55不便为太多人言的小病
早上九十点钟的时候,一辆军绿色路虎车猛地刹住在路边划线的一个免费停车位内。
驾驶位车门打开,身形笨拙的杨天华从车上轰的一声重重跳落。
反手把车门关闭,杨天华一边朝车尾方向快步走去,一边伸手到兜里按动一下车钥匙上的锁闭按钮。
听见背后的路虎车快速发出滴滴两声轻鸣,他这便松开钥匙把手抽出,甩着两条大粗胳膊,更为放心地大步走向前方路口,走向路口对过的那家此刻尚有几个空桌的忙碌早餐摊!
刚刚在油锅沸腾、案板忙碌的摊主处点完自己要吃的那些东西,杨天华不急转身找个空桌,一位样貌甜美、身形销瘦的短发姑娘,便面露几分狂喜之色的朝他挎着包快步走了过来!
“你是……?”杨天华十分警惕的快速后退两步,和对方拉开一定安全距离后,他还不忘避开摊主的油锅和蒸笼,并还会眼如鹰隼的扫向四周,提防着暗处可能会有的拍摄设备!
他十分担心这会是商业对手故意安排的一场拍照骗局,好用刻意营造出来的容易引人遐想的那些图像照片,直接挑拨他和媳妇赵雅婷之间的夫妻关系!
直到周雅愣了片刻后,想起来拿出昨天借给徐景山写方留手机号的那只眉笔,杨天华这才狐疑的看了两眼后,面露几分恍然之色的点点头,好奇问对方找自己干什么?
“是这样的叔叔……”见杨天华不再如防贼一样的防着自己,周雅这才很是拘谨的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先陪同杨天华坐去角落里的一张空桌子,这才仔细聊起了自己的真正来意!
“你是说你怀孕了?”
“因为你从小患有系统性红斑狼疮,而这个病又是具有遗传性、血缘传播性的一個特点。”
“所以你就想找小徐大夫问一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帮你抑制一下这个病?或者不叫你肚子里的小宝宝和你一样,遗传这个病!”
听到杨天华较为全面综合的总结了自己废话半天才说完的一个事情,周雅不住点头,在心中感叹大老板不愧就是大老板的同时,也隐约听出了些许她话语里的淡漠与疏离!
正疑惑思索之间,便见桌对面的杨天华哈哈笑着摇着头,直接从腰里取下了他的硕大黑色手机,摆在自己面前点动片刻后,他随即把手机转动方向推给了周雅说:“看看吧,这就是你很有些缺乏信心的小徐医生昨天只用了半个晚上便干出来的一件牛逼事情!”
周雅一边接过调转过来的那部笨重手机,一边脑子里浮现一个大大的问号:我什么时候对小徐医生缺乏信心了?
红斑狼疮诶大叔?!可是除了致死率和痛苦程度略逊癌症半筹外,其他对身体的损伤、生活质量的降低、寿命的缩减,丝毫不比癌症差多少啊!
其他医生甚至连控制病情,不叫它进一步恶化发展都做不到!
我想找小徐医生,尝试着帮我抑制,甚至不叫这个病遗传给我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
这不已经要求很过分?对他老人家信心十分之足了吗?
正如是想着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周雅抓过杨天华的手机抬手拿至面前后,一眼便看见了一条配了两张昨天见过一次的徐景山的帅帅照片的朋友圈!
按照朋友圈本人的叙述,自己年轻时候为了仕途,早早地摘除了子宫,近些年有更年期综合征一类的表现,一直叫省中医滑永信滑院长按照围绝经期综合征在治疗!
谁曾想?昨天偶遇徐小大夫,意外发现身上所有的那些不适症状,根本和摘除子宫、围绝经期综合征毫不相干!
“乳腺癌啊,基本上除了手术切除乳房便要被判死刑的一个病!”
“小徐医生不仅帮我一针见血的诊断出来,还用一副四味药的小方子,成功帮我撼动了乳腺癌这个盘踞在我体内的强大病魔!”
看着较为激动的这番话下面,周文记录的,滑永信滑院长帮她检查测定后的疗效描述……
周雅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猛地睁大瞪圆!
“这,这怎么可能?乳腺癌,小徐大夫他……他连癌症都能治?”周雅即便亲眼看到了一位徐景山病人的激动自述,还是有图有真相的那种!
她依然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向桌对面的杨天华,黑亮的眸底深处,隐约之间有簇火苗在开始熊熊燃烧!
如果,小徐医生,他连癌症都可以治愈!
那他为什么?不可以,治愈,我和我孩子的,系统性,红斑狼疮?
………………
刺耳的《月亮之上》响起,这叫等候在检验科室门外,准备拿结果的孙玉珍,像是睡着被惊醒般,惶恐的不停抽着气,伸手去摸兜里的手机!
“喂,妈,有什么事情吗?”孙玉珍见是自家老娘韩月娥打来的,这才抚了抚胸口,稍稍松了一口气!
电话那头的韩月娥,还以为大晌午的,这个闺女四五十岁了,还和自家老头子恩爱不减!便没有多询问她急促喘息的事情,直接说明了来意。
“好的妈,我这就把景山的手机号发你!”孙玉珍听说二哥家的孙子有些不便为太多人言的小病,也不多问,这便答应着直接挂掉了电话,直接把徐景山的手机号截图发给了老妈!
担心韩月娥现在就给自家儿子打电话,孙玉珍发过去截图的同时,还不忘提醒一下她老人家:“景山她昨个儿忙了一整个晚上,今天早上四五点钟才回来!”
“早上六点多吃完早餐刚睡不久,妈你要不等到中午,或者给他发微信说吧!”
点开听完女儿的这两条微信语音,韩月娥稍稍想了想,这便问孙玉珍要来了徐景山的微信名片,并在添加好友的时候,备注了天宇患有尿床病的事儿,看他能不能给治?
做完这一切,韩月娥想了想,不能使唤着人儿子不如何关心人老娘?她这便重新打电话给孙玉珍,并问她今晌午都在忙什么呢?
“妈,我有些怕!我我……我我可能心脏出了点啥连景山都看不好的大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