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出卖
莫斯科某处
妮基最后看了一眼屋内，熄灯，关门。
神色正常的下楼，招手拦下出租车离开。
车上，她的注意力始终关注着车后，注意到身后并没有人跟踪，妮基放下心来。
不过心头的疑惑就久久不散。
这次的行动被针对，妮基搞不清对手是谁？
FSB？其他国外势力？
妮基明白杰克为什么主动切断通讯，行动信息泄露，要么是CIA有了内鬼，要么是已经被渗透。
“啄木鸟”的做法是最明智的，此刻一切外部因素都是不安全的。
但指挥中心的反应也让她费解。
本来按照预案，碰到这种情况应该销毁资料，第一时间离开莫斯科的。
可接到的命令却是继续潜伏。
这证明指挥中心评估后认为自己暴露的风险很低，这与事情的紧急程度完全对不上。
妮基搞不懂指挥中心那帮家伙在想什么……
……
“绊脚石”办公区中，墙上的时钟指向十点钟。
康克林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眼神闪烁不定。
“丹尼，通报一下啄木鸟的情况。”
丹尼看了一眼屏幕：“他始终没有与我们联系，但一小时前，3号安全屋被启用，我们怀疑启用那里的就是啄木鸟。”
“他最后一次联系我们是什么时候？”
“两个小时前。”
“联系他。”
康克林决定主动联系杰克。
“抱歉，他关闭了个人通讯设备，无法连通，安全屋的通讯设备也没有开启。”
“妮基呢？”
“已经通知她返回大学，继续潜伏。”
丹尼·佐恩继续答道，只是回答的时候他看向康克林的眼神若有所思。
康克林再次陷入沉默。
啄木鸟遭遇紧急情况，他主动关闭了个人通讯，行动小组对那边的情况一无所知。
主动关闭通讯，这是很不寻常的行为，起码证明啄木鸟已经开始不再信任指挥中心。而且对方之后一直没有联系总部，这让康克林的心里有些没底。
是不是杰克发现了什么？
大屏幕的四分之一个画面里正在播放着莫斯科当地的新闻。
“皇宫酒店发生火警，消防员赶到后却发现是误报，据酒店方面透露，此举为某些人的恶作剧。此恶作剧之举造成大量人员受伤，经济损失……”
屋内的众人都在看着大屏幕，有精通俄语的人同步翻译新闻内容。
信息很有限。
“啄木鸟”切断通讯后他们无法第一时间获取有效的情报，只能通过媒体手段。
但媒体中并未透露关于杰克的只言片语，这不禁给人无限的想象空间。
艾伯特的视线从新闻上移开，感受到康克林看过来的目光，他的心里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走到没人的地方，拨通了尤里的电话。
“酒店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人是怎么办事的？”
电话接通，艾伯特压低声音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是我的人。”
艾伯特这边一阵沉默，尤里应该不会骗他，那么这个第三方是谁？
他感觉事情有些超出控制，一瞬间他想了很多。
会不会是帕梅拉做的局？
会不会是其他敌对势力？
会不会是俄罗斯官方发现了什么？
各种各样的猜测在他脑中浮现。
“这段时间你最好找個地方躲起来。”
叮嘱尤里一句，艾伯特挂断了电话，想要破局还是要第一时间联系到啄木鸟才行。
想到这些，艾伯特看向康克林，后者会意，凑过来。
“让妮基去安全屋确认。”
艾伯特的决定无疑是准备牺牲掉妮基，如果启用安全屋的不是啄木鸟，妮基很可能暴露，但他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
清晨，一处普通的民居中
布莱恩·帕克正在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着电视里的新闻。
“昨晚在帝国皇宫酒店突发爆炸，警方已经介入，官方声称这只是一次非常规演习，但据现场的人透露，有人听到了枪声……”
“我们专程采访了酒店经理，但经理声称昨晚爆炸发生前就有人接管了酒店安保，至于接管人的身份，经理表示不便透露……”
打开电视机，几乎每个频道里都被帝国皇宫酒店发生爆炸的新闻占据，新闻很快占领各种媒体的头条。
“废物。”
布莱恩咽下口中的面包，轻轻的吐出一个单词。
看来俄罗斯真的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庞然大物了，FSB也不再是那个无所不能的克格勃。
情报机关办事，肯定是秘密抓捕优先。现在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显然，昨晚奥洛夫的抓捕行动失败了。
据他所知，奥洛夫可是苏联克格勃时期就存在的情报老人，现在看来，对方可能真的老了。
正巧此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而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正是他口中的那个废物。
“告诉我他可能躲藏的地方，别说你不知道……”
电话一接通，那边就传来奥洛夫气急败坏的声音。
奥洛夫几乎抓狂了，他已经搜查了一整晚，动用了所有的力量，警察，FSB特工，暗线，安全局的特种部队，但就是找不到对手的踪迹。
经过混乱后的排查，他们已经知晓了帕梅拉是如何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离开的，这更让奥洛夫愤愤不已。
但之后，所有的线索都断了。不管是帕梅拉·兰蒂，还是那个向她示警的年轻人，都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说了我没有权限……”
“够了，现在不是讨价还价的时候，告诉我他在哪？”
布莱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奥洛夫打断，奥洛夫已经顾不上维持那种虚伪的体面，他的压力非常大，刚刚巴夫洛维奇大将亲自打电话过来骂了他一顿，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功补过，否则等待他的别说升职了，恐怕提前退休已经是最好的下场。
“布林肯特大街13号，枫叶路橡树公馆303室，这两个地方都是CIA在莫斯科设置的安全屋，至于你要找人是不是躲在那里我就不知道了。”
说完这些布莱恩就挂断了电话，他有些无奈，但有时候碰到猪队友，真的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