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两人的底线

霍伽并没有去注意张无忌已经黑下来的脸，她回忆着之前自己见过的回鹘小丫头，她说道：“我看之前跟你们在一起的那个小丫头，长得就不比黛绮丝的女儿差。”但霍伽的话还没说完，张无忌便直接打断说道：“好了！本尊之前说过了，你要乾坤大挪移也好，讨回圣火令也罢，甚至我们两派东西合并，之后轮值担任教主，这都是可以商量的。但唯独小昭不能做什么圣女，黛绮丝必须无罪释放。这是我的底线条件，如果美人没有办法满足我的要求的话，那么我们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面对张无忌的咄咄逼人，霍伽并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满脸的不解。霍伽回头看了看小昭，随后说道：“我不太明白。你既然能想出如此毒辣的计策，想必不是一个喜欢感情用事的人。明明我的条件对伱来说没有丝毫的损失，甚至可以得到我们的支持，前提只是牺牲一个可有可无的小丫头罢了。”“而且我也调查过了，这个丫头在你身边也只是个普通的仆役罢了。你或许是喜欢上她色目人的外表，不似中原女子那般，觉得很新鲜。但尊驾未来将成为富有四海的大皇帝，未来似她这般的女子想要多少都会有，阁下何必为了一个人而与我为敌呢？”张无忌也看向了小昭，他随后说道：“我之前跟美人座下的十二王八说过了，小昭是活生生的人，和其他人没有任何的区别。她不是一件可以用来谈交易的筹码。从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更不是。因此她做不做圣女，全看她自己的心意。”“若是她想做的话，我会尽全力去为她争取这个位置。但若她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让任何人逼迫她。”被束缚在龙柱上的小昭，听到张无忌的话，不争气的流下了眼泪，尽管她的嘴被堵住了，说不了话，但她的眼神和泪水已经表达出了她对张无忌的感情。霍伽看向了张无忌身后的黄衫女和周芷若，她问道：“这么说来，她跟你身后的两位夫人一样了？”张无忌回答道：“一模一样。我这个人不好斗，如果可以用谈就能解决的事情，我不想动手。但我的女人们是我的底线，任何触犯我底线的事情我都不会容忍。”张无忌指着身后的周芷若和黄衫女，然后指了指台上的小昭：“她！她！她们都是我的女人。作为她们的男人，我自然要保护好她们。”眼下黄衫女的表情相当的尴尬，她实在想不到张无忌竟然能大庭广众的把这种事说出来。而周芷若也在心里痛斥张无忌的花心。不过随后周芷若也释怀了，谁让自己喜欢的男人就是这么个性子呢。霍伽也有些尴尬的说道：“我是说你专情呢，还是花心呢？”张无忌冷冷的说道：“随便你怎么评价。不过美人要是非要让小昭做你的继承人的话，这件事也不是不能谈，但你要答应我一个前提条件。”霍伽问道：“什么条件？”张无忌冷哼一声随后说道：“那便是废除总教的那条，非处女不得担任教主的教规。”霍伽闻言冷哼一声后说道：“尊驾你这也是在触犯我的底线！非圣处女不得担任圣女之职是祖先留下来的祖训。你们汉人不是提倡什么‘孝义’吗？用你们汉人的话来说就是‘祖宗之法不可变’，变了便是‘数典忘宗’便是‘大不孝’。”张无忌听完霍伽的话，反呛道：“呵呵！一派胡言！如果人人都不生养，那么人岂不是要断子绝孙了？我们汉人还提倡‘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天下间的人哪个不是人生父母养的。阴阳相生，乃万物繁衍之根本。断情绝欲，才是真正的歪理邪说。”听完张无忌的话，霍伽也有了怒气，她一拍桌子，将一桌的前朝上等茶具震碎，她说道：“你懂什么！这是为了保持我们的圣洁来贡献给明尊大人。若是破了身，便不再圣洁！这样是对明尊大人的亵渎！”张无忌闻言后笑道：“哦？亵渎吗？在我们中土明教。明尊就是教主，换言之我就是明尊，明尊就是我。要是按照你们的习俗，那你是不是就等待着奉献给我了？”“你！”霍伽有些低估了张无忌的无耻。一时之间被他气的咬牙切齿。不过霍伽没有直接对张无忌动手，还是最大限度的保持着自己的理智。霍伽的反常行为也引起了张无忌的注意。张无忌心想：“她到底在等什么？从方才的内力比拼上，她的内力深不可测，远不是我能企及的。有如此的实力，就算是我与芷若，采薇联手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我这般言语激她，她依旧没有直接翻脸。以她那无与伦比的实力，不应如此，到底是什么让她有所顾忌？”张无忌如今心底里充满了疑问，而且直到看到波斯总教总坛的惨相后，张无忌也想起了另外的一个问题。那便是霍伽有如“天神下凡”一般的盖世实力，那么为什么不在战争最初就对元兵进行清缴呢？如果她在闭关的话，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波斯总教方面不可能不告知她。而且霍伽有这么强大的实力，不直接整合人马驱走强敌，反而先掳走小昭审判黛绮丝。这在张无忌看来十分的不合常理。因为这事情有轻重缓急，很明显是蒙古人大兵压境的事情更为紧迫，与自己和谈，审判黛绮丝明显是一件可以延后的事情。而看霍伽的神色和气态，也不像是刚愎自用的蠢驴。反而是个十分聪慧，城府极深的权谋者。这舍本逐末，不像是聪明人能做得出来的事情。想到了这里，看了看现如今霍伽的反应。张无忌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隐隐的猜测。那便是霍伽的实力或许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强大。她的强大实力或许只是在短时间内有作用。虽然这个猜测还没有证据能证实，但是张无忌却也多了三分的底气。霍伽望着张无忌眉头紧皱，贝齿紧咬，但随后她的表情凝滞，恢复了常态随后说道：“我不去干涉你们中土明教的教义，你也别来干涉我们波斯总教的教义。你们要喝酒吃肉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们要求圣女圣洁也是我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