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第一人，收割
今天是北电新学期上课的第一天。
一大早，学生们步入学校，抬眼便见到学校大门口上，那个“欢迎03级新生入校”的大横幅被拿了下去，转而换上了新横幅，而且是两块。
03级新生张佳妮和同学一起走着，抬着头，读出了横幅内容：
“热烈祝贺我校导演系大四优秀学生路平安获得第六十届威尼斯电影节最佳短片奖！”
在它之上，还有一块：“热烈祝贺我校导演系大四优秀学生路平安实现全球四大电影节短片单元大满贯！”
两块巨大的横幅，长几十米，字体也比以往大了一号。
尤其是第二块的“全球四大电影节短片单元大满贯”几个字，是区别于其余白色的黄色字体，让人一眼就能注意到。
而效果也自然是不用说。
张佳妮和其余许多学生一样小声惊呼：“大满贯啊！”
其余学生也是类似的感慨：
“路导演真厉害！”
“路导又上墙了！”
“四大都刷了个遍，全世界就他一個了吧？”
“可不是么，路导现在全世界最正宗的蝎子粑粑。”
“鉴赏课又得加作业了！”
“哎，又得写观后感了。”
“...”
学生们感慨着的同时，很多新生也被科普着路平安。
“咱们学校的传统，每年必定上一次墙！”
“三个学年，五个大奖，这记录怕是真的后无来者了。”
“见过路导没？当然！真人可帅了。”
“见过有什么了不起，还演过他的戏呢，就那个《源代码》，我露了后脑勺...”
当荣誉达到无法企及的高度的时候，羡慕，便碾压了嫉妒。
一帮新生听得满眼放光。
张佳妮也是一样，她不禁小声对身边的学姐问道：“路导演会经常来学校吗？”
“不常来。”
“哦。”
张佳妮不禁有些小失望。
她和所有表演系学生一样，都是俗人，谁不想和张颂文学长那样来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这时不远处有人有些不服气道：
“短片而已，没什么用。”
当然也有嫉妒和不屑的。
另一人也附和了：“就是，长片才是真电影，短片拿了奖又能怎么样，能赚钱？”
只是很快就有人站出来，指着这俩愣头青科普了：
“煞笔，人家路导的短片光版权就能卖至少几十万美金！”
“对，这次的威尼斯短片版权据说超过一百万美金了！”
一百万美金，八百多万人民币。
现在京城房子才多少钱，好的商品房每平一万都不到。
路平安这一部短片就能买8套一百多平的房子！
这得羡慕死多少人啊！
俩愣头青听后，其中有个直接当场大呼：“不可能！”
“不可能？”
02级的朱亚文听到后就笑了，“一般导演拍的获奖短片当然不可能，但路导可是短片之王，短片之王的片子能卖地便宜？这可不是我说的啊，人家欧洲媒体说的。”
“对我也看到了，早上新浪就转发了报导，美国也有媒体这么说。”
旁边来上课的刘茜茜这时也补充道。
另一边的周扬继续补充：“据说有国际大品牌找路导拍广告，出价200万美金，国内也有很多品牌商报了价，最高的都到500万了！”
嘶~
钱的事，最能引起关注。
一众学生们听后，再次羡慕+嫉妒，然后纷纷展开联想。
我要是路平安...
我要是也拍个短片...
我要是和路平安来个偶遇...
晃眼的两条横幅下，一帮脑子飞速乱转的学生缓缓走过。
横幅不会说话，只会享受一波接一波的注目礼...
学生们进入各自教室。
果然，老师们说起了今晚意料之中的鉴赏课。
尤其是导演系：
“晚上8点鉴赏课，这次是五部短片一起。”
学生们顿时开始哀嚎。
鉴赏课，带来的必定是加场的作业。
观后感、拉片分析甚至是剧本作业。
没个几千字怕是下不来的。
这次又是五部，简直加量不加价！
关键是没啥用。
写了剧本，或是模仿，或是原创，但学校又不给拍，要是每次作业学校都能批款，然后能以拍摄的形式完成那该多好。
不过这次老师接着又补充道：“这次学校拨钱了啊，每个人都有机会，不论年级，不论长短片，只要剧本过关，都可以申请资金拍摄。”
“真的？！”
一众学生眼中顿时亮起光芒。
老师也不隐瞒，直接解释道：“感谢你们的路平安学长吧，全球四大短篇大满贯这个成就全世界可都是独一份，这次他给学校挣来了上面的扶持，足足一千万，这些钱就是拿来补足你们拍片的。”
“路导牛笔！”
“路导真男人！”
“路导是不是单身，我想我可以...”
