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九章 吕氏父女,剥皮萱草!朱标暴怒!

第二天一早,吕府的仆人就洒扫庭院,打开中门迎接太子妃。虽然太子妃吕氏,是吕家嫁出去的女儿。但谁让她嫁了一个好夫君,身份地位极高呢!所以哪怕是此时她回娘家,吕府这边,也需要用最高的规格来迎接。太子妃吕氏进入吕家之后,先给了吕家的下人们一些赏钱。出手显得阔绰,尽显太子妃的风采。吕家下人得了这赏钱,人人欢喜。若不是此时吕本这个当家的老爷生了病,他们露出笑容不合适。指定会有人乐的,嘴巴都咧到耳后根去。许多人都在心里一个劲的感慨,太子妃人真好。出手就是大方,就是不一般。甚至有不少人都在想着,若是这吕本吕老爷,今后隔三差五就生病,就让太子妃回来探望一下,那该有多好!这样的话,他们就能隔三差五的领到赏钱了。看着府中的下人,对自己感恩戴德,恭敬不已的样子,吕氏的心情很是不错。她特别享受这种,仅仅付出一点小恩小惠,就把人给收买,让别人对自己死心塌地的事。这种感觉是真好,让她有一种高高在上的美妙体验。给了这些人一些赏钱之后,吕氏就马不停蹄的,前去了父亲吕本的卧室。看起来一副非常关心自己父亲病情的模样。这个反应落在众人眼中,也很符合常理。可谁又能知道,她之所以这样着急的去见自己的父亲,并不是担心父亲的病。而是想要尽可能快的,亲眼见到那个箱子,并将其拿到手中。如此才算安心。“拜见父亲。”吕氏来到吕本的卧室,刚走进去就闻到了一股的浓郁的中药味道。吕本半躺在床上,头上搭着一条湿了水的毛巾。看起来一副虚弱至极的样子见到吕氏回来,他露出欢喜之色。同时想要挣扎着坐起身下床,给太子妃吕氏行礼。虽然吕氏是他的女儿,但是不管怎么说,吕氏的地位都今非昔比。除了女儿这个身份之外,她还是当朝太子妃。君君臣臣这方面,他看的很重,此时他拜,拜的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大明的太子妃。吕氏明白自己父亲的心思,便连连摆手,让自己父亲不必如此。“您的病怎么样了?”吕氏走上前去,望着吕本出声询问。吕本道:“人老了,身子骨不如从前了。总是不知不觉间,就容易着凉,好在也没什么大碍。”吕氏则一脸关切的道:“您年纪大了,女儿又不能常在身边服侍,您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有什么不妥的,一定要第一时间就派人前去通知我,不能自己硬扛。”二人对话很正常,但是在这对话的过程里,吕本却悄悄的对吕氏,指了指自己房间内的一个角落。那里放着一个木箱。上一次弄死朱雄英的东西,就是被他放在那个箱子里。后来吕氏把那大箱子打开,从中拿走了里面的小箱子。这一次,他还是将之放在了这里。见到自己父亲里边的小动作,又瞥见了角落里的箱子。吕氏一颗心彻底的放下了,最后的一点担忧也消失不见。太好了!稳妥了!这下韩成还有那朱允熥死定了!看他们还能掀起什么浪花!和自己作对,只有死路一条!吕氏心中如此想着,带着得意,还有解气。接下来,父女二人都没有在这事情上多说什么。从始至终都是说一些家长里短。吕氏说让吕本多保重身体。还说再等上两天,如果吕本的病还不好,她这边就请太医来给吕本看病。听他们的谈话,就像是吕本真的生病了,吕氏是真的回来看病的一样。吕氏并没有立刻从吕府离去。而是陪着吕本说了不少的话,又亲自给吕本洗了一些衣服。给吕本煎了药。中午时,又给吕本动手做了一些饭菜吃。十分的贤惠和孝顺。这些事情落到吕府众多下人的眼中,令得不少人都是忍不住点头。觉得太子妃当真是一个好人。吕本吕老爷,也很会教育孩子。她都已经成为太子妃了,身份如此尊贵,此时还能做出这种事儿,当真难得。一直过了中午,太阳有些偏西之时,太子妃吕氏才从吕府告辞往宫里返。此时,太子妃吕氏手中,亲自拎着一些东西。都是吕本给她弄的。这也很正常,女儿回娘家,从娘家这里带回去一些东西,再正常不过。吕氏以前从娘家往回返的时候,也都会带上不少的东西。和今天一般无二。