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落难的玄天道女

一道异芒闪过,鲁一鸣的双手处出现了一对大锤。

大锤呈黄铜色,做工精细,上面的花纹清晰可见,想来定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

“阉狗,去死吧!”

鲁一鸣大喝一声,脚步腾挪,巨大的身躯顷刻间就来到了陆云面前。

缩地成寸!

“破岳锤!”

伴随着鲁一鸣的大吼,黄铜锤夹杂着爆裂的劲风直接向着陆云席卷而去。

然而。

鲁一鸣的眼瞳立刻瞪得滚圆,在他前方,陆云的身影竟然突兀地消失了。

“你的速度太慢了。”一道幽幽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鲁一鸣没有回头,第一时间将大锤向后击打而去,整个人向前扑去,避开接下来可能会遭受到的攻击。

他的预感是对的。

一道凌厉的刀势从他额头掠过。

如果不是鲁一鸣往前扑了一记,那么现在他的头颅已经不在他的脖子上了。

锵!

陆云的刀术震慑人心,阳光透过祠堂屋顶的砖瓦缝隙照射进来,刀身之上宛如覆盖了一层金色阳炎。

诡风势!

强烈的刀气在气血和真气的双重加持下,以一种无比诡异的痕迹向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

宛如万蛇出洞!

“不动如山!”

鲁一鸣眼看躲避不得,直接转化成防守姿势。

一层金箔状的颜色出现在他身上,配合着他那爆发之后的庞大身躯,整个人显得宝相庄严。

万千蛇影在接触到鲁一鸣之后猛然汇聚成一道凌厉的刀意,径直地站在他的身躯上。

轰!

二者相碰,一股巨大的能量猛地向四周爆发出来,李氏祠堂也随之倾塌,化作一片尘土飞扬。

“祖宗!!!”

外面的李氏族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的祠堂没了,一个个都是呼天抢地,甚至有人直接吐血昏迷。

但是,危机并没有远去。

在漫天尘土中,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地上四肢并用地爬了过来,接着灰尘的遮掩,躲在远处的李氏族人并没有发现它。

直到它的身影越来越近。

“族长,祠堂都没了,我们以后下去怎么和列祖列宗交代啊?”一名中年人急道。

“没了再建,没了再建。”李寿昌哈哈笑道。

那神情怎么看都有点痴痴傻傻的。

“族,族长……”

“嘿嘿,怎么了。”

李寿昌看过去,却只看见了那些族人狼狈逃窜的背影。

他回过头去,一张青黑色的小脸就挂在他面前,眼球通红地看着他。

见状,李寿昌竟然不害怕。

他甚至还咧开了嘴,喊道:“族长……”

李望福狞笑了一声,立即飞扑上去。

李寿昌连一声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就被割断了喉管。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肉在被吞噬,鲜血淹没了他的脸庞,直到他了无生息。

“快逃啊!救命啊!”

“杀人啦!”

李氏族人疯狂地逃窜着。

可能是动静太大的缘故,婴灵吃着吃着突然对手上的猎物失去了兴趣,它通红的小眼珠转了一转,向着人群爬去。

嚯!

一道森白色的火焰熊熊燃起,一片暗金色的天幕缓缓取代了天空。

鲁一鸣抬起头,面色十分地难看。

他从刚刚的接触中就知道了眼前这个西厂太监不是什么好像与的角色。

虽然自己是洗髓境的武道强者,可是和陆云过了几招之后竟然内心深处有些打鼓了!

鲁一鸣明白,左护法的败亡绝对没有什么猫腻。

就连他自己可能一不小心也会死在这里。

“流星火雨!”

陆云指尖的骨灵冰炎飞入已经化作天幕的遮天斗篷上面,无数的森白色火焰宛如雨点不停地下落,令鲁一鸣避无可避。

“可恶啊!”

鲁一鸣把心一横,既然躲避不了那就不躲了!

刹那间,他将两柄黄铜锤倒着往地上一插,同时从怀里掏出来一把符箓直接洒在周身范围内。

武技:骨佛结界!

鲁一鸣的脸庞顿时变得如同金纸一般,骨骼清晰可见。

随后,一道诡异的波动笼罩他的全身,他的头骨在陆云的视野中似乎微微一颤。

嗡……

紧跟着,一道虚幻的骷髅头就凭空出现,前以两柄黄铜锤,后以符箓为界。

将鲁一鸣牢牢地守护在里面。

轰隆隆……

有骨灵冰炎化作的流星火雨轰击在骨佛结界之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大乾的阉狗,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鲁一鸣在其中发出了放肆的大笑声。

见状,陆云冷哼一声。

嗷呜!

《龙啸功》瞬间发动,猝不及防之下,鲁一鸣的大脑突然迟滞。

旋即,骨佛结界的运转出现了一丝停顿。

机会!

陆云眼瞳一缩,弑王刀高举,《九极魔神经》疯狂运转。

一股邪异、尊贵的气势突然涌现而出,恍若阴曹地府的阎罗王降世一般。

奔雷势!

恍若滚滚天雷在其中酝酿,迅疾如同电光一闪。

咔嚓!

鲁一鸣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骨佛玉界破碎,他的大脑不断地给他发出生死预警。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双手刚刚触碰黄铜大锤,自己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条血线,顷刻间整个人静止不动,宛如一尊雕塑。

暗金色的天幕消失了,遮天斗篷再次披覆在了陆云的身上。

爆发时间结束。

陆云的身躯恢复原状。

咻!

指尖一缕森白色的火焰燃起,落在鲁一鸣的躯体之上,失去了真气和气血护体的尸体很快就被焚为灰烬。

一处阴暗的地牢之内。

李二牛无助地瘫软在地上,在那里嘤嘤啜泣。

“俺媳妇儿,俺媳妇儿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他们凭什么把俺关起来?”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

就在李二牛即将要嚎啕大哭的时候,一道不耐烦的空灵之声瞬间把他酝酿好的情绪打断。

“哭什么哭!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哭鼻子,害不害臊!”一名女子不屑地说道。

她此时站着直靠墙角的阴影,眼眸不停地瞟向这边,似乎无法动弹。

“可恶的白骨佛教,可恶的李氏,竟然敢给本姑奶奶下咒,得罪玄天道观,有你们好看的!”

说话的女子赫然就是白菱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