导演系从上至下充满了快乐的气息。
导演系主任在董书记和张校长面前已经笑得合不拢嘴。
上头给北电拨款1000万并支持设立专项学生电影实验基金，这都是归导演系的！
张校长也是笑得很开心，这点钱只占上面奖励的一小部分。
其余的还有对学校领导、学校本身的各种红利倾斜。
这些才是实打实的政绩。
张校长就想着一会儿再问问路平安还需要什么帮助。
昨晚上给路平安打电话祝贺的时候提了一嘴需要帮忙尽管开口，路平安说让他找五六个文物、美术方面的老师傅、老专家帮忙做新电影，张校长觉得不太够，他觉得要么直接把故宫的老师傅拉过来吧，也不用多，拉个一二十个问题不大，还有陈丹青也可以拉过来，这老小子和自己的老同学关系还行，要是不肯来，大不了拉下面子去绑！
董书记微笑着看着这俩人的状态，心里也是由衷的高兴。
大满贯出自自己任期，明年自己高升问题不大了。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替路平安高兴。
以前一两个短片奖，甚至拿到奥斯卡，对路平安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加成，尤其是在非商业上。
毕竟是短片。
但现在拿了大满贯，这意义就不一样了。
他一早就接到了通知，说晚上一套7点的新闻，会有15秒时间专门报导这件事。
影协、文联等单位也给他打来电话，想要邀请路平安加入。
这些看起来都是小事，但董书记知道，路平安未来的路上，很多隐形的绊脚石已经开始被清扫了，前提是路平安自己不作死。
路平安会作死么？
董书记觉得不可能，《少数人的晚餐》就是一个例子。
片中狠狠抨击了腐朽的资本主义，路平安是踩到了G点上了。
这小子聪明啊！
一部短片，国内外全开花。
比那些个专拍国内伤痕的老骨头要好太多了。
而且就算路平安以后作死，董书记觉得自己也会上去帮忙。
想到这里，董书记不禁有些自责，以前对这小家伙照顾的还是少了些...
到了晚上7点，新闻开始。
主持人提醒：“今天的节目大约需要35分钟...”
这种情况很常见，观众们没什么好奇怪的。
接着新闻继续。
在中间时间段，路平安出现了。
“昨日晚间举办的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上，我国著名导演路平安凭借《少数人的晚餐》夺取威尼斯短片银狮将，获得该奖项后，路平安个人已实现全球四大电影节短片奖项大满贯，成为世界短片影史第一人...”