因此并不会让别人怀疑,她这一次,竟带了一些极其要命的东西!!至少吕氏是这样认为的。成了!事情稳稳当当!接下来自己回到皇宫,就可以动手把朱允熥韩成给送走了!吕氏亲手拎着那个意义非凡的包裹,心中雀跃。天花以及与天花相关的东西,在这个时代的众多人看来,都是诡异和不详。有多远都要尽可能的躲避多远。但吕氏却将之视为珍宝。可也就是在此时,意外发生了。隐约之间有整齐的步伐响起,还有一些兵甲相撞之音,由远及近。吕府中的众人,听了到了这些动静,都是颇为意外。不知道这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有军队出动了。而且看起来,还是往吕府这边来的。不过虽然意外,众人倒并不慌乱。毕竟他们吕家,本本分分,从来不做什么出格的事儿。更为重要的是,他们吕家乃是是太子妃的娘家。这个时候,最大的靠山太子妃就在这里。没有人敢对吕家不敬!但他们却没有发现,他们视作最大靠山的太子妃,神色却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吕氏的心,不由砰砰跳了两下。但很快她就让自己放宽心,不要想那么多。这事情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绝对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肯定是有一些别的事儿。自己做的这些事,无比的隐秘。也绝对不会有人能想到,竟然有人丧心病狂到用天花来害人。所以,自己是安全的。不要慌,千万不能慌!心中想着,她则很自然的把手中拎着的那个,层层包裹起来的小箱子,交给了身边站着的侍女拿着。做完这些,她就率先迈步向前,朝着吕府外面而去。想要看看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人刚走到吕府门口,便看到百十个披甲执刃的精锐将士,分列左右,哗啦啦的将吕府,给从外面围拢了起来。在正前方则有几十个锦衣卫的成员,径直来到吕府的大门口。为首的人,正是锦衣卫指挥使毛骧。吕氏现在已经确定了,这些人就是冲着吕家来的!来的毫无征兆!这让吕吕氏的心,又不由剧烈跳动起来。来的若是普通兵马也就算了,可这次出动的可是锦衣卫!谁不知道锦衣卫,是朱元璋这个屠夫手中的一把利刃?是他专门打造出来的!想要往哪里砍,就往哪里砍!没有他的命令,锦衣卫绝对不会出动!可现在,锦衣卫就是动了!而且还如此霸道,直冲吕府而来!这……这是什么事?可千万不要是,自己最不想要看到的事情发生!“你们因何而来?所为何事!”虽然心中有些慌乱,但是该有的气势却不能少。太子妃吕氏立于吕府门前,丹凤眼微眯,显得很有威严。与她平日里的那副老好人的面孔,截然不同。她立在那里,精致的下巴微微向上抬起。看着毛骧等人询问。对于太子妃会在这里,毛骧没有丝毫的意外。他本就负责全力侦办此案,又岂能不知道太子妃在吕府?这也本就是朱元璋,事先给他安排好的。就是要等到太子妃吕氏,从吕府这边回去的时候动手。这样的话,便可人赃并获!朱元璋料定了吕氏必然会在此时,带着东西离去。虽然自己是领了命令而来,也早就知道了太子妃吕氏在这里。可这个时候看着那立在门前的太子妃,毛骧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不管怎么说了,这都是太子妃!属于天家之人!但这样的情绪,也仅仅只是在他内心深处浮动,面上却不露分毫。“奉旨意,前来捉拿毒害皇长孙的凶手!”毛骧满脸严肃,舌绽春雷,很有威严。一手按在腰间绣春刀刀柄上,另外一只手取出一份圣旨,单手摊开,给太子妃吕氏看。只这一句话,一个举动,就让太子妃吕氏心神巨震!宛若一道九天惊雷,陡然在她心头炸响身体都不自觉的微抖动了一下!竟然是真的!自己心中的不祥预感,竟然是真的!这事情对她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她太清楚这件事情一旦暴露,她将会承受什么可怕的后果!