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我要征梁山(三)
第80章我要征梁山
“你待怎地!”潘忠也一拍桌子,雷横趁他醉酒将他击倒,还在头上补了一脚,现在他脑袋还隐隐作疼,一侧的脸庞高高肿起。
“各位英雄,各位好汉,消消气,都过去了,过去了。”
宋江连忙站起一把按住想要暴起的雷横,一只手冲着段潘二人连连摇摆,忙不迭的安慰着众人。
段五、潘忠哼了一声,扭着头看向别处,免得看到雷横来气。
雷横也是冷哼一声,只把眼抬高望着屋顶,眼里兀自不忿,只是宋江于他有进言之恩,他也不想宋江难做,干脆眼不见为净。
宋江呵呵笑着,端起眼前的瓷杯:“各位,今日不打不相识,小可头一次见到如此多京东路之外的豪杰也是高兴。且满饮此杯,让之前的不愉快随酒而去。”
旁边朱仝首先响应端起了酒杯,雷横在一旁磨磨蹭蹭的,不过想着是宋江主动敬酒,也终于伸手端了起来,只心中如何想不得而知。
方翰则是笑眯眯的依言端杯,宋江‘及时雨’的名头在山东河北两地响亮的很,反观他们段家,也只在房州一地有些名声,如今江湖大豪主动向他们敬酒,以后说出去也有面子。
段二、柳元等人也跟着纷纷跟着举起杯子,段五与潘忠还待摆架子,被方翰与柳元一人踢了一脚,只好也跟着端酒起来。
“干!”宋江以袖遮面,一口饮尽。
“干!”
众人纷纷跟着喝了一杯。
宋江乐呵呵的落座,拿出那交往豪杰的本事,与这个说两句,与那个喝杯酒,不多会儿功夫,气氛就被他炒热起来。
不一时,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几人吃的满面通红,脸上的表情却都比初始轻松不少,甚至能带上点儿笑容。
“哈~”段三娘呼出口酒气,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后背被剑鞘砸到的伤处隐隐作痛,三娘没去管它,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看着宋江道:“宋押司,恁今日找我们吃酒并不是只要化解你我两家恩怨吧?有什么话就说吧,冲恁这敞亮的做派,我们一定知无不言。”
方翰瞪了段三娘一眼,这般沉不住气能成什么大事,无奈,他也知这后辈性格,只得端着酒杯冲着宋江道:“宋押司勿怪,三娘就这直爽的性子,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宋江呵呵一乐,拿起酒杯同方翰道:“三娘子性格直爽,此才是江湖儿女,小可如何会怪?”
说罢,两人一饮而尽。
宋江放下酒杯,提起酒壶替方翰斟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方才放下道:“不过三娘子说的没错,确实有一事要向几位打听一下。”
方翰笑眯眯的捋着胡须:“宋押司请问。”
“那小可就直言了。”宋江依然带着不变得笑容,旁边朱仝与雷横等人也都竖起了耳朵,听着他二人交谈。
“今日那邓飞是何人,之前方翰兄弟已经说了,小可也已从海捕公文上找到,只是和他一起的那两个汉子可否也告知一下?”
方翰柳元一伙人面色微微一变,段三娘咬了口鸡腿,看了眼宋江道:“没弄错的话,那个领头的当是吕布。”
“嗯?是他?”宋江听到这熟悉的名字,猛然间想起之前在路上遇到的那个骑士,心中暗忖:难怪今日看着面熟。
“玉面飞将吕布。”柳元一抬手,闷闷的喝了一口杯中的酒:“从辽地来的强寇。”
施俊也在一旁接口道:“他等曾在沧州柴进庄园中暂住过,那里人都知道。”
宋江思索一阵,开口道:“这人既然号玉面飞将当有几分本事,遮莫是个擅长骑射的?”
朱仝与雷横同时心中一动,看向施俊。
柳元却把话接了过来:“不知是不是真的,只在打听时听到过几件事。”
施俊在旁听着柳元说话,面色也有些古怪起来。
“哦?还请柳兄弟说下。”宋江抬起杯子示意一下,喝了口酒。
柳元也是回了一下,一口喝了杯:“那里庄客说那吕布来大宋前在辽国杀了十几个二十八宿的将军,在河北又杀了黑面瘟神李勉救了无数人命,说他长得青面獠牙腰围八尺的。哼,身材确是雄壮,只哪里是什么青面獠牙,说他是个钻娘们儿裤裆的面首都可。”
宋江三人面面相觑,这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他们也分不出来,只是可以肯定,不是个能轻易拿捏的人。
踌躇再三,宋江看着他们道:“既如此,小可有一事相商。”
“押司请说。”
宋江面色诚恳的看着众人道:“小可知道各位英雄想要捉那邓飞,眼下正有一机会,本县知县大人决意剿灭梁山贼寇,是以希望各位英雄能一起随军出征。”
席间一时间鸦雀无声,众人的动作似乎都被冻住了,具都纷纷看向宋江。
半晌,柳元涩声道:“此乃贵府知县的意思?”
