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 女掮客

戏楼内。戏台上正在上演新的曲目，宾客云集，而二楼包间之内，张周则靠在窗口的位置，悠哉悠哉一边喝茶，一边拿本书在看，顺带再听听戏台上所唱的戏曲。对他而言，这些戏本来就是他所编写，再怎样也不会有多大的兴致。不过旁边还有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给他捏腰捶腿，是张绿水和长今，旁边王明珊坐在靠桌的位子，手一直都按在佩刀上，大概的意思就是……要是你们两个女人敢轻举妄动，瞬间就可以让你们身首异处！外面戏正到一处精彩的时候，台下叫好声一片，而一个女人则在刘贵的引路下到门口，然后款步走进来，正是之前因为得到张周庇护而保全家族，并在家族中开始崛起的彩黄氏。彩黄氏见到张周，也不出意外的，跪下来给张周施礼。张周点头，这才侧目看过去，而彩黄氏低着头，那眼神就给人一种精于算计的感觉。随后又有一人进来，正是陈氏女。而陈氏女因为跟张周是，本身其就是张周麾下做事的人，见到张周也只是欠身行礼之后，立在了一边。在门口，也见到孙上器的身影，但孙上器并没有进门来。张周道。彩黄氏这才站起身，不过仍旧搭着手低着头，显得很恭敬。张周道：彩黄氏微笑着回道：张周将书往旁边一甩，张绿水急忙将书给接过，站起身恭敬放回到桌上，随后才又重新过来继续给张周捶腿。彩黄氏道。张周道。彩黄氏大惊失色，急忙道：张周只是笑了笑，好像完全没当回事。彩黄氏先前经过这一吓，魂都快没了。张周道：彩黄氏道：张周冷冷道：怕什么，彩黄氏没说下去。张周道：彩黄氏面色也有些尴尬。她心里也在琢磨，现在谁都知道您控制整个永平府，居然还用什么诚意？各家吓都吓死了，谁还敢跟您合作？也就是我家，因为是我的关系，才不得不合作。张周指了指陈氏女，道：陈氏女道：张周点头，陈氏女继续道：张周道，六万多两银子，本来就不多，但给皇帝当个暖心钱，是一点都不少。加上之前从海外淘回来的一百多万两银子，朱佑樘现在手上是富得流油，连朱佑樘都不知道该往哪花了。之前朱佑樘还找过张周，跟他商议到底哪里需要一些开销，甚至还想留一些给张周修府宅，被张周婉言谢绝。张周问道。陈氏女道：旁边的彩黄氏听了，不由心生羡慕。相比于永平府铁矿的生意，好像煤矿生意，才是能赚得盆满钵满。张周道：陈氏女应声。张周把陈氏女留在京师，就是给他办杂事的。陈氏女行礼之后退下，随后连孙上器和刘贵也离开门口，门也关上。这会彩黄氏才从怀里拿出一份名单，交给一旁的王明珊，再由王明珊将名单交给张周。彩黄氏算是给张周去联系人脉的。名义上，朱佑樘的确是把永平府交给张周来打理。但张周要打理一个府，光安排个知府过去是不够的，地方大户之外，还需要一些中下层的官员来支持，需要建立个复杂的人际网络才行。而张周不会亲自出面去操办这件事，而是交给代理人来完成。这个人暂时是彩黄氏。好像没有谁比彩黄氏更了解地方官宦的情况，且这个女人……似乎很有野心，不但想当黄家的女当家，还想当张周的白手套，替张周打理地方事务。张周只是草草看过名单，便又放到一边，道：彩黄氏道：张周点头道，张周也没有彻底跟地方这群小吏撕破脸。而是决定把他们安置到别的地方，他们有了利益，也就不会再计较得失。张周正是不想去赶尽杀绝。彩黄氏却显得很紧张道：张周道：彩黄氏赶紧低头认错。张周的语气也有些冰冷。你彩黄氏有自己的任务，那就是帮忙联络地方的家族。而不是想着去控制地方事务。你没那能耐，也没人会这么用你。彩黄氏低着头不作声。张周继续道：彩黄氏道：张周道：彩黄氏听出张周语气的不耐烦。大有一种爱干干，不爱干滚蛋的气势。而张周作为皇帝最信任的大臣，且现在还拥有整个永平府地方的政务控制权，好像张周真有这样的实力去藐视一切。彩黄氏接下来就是替各家给张周送礼。直接送银子是不行的，要送银子直接往矿山或是船厂送就行了，而送别的……好像张周也不稀罕。就直接送奴仆来。张周道：所谓的营造署，就是专门为造渤海船厂和港口所设立的临时衙门。这个衙门并不由朝廷直接负责，而更好像是张周自己所设立的小衙门，但其实主要差事由锦衣卫来负责，而之后孙上器所作为营造署的负责人，且一个锦衣卫千户营的人马会调过去，负责安保和治安等事。彩黄氏道：彩黄氏面色有些为难，似是不太想明言。但张周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说是给送奴仆，但其实也是给他送美色的，如果是一般的奴仆，甚至有的是乐籍或是杂籍的，直接送到船厂那边干杂活，没什么可惜的。但就怕有些女人是各家故意挑选出来送给他张周的，这些人似乎并不适合去做那些辛苦的差事。而应该是养在笼中的金丝雀。张周道，彩黄氏道：张周也没拒绝。总表现出拒人千里之外，好像也并不能让人安心为他做事，有时候还是要显得一些。彩黄氏这才好像是安下心来，松口气道。夜深人静。彩黄氏见过张周之后，乘坐一顶小轿，抵达城中一处别院内，在给看门的人递过公文之后，她进入其内。在一处房间内，一名妇人也是刚起身收拾了一下，出来见她。因为已经到深秋，此女身上衣服裹得不太多，见到彩黄氏后身体还稍微发抖。彩黄氏所见的人，正是他弟弟的正妻，也是刚被黄家所休的黄赵氏。此女尽可能要保持仪态，但很可能一个身在囹圄，甚至已是戴罪之身，没法硬气。彩黄氏道：黄赵氏道：彩黄氏一脸得意笑容道，黄赵氏明显紧张起来。以前到底也是官宦小姐，嫁为人妇，现在就算是跟夫家和离了，以后有个去处也好，若是进了教坊司……那以后就等于是沦落风尘，再无宁日。彩黄氏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