哪怕她是太子妃,可一旦被查出做了这种事,朱元璋那个屠夫也不会有丝毫的留手!这一刻,吕氏是彻底的懵了。怎会如此?怎会如此?!自己都已经把各种事情,做得非常隐蔽,怎么可能会有人发现?!今日之事,明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若是毛骧没有开口说出这话,她还有一些侥幸心理。可此时,听到毛骧口中说出来的话后,她心中的这点侥幸,荡然无存!怎么办?这个时候自己该怎么办?哪怕是吕氏一向心机比较深沉。此时陡然之间得知这个消息,还是乱了心神。毕竟这一次的事情,出现的实在是太过于突然!原本她觉得,自己已经把所有的一切,都给预料好了。所有人都被她蒙在鼓里。接下来,自己马上就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韩成还有朱允熥这两个人都给弄死。哪能想到,就在她最为得意之时,毛骧突然就来了,还说出了这样的话。这个惊喜,不可谓不大!让她整个人的心神都在颤抖。“捉拿毒害皇长孙的犯人?你什么意思?雄英不是得天花不幸去世的吗?怎么就变成被人害死的了?还有,就算是雄英真的不幸被别人害死了,那你也不能来到这里来抓人啊!我是太子妃,是雄英的娘!这里是太子的岳丈家,你有几个胆子,敢如此做?!”吕氏努力的稳住心神,俏脸冰寒,出声对着毛骧呵斥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浑身都炸毛了。事关生死存亡,令她一下子就破了防,再也不能如同平日里那样装模作样,处事淡然。此时的她,声音尖锐,带着一些歇斯底里。只可惜,毛骧不为所动。“这些事儿,还请太子妃给上位解释吧,小人奉命行事,别的一概不管!”毛骧不理吕氏的喊叫,冷着脸回应。说罢,对着太子妃抱拳道:“得罪了!”转头望向身边人:“立刻动手!吕家全府上下尽数捉拿,一个不漏!”随着毛骧一声令下,立刻就有随行士卒拔刀向前。就要冲进吕府。“我看哪个敢!!”太子妃吕氏猛的上前一步,出声大呵起来。“我乃堂堂太子妃,谁敢对我不敬?今日有我在,便没有一人能迈过这道门槛!!”吕氏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必须要强硬起来,必须要进行抗争!若是任由毛骧把吕府的人拿下,那这件事不是屎也是屎,洗都洗不了。所以,现在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一直强硬下去,不准这些人动手!再一个就是,立刻找到朱标,从朱标那里获得转机。朱标还是很疼爱自己的。虽然最近一段时间,对自己态度有一些转变。可一日夫妻百日恩,朱标肯定不忍心看自己落这样一个不好的下场。而只要朱标愿意护着自己,别管自己做出什么事来,自己都必然安然无恙!朱元璋也好,马秀英也罢,虽然对自己做出来的事感到愤怒。可不论死掉的常氏,还是朱雄英,在他们的心中,都没有朱标重要。只要朱标在这个事情上,下死力气死保自己,自己这次就能安然无恙!不管怎么说,吕氏现在都还是太子妃。被他这样出声猛的一呵斥,那原本奉命上前的锦衣卫之人,也显得有些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就这样硬闯进去。吕氏见到他们这样反应,心中不由一喜。觉得自己的策略还是有效的。当下便再次厉声呵斥:“我乃太子妃!不要说我根本没有错,就算是有错,也轮不到你们这些人来抓我!”说罢,猛的扭头出声呵道:“文香,还不快去求见太子爷?让太子爷赶紧过来做主,再不过来,他夫人都要被人当贼给抓走了!”被唤做文香的人,闻言立刻上前。她手中还拎着一个包裹,正是不久的刚才,吕氏意识到事情不对时,顺手塞到她手中的东西。文香便是吕氏的贴身婢女。之前在宫中给她打探消息,做脏活的便是这位。吕氏此时气势十足的对文香做出这样的安排,一方面是真的想要让文香,赶紧去找朱标。眼前这种情况,只有朱标来了才能救她。另外一方面,也是想要让文香,趁机将那东给丢掉。