宋江摇头,神色恳切地道:“此乃宋江一人之请求,与知县大人无关。”
方翰低着头思索,半晌拿起酒杯喝了口道:“此事我等需要商议商议,明日给押司答复可好?”
“自然,来来来,吃酒吃酒。”
宋江呵呵笑着,端起酒杯重新劝酒。
一时间屋里再次恢复了喧闹,只是声音比之方才要低了些许。
……
夜色渐浓,漫天的云层依然笼着青空,没露出半丝月亮的光华。
郓城县一处院落内依然亮着灯火,数条人影被烛光映在窗上,看起来格外宽大魁梧。
“姑丈,适才酒席间那宋江说的可要答应?”段二坐在椅子上看向上首的方翰。
“要去你们去,老娘我自回房州去。”方翰还没言语,一旁的段三娘直接开口接上话茬,看她神色间甚是不耐:“从家里到沧州,从沧州到郓城,又是买舟船又是给县官儿上贡,花费了多少时日与钱财。”
冷笑两声:“若是答应了那什么及时雨的请求,接下来遮莫是要把命搭在里面了,我不去!”
段五开口激她道:“三姐,伱莫不是怕了?”
“呸!老娘是怕了,怎地!一刀鞘差点儿将老娘的命打掉,真对上还不是让他等给砍了脑袋?”段三娘一拍桌子道:“要去你们自己去,到时候都死在那鸟梁山,老娘我自己给父母送终。”
“呸呸呸!三姐,这叫什么话,恁地不吉利。”段二朝地上连啐几口嚷嚷道。
“就是,三娘子,这话忒不吉利了,呸呸呸!”施俊也是一脸嫌弃样。
“好了好了,先别吵。”方翰无奈的摸着胡子:“三娘子,老汉我也没说要答应啊。”
“那恁当时不拒绝?”段三娘兀自瞪着眼睛看着方翰。
方翰脸上踌躇一下,尴尬一笑:“这不是要回来大家商议一下吗?”
段三娘冷哼一声,站起身来走到门边:“那恁慢慢商议,我先回屋睡了。明日老娘就启程回去,你们要出事丢了狗头,家中父母自有我照顾。”
说完拉开房门径直出了屋子,“哐”的一声将门摔的山响。
屋里众人面面相觑,半晌,施俊叹了口气道:“三娘子说的不无道理,今日那刀差点劈我做两半,我是怕了那吕布,此事不奉陪了。”
说完,冲着方翰拱拱手,也自出门去了。
方翰叹了口气,看了看面色不甘的段二段五道:“事已至此,明日回绝那宋江就是,且去睡吧,明日一总回去。”
“是,姑丈。”
段二、段五两人心有不甘,有气无力的答应一声,走出房门睡觉去了。
只剩下方翰在屋子里闷坐半晌,叹口气,也安歇了。
……
段三娘等人在商议的时候,柳元与潘忠也在另一间屋子里对面而坐,两人都是一般的紧锁眉头,看着桌面不言不语。
好半天时间,柳元活动了下身体,看着潘忠道:“贤弟,我意跟着宋江冒一次险,毕竟此次前来梁山就是为了那邓飞,若不拿了他回去,那钱财你我也得不到手。”
潘忠皱着眉头道:“只这伙人能耐不小,恁也说了辽地、河北好几个好手跟着那吕布一起,似此我等怎生抵挡?看段家人神色,遮莫他们是不愿招惹那梁山。况且柳兄也当知官军都是靠不住的,你我帮了他莫要再被他们拿去当梁山同伙邀功。”
柳元点点头:“贤弟所言甚是,只是宋江在江湖上名声甚大,当不会如此行事。况且,我等也不必非要帮官军去剿那梁山。”
潘忠闻言看着柳元迟疑的道:“柳兄的意思是……”
柳元阴狠的看着桌子道:“你我目标只在那邓飞,何必非要和那伙山贼草寇拼个你死我活,让官军自己去做就是,那两个都头为兄看的出,都是好手。”
“姓雷的算甚么好手。”潘忠嘟囔一句,却还是点点头:“只恁说的对,我等没必要为了官军去拼命。”
柳元点头道:“既恁地说,明日为兄就去寻那宋江,只是此次总也要敲他们一副兵甲用用。”
潘忠鼻子哼了一声:“怕就怕他们连兵甲武器都一发卖了。”
柳元苦笑:“当不至于此……嗯,不至于,贤弟多心了,且先去睡吧,夜已经深了。”
潘忠点点头,扶了扶额头道:“是该睡了,今日被那姓雷的狗官踢了一脚,脑袋还正疼着。”
说完,站起身出了柳元房门往自己房间走去。
潘忠的屋子不再柳元隔壁,两人房间中间隔了个屋子,乃是租赁给他们跨院的屋主人儿子的,如今那人在外讨生活不在家住,只是屋主人也不愿租给别人,宁愿一直空闲着。
潘忠走过这屋子,进来自己房间关上房门,就怀里取出火折子点了油灯,猛地察觉不对,回头一看有意黑衣人正坐在阴影里看着他。
“谁!”潘忠本能的低喝一声。
就见那人抬起手嘘了一声。
潘忠拿着油灯走近一看来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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