画面中，是路平安站在领奖台上接过奖杯，然后剪辑画面，是路平安对现场央视镜头发表感言：
“能取得这样的成就，我首先就是要感谢伟大的祖国给了我自由创作的空间，也感谢我的母校BJ电影学院的支持，我会再接再厉！”
画面再次剪切，主持人画外音再现：“今晚9点，本台六套将连播路平安五部获奖短片，敬请收看。”
15秒结束，接着便是下一条新闻。
就是简单的播报。
但能上一套，已经是最重大的意义。
在随后的9点，五部短片播出后，无数观众通过这一晚记住了路平安。
业内人士纷纷感慨，短片能做到路平安这个地步，真的是可以给他竖起一个大拇指的。
当然也有不少人在想，短片毕竟是短片，等路平安冲击长片奖项就不会这么顺利了。
之前路平安两部长片都没得奖就是一个例子。
所以有些人就觉得，路平安的冲奖之路，也许就到此为止了。
从第二天开始，星辰影视吴国华的电话又迎来一波来电高潮。
这回和其他几次不同，这次大多都是广告商们以及音乐公司。
新闻联播一放，国内大大小小的广告品牌又一次开始寻求和路平安合作。
主要是针对短片，毕竟短片的适用范围比较窄，广告、mv就是最适配的。
而大家争取路平安的理由也很相近。
现在路平安被上面盖了章，短片方面又是世界第一人。
要是能和他签订合作，光是“签约”这个动作就是一个极强的广告，等片子做出来，又是一波强力广告。
歌手们也一样，MV能和名导合作，这带来的宣传效果也自不必说。
但显然，这只是幻想，人家是谁，大导演，能看上你？
好在现在路平安却没空管这些，他让吴国华先应付着，等他这边收割完再说。
首先就是版权。
《少数人的晚餐》因为得了奖，同时他自己又被称为全球第一个实现四大奖短片至高奖大满贯的。
于是作品的附加值就上来了。
最终收获放映权178万美金。
这还没完。
因为大满贯，所以五部作品可以做成合辑，碟片版权卖出了260万美金。
税后可得2300万左右。
都快比得上《源代码》的发行权收益了。
除此之外还有数家国际大牌的广告报价。
大满贯得主导演的第一条广告，值钱的很。
再加上顶峰参与了炒作。
炒作这事是个无底洞。
路平安真要接单营业，估计能搞出一个天价。
不过路平安的态度是一样的，暂时先放着。
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完成在老美的收割。
领了奖后的第二天，路平安回到圣莫尼卡。
第三天项国强前来报告。
网易股票目前持仓资金来到了2.62亿美金。
比预想中的稍微多一点。
路平安让他暂时清空，因为接下来一段时间网易股价会下调一些，免得白白损失。
《蝙蝠侠》这边的合约路平安是不出面的，他要是出面，实际上能不能租到都不一定。
所以从始至终都是顶峰瓦茨顶在前面交涉。
在这一点上，瓦茨家族的面子果实能力起到了一点效果，这是他自己说的，路平安不管真假，反正事情搞定，感谢他就是了。
合约最终签下，1600万美金一次性付款。
签的是路平安和华纳，但明面上是顶峰和华纳。
消息在第一时间放出。
老美民众对重启《蝙蝠侠》的期待比较大，毕竟前作实在太差劲了。
而对于华纳和顶峰的合作，实际上这个合约在任何人看来都是华纳在白捡便宜。
详细合约中，不是蝙蝠侠全版权，而是只有拍摄权和部分电影分销权，其余周边除了所拍电影碟片外的衍生品收益是没有的。
一年内不开机、单片制片成本少于一亿美金，都会触发合约失效，1600万不退。
系列片要是成功，华纳有权参与投资，要是不成功，华纳收回版权。
这就等于华纳用顶峰孵蛋，有成果，他们摘果实即可，而且还能随时止损。
从蝙蝠侠全版权来说，这么干，要是系列片成功的话，华纳确实是得益最大的。
所以很多人就觉得顶峰有些傻。
瓦茨也觉得路平安有些傻。
蝙蝠侠这个IP真正值钱的不是电影，而是周边衍生品。
当然，实际单从系列片来说，路平安要是真能成功，对路平安这个非版权拥有者来说也确实会有巨大加成。
但路平安能成功么？
路平安没有回答，只是对瓦茨说道：“要是有人毛遂自荐说要拍《蝙蝠侠》，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瓦茨更懵了：“你不拍？”
路平安微笑：“集思广益嘛。”
系列片只能拿到一次奖励，同时《蝙蝠侠三部曲》中他最喜欢的是第二部。
所以诺兰真要自荐，第一部给他拍就好。
第一部的票房不太高，只有不到4亿美金，中规中矩，赚得不多，但也完全可以达成合约内的继续合作条款。
到了第二部的票房就是直接上10亿美金了，他来收果子，刚刚好。
当然第一部要是给诺兰拍的话，剧本创意还得是出自自己。
路平安带着诺兰飞，这一点，不能变。
事情搞定，三天后，《忌日快乐》完成后期。
定档在11月左右。
早点上映，早点赚钱，给《蝙蝠侠》赚更多资金。
次日，路平安回国。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