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八百八十三章 哪里来的

不同的规则不仅无法融合，它们相互之间还会排斥彼此，这应该算是一种常识，但却又并非绝对。因为天地间存在了阴阳互补，规则自然也存在互补的可能，只是天地间原本存在的规则，来自于天地本身的造化，人类想要凭借阵法或其他手段创造出来，其难度之大简直无法想象。偏偏在这片空间群当中，就存在了两股互补的规则之力，而它们的源头，也正是那互为主辅的空间阵法。在面对突然出现的敌人时，幻空也在考虑各种各样的方法和手段，并制定相应的计划。然而局面变化的太快，甚至连自己主要面对的敌人都在发生变化。这些变化却并不会真的难倒幻空，哪怕他的敌人都认为大局已定，可实际上幻空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布局完毕。实际上对于幻空来说，眼前的局面算是他所希望得到的结果，这多少还有一点运气的成分在其中。那就是在幻空试图联系辅空间中枢失败时，意外的从辅空间中枢内，有着一股能量主动来联系自己，从而让幻空得以顺利的将两处空间中枢联系在了一起。之所以说这仅仅是一点运气在其中，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当初王小鱼的逃离，更像是冥冥中注定，那么两处空间中枢能得以被连接到一起，也就成了一种近乎必然的结果了。两处空间中枢得到连接的同时，对于幻空来说，他的整盘棋实际上就被盘活了。幻空在这个过程中，实际上有着诸多选择，有的保守有的激进，有的冒险有的安全。最终幻空从其中挑选出了，对于当下处境最适合的手段和计划，虽然并不能算安全，但却是效果最佳的。主辅两处空间各自独立存在，但它们之间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于当初创造它们的时候，二者本来就是一个整体。只不过它们被强行分开后，最终成为整个空间群的核心。同时为了保持这两处空间，或者说是整个空间群的活力，这两处空间以阵法改造后，就始终处于不断地运转中。两处空间在被布置好的一刻开始，就一直处于运转中，它们相互间会彼此排斥，就像磁性相同的两块磁铁般。这种排斥会让它们远离彼此，而随着距离越来越大，相互间的排斥反而逐渐减小。当达到某一个极限后，二者便像是变成了不同属性的磁铁，从那一刻开始自然会彼此吸引。当它们两个相互靠近，并在某一瞬间重新接触的时候，双方便完成了一次主辅的交换。也是在这一刻，它们间好像再次变成了同属性的磁铁，彼此排斥着分离开。在这种相互排斥到相互吸引，转变后再次相互排斥又相互吸引的过程中，会自然而然产生强大能量，从而维持着整个空间群，能一直处于运转状态。正因为无数年来，空间群始终保持这种运转状态，幻空进入之后才会认为，自己进入的是传说中的森罗空间。按照正常的轨迹和速度，短时间内主辅两处空间根本不可能相互接触。幻空便干脆利用中枢间达成的联系，在同时引导着古玉大阵攻击的能量，对两处中枢同时施压。在这个过程中，如果承受的压力过大，那么不仅无法达到幻空想要的效果，还有可能导致中枢的崩塌，继而是所处的阵法空间也一并崩塌。因此幻空任由阵法空间，承受了一大部分的压力，只将一小部分加以引导，被送入到中枢内部去。这方法并非没有风险，因为直接将古玉阵法攻击的能量，引导进中枢当中，将不可避免的形成破坏。如果进入的能量太少，根本就无法起到任何作用，也将失去意义。反之如果进入的能量太多，那么在没有达到目的前，中枢本身就已经崩溃，所有计划都会宣告失败。所以最难把握的是尺度，幻空也不敢说自己绝对能成功。好在主空间的中枢，在被破坏了不到三成的时候，辅空间也在经过了一番加速后来到。这个时候的两处空间，其实与之前左风闯入的多重空间有些相似。主辅两处空间处于同一位置，但是彼此偏偏又各自存在于自己的天地中。两处阵法空间要在这里，进行一次主辅的调换，而不是让它们真的重新结合，因此采用的是这种重叠空间的手段。与以往有所不同的是，这一次空间中枢内部，相互间存在了一种特殊联系，那是幻空与王小鱼“合作”所建立的联系。