不久的刚才,还被她视作宝贝的东西,此时竟直接就变成了烫手的山芋。留在手里,弄不好就会出大事。虽然此时情况紧急,她没有办法和文香细说。但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她对文香还是很了解的。也知道文香很了解自己。做事靠谱。绝对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毛骧所带的这些人,因为吕氏的特殊身份,一时间有被吕氏给震慑到。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拦。正在犹豫之时,只听的后面有一些动静传出。远远的走过来一行人。为首一人开口道:“不必找了,我已经来了!”这人不是别的,正是太子朱标。见到朱标竟在此时突然现身,吕氏是惊喜万分。毛骧等人则面色为之一变。如果是别的朝代,有皇帝的命令在,他们肯定会忠诚的执行皇帝的命令。太子来了都不行。但洪武朝却是个例外。有些事情,哪怕皇帝都已经下达了命令,可太子又下达了截然相反的命令,他们也不能不遵从。太子和太子妃毕竟是多年夫妻,听说还一直非常的恩爱。现在……事情有些不太好办……“殿下!殿下!您可来了!你再不来,妾身都要被人给冤枉死了!这……这到底是咋回事啊?怎么突然之间,锦衣卫的人就来了。还说要奉旨前来捉拿,害死雄英的人。这……这怎么这样莫名其妙……”见到了太子朱标现身之后,上一刻还满脸寒霜,在这里发飙的太子妃吕氏,顿时就变了脸色。看到救星一样的呼喊起来。一张脸瞬间惊慌失措,又带着极度的委屈和不解。看起来,倒真的像是被人给狠狠的冤枉了一般。她一边说一遍哭,一边想要拔腿往朱标那边跑。像是想要来到朱标怀里,诉说委屈,寻找安慰一样。“拦住她!”朱标冷声下令。刚刚还有所犹豫的锦衣卫成员,听到了朱标的命令后,再也没有任何的迟疑。毛骧亲自动手,直接就把太子妃吕氏给擒拿了。刚才他们忌惮吕氏搬出了太子朱标,可此时太子朱标来了,又下达了这样的命令,他们还忌惮个屁!他们尊敬和忌惮的是朱标,而不是吕氏这个太子妃。吕氏瞬间就有些懵。她没有想到,朱标来到这里之后,竟然会让人如此对待她!二话不说,直接就把自己给撂倒在地!让自己这堂堂太子妃,没有了一点体面。“殿下!殿下!咱们,咱们可是夫妻啊!你连我都不信吗?”吕氏哭的梨花带雨,那样的无助,那样的弱小。朱标的面色,却没有半分的好转。远远的站在那边,从怀中取出一封休书,狠狠的投在了地上。“这是休书,你我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谁和你是夫妻?你这蛇蝎女人!我之前咋就没有发现,你如此之恶毒!”朱标说这话时,声音都有些颤抖。吕氏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慌的不行。她知道,自己这次只怕是在劫难逃了!可是她却不愿意就此放弃挣扎。毕竟这次的事情太过于严重。她若是放弃了,就等于放弃了自己的生路。“殿下!殿下!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别这样啊!咱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我就是一个一心一意爱着你的人,时时刻刻处处为您着想。如果说我真的有什么错,那也只是因为,我爱你爱的太过于深沉。有些时候,想要多得到你一些宠爱,仅此而已。除此之外,我真的没有做错什么事。至于说用天花害死雄英……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怎么可能!谁敢用天花害人?躲都躲不及。用天花害人,不怕把自己也给害死吗。这样明显就是诬赖的事,您也相信?”吕氏不断的在这里打感情牌,试图唤醒朱标对自己的爱。同时也在为自己开脱。“呵呵!”朱标冷笑了起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只要经历过天花而不死的人,今后都不会得天花?