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上场

眼看然后辈们切磋这事儿已成定局，张灵玉也是将目光看向坐在上首位置的张之维，看着张之维那有些为难的神情，张灵玉的内心也是止不住的吐槽道：都这个时候了，师父您老人家还搁着演呢？要不说，你们这群糟老头子一个个的都坏得很……

因为寿宴是中午举办的缘故，再加上现在时代变了，未成年人禁止饮酒的缘故，所以原本应该持续到下午的宴席变成了晚辈们切磋的场合。

不一会，陆家大院便腾出来一大块空地供这些晚辈们施展，可是……

张灵玉明显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吕王两家的嫡系，这次居然没有来。

原著剧情中的吕家吕良三兄妹、王家那个人人都在说“必须死”的王并也没有来，这就有点儿意思了啊。

身旁的廖蝶儿也笑着说道：“我听我师父说，这两個老东西可是异人界数一数二的精明人，他们太知道怎么混社会了，这种场合，他们才不会让他们的宝贝出来溜达溜达呢。”

“廖姑娘，你这话里有话啊？”

张灵玉也不傻，常年混迹体制内的他，对于话里有话，藏一半说一半之类的话术那是在了解不过得了。

“嘿嘿，这你都听出来了，真的很难想象一个从未下过山的道士居然这么市侩……”

廖蝶儿是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对于心中所想的事情毫不忌讳的就说了出来，“我只能告诉你，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次所谓的比试似乎是冲着你来的。”

？

听廖蝶儿这么一说，张灵玉也不由地皱了皱眉，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捧杀！

这个词语瞬间涌上了他的大脑，师父之前跟自己说让自己狠狠地揍其他家的小屁孩儿，他还没有往心里去，毕竟这种事情等遇到了在说，遇不到那就没办法了，他总不能强行拉着人家上去揍人家一顿吧。

可要是说这次的比试就是冲着自己来的，那就有点儿耐人寻味了，当然，现在说捧杀有些为时尚早，万一人家就是想单纯的送龙虎山一场名声……就没这个可能！

还送名声？

扯淡呢！

想到这里，张灵玉再度看向张之维，看着师父那波澜不惊的神情，张灵玉就知道自己这个师父八成也反应过来了。

这个所谓的比试，有坑！

小辈的比试自然是由他们这些老头子们商定的，同样最先开场的还是一些有着独门绝技的小辈上台给这些长辈们表演几手。

只不过嘛……

在张灵玉看来，这些表演虽然看上去花里胡哨的，但在真正搏斗的时候感觉真没啥大用。

真正搏杀之时讲究的是快准狠，谁速度跟快，下手更准，用力最狠，谁才能活！

你光玩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简单来说就是华而不实。

一通表演过后，这时坐在上面的王蔼拄着拐杖看向坐在中间陆瑾身旁的张之维笑道：“老天师，听过您那九个徒弟各个身手得，这次比试要不也让这位小灵玉真人也上去试试？”

卧槽，你这老冬瓜有毒吧！

张灵玉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所谓的真人，那是他们道门称存养本性或修真得道的人，亦泛称“成仙”之人，真人都是从尊敬三宝、修持十善而来。

在往远一点说，那是因为在明朝洪武朝时期，他们正一派张宇初天师来朝，老朱家那货非要说什么，天怎么能有师父，所以把号改成了真人，对于他们这些道门弟子来说，其实叫什么无所谓。

你就是让我改成了真人，对内我们改叫天师还是叫天师，你又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但同样，真人这个称号经过这么一个小波折，反而成了他们正一一脉之中，天师之下的第二人。

你这老冬瓜叫我法师、炼师我都能忍，你给我扣上一个真人的帽子，这不是要我命么！

一旦我在这场上取得了一点儿成绩，那不就把这个称谓给做实了么，那他张灵玉回山之后还怎么和他的师兄弟相处？

“真人未免有些过了……”

饶是张之维也不由地开口说道：“灵玉那孩子喜静不喜闹，对于这种比试，他应该没有什么兴趣……”

师父万岁！

张灵玉都有些忍不住想要大喊一声了，这话说的太特么及时了，因为张灵玉已经能感受到孩子中传来的满满恶意。

可就在张灵玉正默默庆幸自己不用被当成靶子时，他的身后猛然传来一股巨大的推力，直接将其从人群之中推了出来。

？？？

猝不及防之下，张灵玉也有些没有回过神来，等他回头看去只见廖蝶儿正朝着他挥着手，摆出一副给自己加油的样子。

我尼玛……

这娘们是故意来整自己的吧！

当然，这一出场，虽然自己没有说什么，但实际行动却被上面那群老狐狸看在了眼里，尤其是王蔼，更是摸着他那撮小胡子说道：“诶，老天师此言差矣，年轻人嘛，终归还是有活力的……”

“……”

对于王蔼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反而就在这时，一个留着寸头的男子顿时也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而这个男子跳出来的一瞬间，上面的陈金魁差点没站起来。

“术字门，宗固，前来讨教，还望灵玉真人不惜赐教……”

我尼……

张灵玉已经向要打人了，还特么叫真人，你特么不是术士么？

术士这一脉严格意义上也算是从他们道门独立出来的一支，和儒生、方士、相师等人融汇在一起后，重新定义的一个统称。

这些人都有着同样“兴趣爱好”那就是卜算，而术字门的成立也是给这些人有一个可以抱团取暖的地方，只不过经过这几百年的发展，人数越来越多，使其一跃成为了“佬”的势力。

张灵玉也是露出一个有些牵强的笑容，拱了拱手道：“龙虎山，张灵玉，请赐教！”

唰！

张灵玉话音一落，一道黑影顿时冲着他面门打了过来，不过张灵玉这些年“性命”修炼从未停止过，这点儿反应了还是有的。

只是轻微挪动了一下身子，就见到那道黑影从他一侧擦过，也就是这么短暂的一瞬，张灵玉也是看清楚了那飞过去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

一枚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