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 碾压而过
“以你的能力,应该可以救那个女人吧?”路上,风叔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救她?就因为她女儿长得可爱?”安柏好笑的反问了一句,随后摇头道:“我亲手解决她,对这女人来说还是个痛快呢!你难道忘了她是怎么做的了吗?分享诅咒,多少人因其而死,这种人渣,死一百遍都不过分。”风叔没有反驳,甚至还有些高兴,因为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之前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道门弟子想来洒脱,长辈也不会强行扭转他们的天性,顶多是在大是大非上纠正一下。所以,跟和尚那种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同,能在外面行走的弟子们都各有风采。此刻的安柏在风叔看来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纵观他所做的一切事情,虽然极端了一些,可终究是没有偏离正道,毕竟死的那些玩意,连人都称不上。真要深究起来,充其量也不过是嫉恶如仇的过头了而已。这也就是现代,放古时候这种人可是要被当做大侠的。两人先是离开了居民楼,来到了外面的大街,灯火通明的夜市映入眼帘,跟之前的阴暗宛如两个世界。“现在做什么?”风叔轻松的问道。“当然是把没做完的事做完,那个劳什子佛母太嚣张了。”安柏扭头看他,“要跟我一起吗?”风叔还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个什么体验,因此果断答应了,“当然,再怎么说我也是茅山弟子,哪有遇到邪祟退避三舍的道理。”“嗯。”安柏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子,“如果害怕的话,就大声叫出来。”风叔听到这话下意识就要反驳,可没等开口,就觉一股大力从后方传来,继而整个人腾空而起,竟飞了天上。恐怖的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好似鬼哭狼嚎一般,让他听不清任何声音,只有强烈的眩晕与胸闷感交织在一起。这是比晕车晕船还要恐怖十倍的体验。呕!之前吃下的东西全吐了出来,刚好落在了下面一对情侣头上。安柏无意间一撇,正看见那个男的那些花跪在地上,头发被五颜六色的呕吐物给占满了。而他面前的女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原本精致的妆容直接糊了一脸。懵逼过后,就是尖叫跟痛骂了。这也算无妄之灾吧?几分钟后。台北一个偏远的山区内,已经荒废的陈家村广场上,两道身影从天而降。“呕!”风叔吐到苦胆水都出来了,整个人面如金纸,看起来非常痛苦。安柏看着有点不好意思,他没想到伸手不错的风叔竟然会晕飞,明明陈桂彬都没什么事的。“没事吧?”“没…没事。”风叔连连摆手,缓了好半天才恢复了一点。“我…我可能帮不上你忙了。”“没事,本来就不指望你。”安柏望了一圈鬼气森森的陈家村,一点顾忌老人家想法的念头都没有,他只想早点解决,然后早点回去。风叔被打击的不想说话,他已经麻木了。御空飞行啊…这是传说中才有的境界,自己不过是给这小子开了灵性,怎么就变得这么夸张了。难不成真是咱道门某个祖师爷转世不成?就在他思索之际,安柏已经开始行动起来。村子里的阴煞气很重,寻常人别说来着住,稍微待久一点都会元气大伤。因此也没啥好顾忌的,直接金光咒开路,以堂皇之势碾压过去,目标直指那个封印的洞窟。“还真是…”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风叔说不羡慕那是假的。茅山以制符驱鬼闻名于世,但所修的法门更重外功,然后以功德反哺己身。平时那些拳脚功夫,用来强身健体,糊弄一下普通人还行,却不可能像安柏这样,把性命的功夫修到这种程度。人比人气死人啊…而在另一边。安柏已经到了被镜子重新挡住的洞窟外。这里之前被李若男的男友阿东以及另一个摄影师破坏,导致大黑佛母的封印破碎,整个陈家村都惨遭横祸。其实真要说起来,也是这群人活该。当时背景混乱,大量从南洋等地方传过来的邪法邪求成了他们手里的工具,用来谋权谋钱。但世上从来没有只占便宜不付出的事情,也路走多了终究会见鬼。随着大黑佛母积累了大量的怨气煞气,他们那边土法子根本就挡不住。所以才会有了那么一句,火佛修一,心萨无哞。用闽南语来说就是,祸福相依,死生有名。念出这句咒语,便代表着愿意把真名无条件奉献给大黑佛母,任由其宰割。李若男就是在明知道这真相的情况下,把视频给散播了出来。不过已经无所谓了,人死灯灭,如今源头也找到了,该彻底结束了。安柏一巴掌拍碎镜子,里面的煞气顿时窜了出来,可当遇到金光后,又立刻灰飞烟灭。他就这么步步紧逼,犹如压路车一样碾压而过,径直来到了那尊诡异的佛像面前。这里还保持者陈家村里人最后的努力,他们想要重新封印,可惜已经来不及了。“装神弄鬼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站在本君面前?!”安柏冷笑一声,目中金光大亮,随后就见原本盖在佛头上的红布直接炸开,与之一起的的还有它整个身体。大黑佛母并没有实体,本身就是由诅咒而诞生。然而不论再怎么诡异,其本质是不会变的。那就是其阴煞之气。只是金光咒终究还是更加偏向防御性质,要想灭掉这玩意,得一点点磨。安柏可不想一直站在这洞里,于是便喊出了一直想要找机会喊的一句话。“左零右火,雷公助我!!!”轰隆隆!金光隐没,雷霆炸响与黑夜,整个洞窟都亮成了白昼。外面正在休息的风叔还想着要不要去帮把手,就算不能起到大作用,可查漏补缺,拥有能做的事情。可这突然响起的雷声,让他顿时没了想法。我滴个乖乖,感情这位还会雷法?!!复杂的心情让他没了任何兴致,犹如咸鱼一般坐在草地上,抬头望着夜空。同样是人,为何差距就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