你以为你还有吕本,当初经历过天花幸存下来的事,我不知道?还不敢用天花害人?雄英都已经被你害死了,你这个时候还想再次动用天花,来害韩成,害允熥,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个时候还在与我说这些?你真把我当成傻子了?!”朱标声音发寒,双目之中有着无与伦比的失望与愤怒。朱标的话,听得吕氏心中为之巨震!有种所有的秘密,全部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把底裤都给掀了的糟糕感觉。这……这怎么可能!这可是一直以来,自己隐藏的最好的秘密!一直以来都是神不知鬼不觉!怎么现在,突然之间就曝光了?吕氏心中恐慌。但也很快明白反应过来,自己暴露,只怕是最近才发生的。甚至于就是自己准备用天花,对付韩成和朱允熥时,才露出来的马脚。毕竟在此之前,朱雄英都已经被自己弄死很久了。若是朱标这些人在此之前知道,早就对自己下手了。不会等到现在。一时间,她心中无比愤懑。都怪韩成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若不是他在皇孙的事情上,横加阻挠,自己又怎么会升起用天花把他给解决的想法?要是没有这一次的行动,自己又怎么可能会暴露?该死!这韩成真该死!吕氏这个时候,恨不得把韩成生吞了!她不反思自己,率先做出了这等害人的举动,反而怪韩成让她暴露出来。这个脑回路真的是绝了!“殿下,没有,我真的没有!”吕氏哭着在这里狡辩。一副柔柔弱弱,极其无辜的样子。“还没有?”朱标声音发寒。“文香手中拎着的包裹里面,包就是从得天花而死之人身上,扒下来的衣服吧?六天前扒下来的。死者是一对母女。还有,扒这件衣裳的人,是你们吕家的家仆,名字叫做吕玉楼。他的小儿子吕文清,学习上面极其有天赋。吕本答应,办成事情之后,会给他的儿子脱奴籍。今后可以参加科举,让他有一官半职。吕玉楼昨天晚上,已经被你父亲吕本给用毒酒给毒杀了。用的是阴阳壶。被毒死的吕玉楼这会儿,就在就埋在吕本的书房里,对也不对?你给吕本传递消息,用的是红色千纸鹤,是也不是?朱标冷着一张脸,一字一顿的在这里说着,情绪显得激动。听到朱标说出这话,吕氏不由觉得万念俱灰。原来,朱标他们竟然早都知道了!原来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他们的注视下。原来这件事,从一开始时,自己所有的行动,都被朱标等人给掌握了。偏偏自己一无所知,自以为掌控了一切!当真可笑,当真悲哀!“殿下,您说的是什么啊?我……我不知道啊。妾身真的不知道。这些恶毒的事情,只是听听,妾身就觉得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妾身又咋可能做出这等事?妾身虽然有些时候,也有一些小脾气,可却绝对不敢做这等事儿!打死都不敢!”吕氏打定了主意,要死扛下去。哪怕朱标已经证据确凿了,她也死不认账。而这个时候,得到动静的吕本,也没有心思的装病了。慌慌张张的从后院朝着前面跑来,想要看看到底都发生了什么。结果,刚一跑到这里,就听到了朱标所说的那些话,宛若遭到了当头一棒。瞬间就呆滞了。脸色变得苍白,身子发抖。双腿变得稀软,差点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原本以为,他做的极为隐蔽的事。神不知,鬼不觉。可哪能想到,竟然从一开始就全都落到了朱标等人的眼中。等于说是在这些人的注视之下,完成了这些事。这让吕本彻底傻眼。朱标看着吕氏,目光阴冷。“你太让我失望了,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想在这里狡辩,真的以为你的这些狡辩有用吗?你若是承认了,我还能给你一个痛快。否则,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好折磨你了之后,再让你慢慢的去死!