因此当它们所处的位置重合之际，彼此见的空间中枢，也直接形成了紧密的联系。这是两处阵法空间，在跨越了无尽岁月之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相互接触。这种接触首先产生的效果，便是让它们双方有了逐步融合的趋势。早先包括左风、遥幺和甘罗等人，感受到的那股十分突兀的规则之力，实际上就是来自于那另外一处阵法空间。因为彼此位置相同，在中枢达成联系的情况下，辅空间内的规则，便诡异的出现在了主空间内。这也是为什么，幻空说左风也许猜对了，那些规则之力真的原本就存在。主辅两处空间中枢的融合，一开始很难察觉到，所能观察到的也仅仅是主空间中枢内的破损在不断地修复，并且修复的速度越来越快。看到眼前的情况后，左风倒是完全放下心了，因为中枢既然在修复，那么古玉大阵的破坏也将不具有威胁。甚至现在古玉大阵的压力和破坏，反而能够加速两处空间的融合。遥幺和甘罗看不到中枢的变化，自然更猜不到阵法空间，如今的真实情况。他们能够看到的就是，阵法空间明明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表面上已经有一大片区域扭曲变形，甚至深深向内凹陷，但偏偏就是不曾真正破裂。他们两个的主要目的，也是为了能够打破空间，而不是真的将空间破坏，更不想看到整个空间都彻底崩塌。眼看着空间无法被破开，遥幺和甘罗只能继续控制古玉大阵，狠狠朝下方压迫。可是就在不久后，遥幺和甘罗两人就都察觉到了不对劲，那空间阵法虽然向内凹陷，可是凹陷的程度并未扩大。另外凹陷位置周围的裂痕，也并没有继续增加。如此一幕，让遥幺和甘罗同时产生了不好的预感，可偏偏又无法搞清楚状况。两人看向对方的时候，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他们想要从对方那里寻求答案，却都看出对方跟自己一样迷茫。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阵法空间表面的裂痕没有增加，同时也始终无法打破缺口，但他们最后还是选择按照原本的计划执行。因为到了这一步，他们也已经骑虎难下，现在就连改变计划都做不到。如果现在放弃进攻，不光之前那些遥家武者白白牺牲掉，就是他们投入到古玉大阵中的一切也都没有意义。遥幺和甘罗已经孤注一掷，哪怕现在还有其他手段和方法，他们两个人也已经无力运用。而重新恢复，也需要不短的时间。当遥甘二人收回目光的同时，他们齐齐发出一声低吼，几乎将自身的全部力量，都在这一刻施展出来。既然已经没有其他选择，那么他们干脆选择了孤注一掷。那古玉大阵表面，血红色的光芒与灰黑色的光芒，几乎同时亮了起来，包括古玉大阵本身都传出了一种不堪重负后的“咔咔”声。看那样子古玉大阵如此继续攻击下去，甚至有自我崩溃的可能，对此遥甘两人仿佛视而不见。古玉大阵的变化，立刻就让阵法空间受到影响，最直接的变化就是那处凹陷再次扩大。包括阵法空间表面的裂痕，也在这个时候再次增加，同时还有着星星点点的破损出现。如果是在之前，出现如此变化，不光是左风会慌乱，就连幻空恐怕都会变得极为紧张。而现在辅空间已经来到，并且在相互重叠的位置，他也就完全放下心来。根本不去管阵法空间表面上的裂痕和破损，幻空依旧按照原本的节奏，不急不缓的引导着部分能量进入中枢内部。此时中枢内的修复速度在加快，这种变化让人安心，只要中枢能够安然无恙，这阵法空间就不会有大问题。中枢内不仅被修复，同时其内部还在不断地多出许多结构来，对于幻空来说，他仿佛在看着一件极为精美的艺术品，那些多出来的结构，让中枢变得浑然天成。最开始出现的一部分结构，在中枢内部还有些不协调，可是随着出现的越来越多，它们反而越来越趋于同步，就像它们原本就该是一个整体。当中枢内部的结构，增加了差不多二分之一以后，周围的阵法空间也开始发生变化，不仅仅是先前那种规则之力，而是周围整个空间正有着什么在慢慢浮现而出。与此同时左风鼻子动了动，随即深深的吸了口气，眼睛骤然亮了起来。“怎么会有如此精纯的生命精华，这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