还有,你这个毒妇,不仅仅害死雄英,就连常妃都是你害死的!”听到朱标这话,吕氏又遭一记重击。这怎么……朱标竟连这件事情都知道了?怎么可能!这事情都过去多久了,他怎么还能知道?震动之中,吕氏忽然之间想起了,几日前所做的那个噩梦。常氏站在她床头前,直勾勾的看着她……这……该不会常氏这死女人,在梦里告诉的朱标的吧?可……就连常氏自己,也一直是个糊涂鬼。到死都不知道是自己动的手脚……“殿下,你真的冤枉妾身了。常姐姐对我宛若亲妹妹一般,我敬爱她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对她下如此毒手?而且,常姐姐乃是难产去世,允熥的那孩子的个子有多大,您又不是不知道。遇到难产再正常不过了……”对于这事,吕氏还是坚决不承认。并且她觉得这件事情,自己做的非常的隐蔽,绝对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朱标想要找到证据,是根本不可能的。朱标这是在诈自己!朱标怒道:“常妃为什么会难产?还不是你故意让她难产的?张婆子早在五六月份的时候,就已经看出了有难产的征兆,不止一次的对你说了。要让常妃少吃饭,尤其是大鱼大肉鸡蛋这些东西。可你呢?这等事情,你连一次都没有告诉过我!还专门变着花样,给常妃做好吃的。导致胎儿过大,常妃难产去世!到了此时,你还想抵赖?”这话说的吕氏又是心中颤动。满是难以置信。这怎么过去这么久了,朱标竟然还能知道的这样清楚?不可能吧!“殿下,真的没有,您冤枉妾身了……”哪怕是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吕氏是在说谎。可吕氏还是死不承认。朱标冷笑:“你以为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早就没有证据了是吧?以为你在后来,让人把那张婆子给弄死,就万事大吉了?却不知道,张婆子人虽然死了,但早就把相关的证据给保存下来了。交给了她最信任过的人,进行保存!我们这边没调查还好,一调查,直接就得知了所有的情况!你这个毒妇!贱妇!!”朱标说到这里,双目都要喷出火来。他太痛心了,真的太痛心!他的常妃!还有他的雄英,就这样被这个恶毒的女人给害死了。更令他难受的是,自己这么多年,竟然一直没有发现。并且还因为这吕氏玩的花,各方面都会拿低做小,很是有趣,还一直觉得她人是真不错。对吕氏也是真用了情。哪能想,她竟如此的恶毒!若不是因为来的时候,父皇下了禁令,让自己不许靠近吕氏五十丈之内,朱标这个时候,都想上去亲自给吕氏几个大耳刮子。然后再用剑,把她的肉一片一片的给片了!“枉常妃对你那么好,把你当做亲姐妹来照顾。把允炆也真的当成了亲儿子,从来不曾苛待过。可你却害死了常妃,又害死了雄英!现在,竟然连允熥都想要给害死!你当真罪大恶极,蛇蝎心肠,诗书传家?知书达理?我呸!什么狗屁东西!!”吕氏呆滞了,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张婆子那个该死的东西,竟然还留了这样一个后手!当真该死!自己怎么会栽了这样一个,什么都算不上的卑贱之人手中?!“殿下,我没有,真的没有……”吕氏还在这里挣扎辩解,死不承认。但朱标却不理会她,“证据确凿,有没有也不是你说的算!再死承认也没有用!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这些事你承认不承认!”朱标望着吕氏询问,双目冰寒。吕氏哭道:“殿下,这些都不是我做的,您让我怎么承认?”吕氏太清楚朱标的性子了,只要自己不承认,他终究还会给自己留一线。朱标闻言,眼中露出深深的失望之色。“传孤旨意!”他深吸一口气道:“吕氏父女,罪大恶极,二人,剥!皮!萱!草!!!诛吕氏九族!所有参与其中之人,诛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