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 间奏曲与上演本
……
一头冷水当头浇下,冰凉刺骨。
我缓缓睁开了眼,弗兰肯贝恩实验室内的一切尽收眼底,我第一眼看到的,是弗兰肯贝恩那令人作呕的丑脸。
“桀桀桀桀,小美人儿,又睡着了,睡够了么?”弗兰肯贝恩拿着镊子笑着道,“想看看你的小伙伴现在的处境吗?”
弗兰肯贝恩退开了,露出了他身后的景象,一个一丝不挂的雪白女孩正被拽拉着马尾辫按在实验室的台桌前,而在她的身后,则有十个衣不遮体的熊人排队等候着,暴露出他们那恶心的雄性象征。而在女孩的一边,则有另外二十个似乎已经发泄完了的熊人挂着粘稠的口水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休息。
我静静地看着弗兰肯贝恩,没有出声。
弗兰肯贝恩大笑起来,手里拿着一个遥控装置:
“怎么样,刺激吗?二十个人,整整二十个人哦,二十个人已经好好*过这个女娃儿了,还想看更多吗?只要我一按下这个遥控器,我的这些仆人们就会像开了马达一样,玩得更嗨哦?要不要我按下去,要不要,要不要?只要你哭着求我,肯再承受六百种折磨,我倒是可以考虑先放过她一码哦。”
说着,弗兰肯贝恩把拇指按在了遥控器的红色按钮之上,随时准备按下。
我依然冷冷得看着他。
看到我面无表情,弗兰肯贝恩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怎么了,这是什么表情,不服是吗?那么,我可要按下这个按钮咯~~”说着,弗兰肯贝恩把拇指缓缓地朝着遥控器上的红色按钮摁了下去——
“破。”我淡淡地道。
轰!!
一阵惊天的爆响声,弗兰肯贝恩手中的遥控器瞬间炸成了万千碎片,四散纷飞,连带着弗兰肯贝恩的半只手掌都被炸得裂开了,鲜血直流。
弗兰肯贝恩痛得哇哇大叫起来,他捂着手,眼里满是血丝地看着我。
“怎么了?你做了什么?”
“复。”我淡淡地道。
在我吐出这一个字的一瞬间,那炸成万千碎片散落在地的遥控器重新弹跳而起,连同弗兰肯贝恩那炸裂的手掌,重新回到了他的手里。
“再破。”我继续道。
轰!!
爆炸再次响起,弗兰肯贝恩甚至来不及为时光倒流一般恢复原状的遥控器做出惊愕的表情,他的手掌就再次炸开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道:
“复。”
“破。”
“复。”
“破。”
“复。”
“破。”
“……”
伴随着我的冷冷话语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弗兰肯贝恩的手一次接一次地炸开,却又一次又一次地复合,整整持续了三十遍,弗兰肯贝恩惨叫着,痛苦地跌倒在地上,打滚起来。
我看着弗兰肯贝恩正在逐渐恢复的残破右手,微微抬起下巴,冷笑着道:
“原来如此,反克劳修斯公式么,S=(-|∫dQ2/T2|)-|-(∫dQ1/T1|)<0,当dQ1和dQ2变成负温度时,S=∫dQ1/T1+∫dQ2/T2依然成立,只是变成了熵减现象么。呵呵。”
“你这个畜生,你对我做了什么?敢弄伤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活活折磨地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有那个小妞,我也要活活*她!不,不能这么便宜她,我要让她一辈子受尽欺凌,一辈子!”跪在地上的弗兰肯贝恩愤恨地看着我道。
“做得到的话就试试看吧,垃圾。”我冷笑着道,“解。”
话语落下,重重缠绕着我周身的铁链瞬间瓦解,而我身上的道道伤口和条条伤痕也开始迅速得复原,叮在我小腿皮肉之下的水蛭也是瞬间爆射而出,在噼里啪啦声中坠落于地,化为齑粉。
缓缓地,我从电椅上站了起来,白色的长发披散在后,随着我轻轻迈出我的赤足而微微飘动着。
看到我站立而起,弗兰肯贝恩脸上,开始浮现出恐惧之色。
我静静地看着他,微微偏了偏头,然后抬起一只脚,踩在他那臃肿的粗腰上,稍微使力,他的腰部皮肉就瞬间炸裂,血液飞散,顿时痛得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我踩着弗兰肯贝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声道:
“喂,丑八怪,给我听好了。给你一道选择题。”
弗兰肯贝恩的脸颤抖着,他捂着断裂的右手,满脸恐惧地看着我:
“什、什么……”
我冷冷地看着他,厉声道:
“你是选择舔我的脚底,还是死在我的脚底?”
弗给兰肯贝恩发出一阵怪叫,他愤怒地瞪着我,眼里几乎冒出了火焰,他扭头对着身后的熊人怒吼道:
“你们这些畜生都在看什么,还不给我一起上,杀了他!?”
三十个熊人齐刷刷地发出了咆哮,重重地敲打着胸脯,凶狠的眼神朝我聚焦而来,一个个都虎视眈眈,跃跃欲试。
“垃圾。”
我冷冷一笑,双手插在口袋里,直着身躯洒然而立,目光随意落在一个距我最近的熊人身上。
“爆。”我淡淡地道。
轰!!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那个被我目光所视的熊人瞬间爆炸,整个人都被瞬间*成了万千的肉块,内脏器官统统崩溃散落,不断地变小,从器官炸裂为组织,从组织粉碎为细胞,从细胞粉碎为更细小的有机物分子团,再从分子团分解为离子体、单个原子体,到最后,甚至就连微观层次的每一个原子的电子都脱离了其轨道,甚至还只要我希望,还能够让原子因为核裂变发生剧烈的能量释放反应。但是那会波及到烈火娇兰,所以我没有对原子层次以下的微观系统进行熵操作。
为首的熊人瞬间爆炸,吓退了其余二十九只熊人,他们满脸恐惧,虽然对我虎视眈眈,却没有人敢上前对我发动攻击。
两秒后,终究还是有一只熊人受到了刺激,狂啸一声,朝我猛扑而来。
“起。”
就在熊人的巨爪即将撕破我的脸颊的那一瞬间,我轻笑一声,右脚轻轻点地,然后用力一跃,我通过熵操控,让我双脚之下的那一片空间内原本做布朗运动的无序分子瞬间变得有序化,于是我脚底下的气压骤然增强,把我整个人都衬托得离地飞起,我在空中做了一百八十度的翻转后,以头朝下,脚朝上的倒吊姿势,站立在了天花板上。做到这一点轻而易举,我只需要让我身体附近的空间中的气体分子变得有序化,支撑着我的躯体不落下就行。甚至,就连我的发丝都没有垂下。
我甩了甩头,不屑地冷笑道:
“一群反应迟钝的乌合之众。统统给我爆。”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如同连锁效应一般,我目光横扫之处,正下方的二十九只熊人瞬间同时发生了爆炸,在短短时候内全都炸成了满屋的血雾,浓烈的血腥味在实验室内飘荡开来,些许血液还溅射到了我的脸上、胸膛上、胳膊上,以及我的白发之上,几乎把我的白发染成红色。
“哈哈哈哈哈!痛快!痛快!”
我残忍地笑着,就如同恶魔一般,我保持着双手插在裤袋里的姿势,身体在空中轻轻翻转,*的足尖轻轻点地,然后轻巧地落回了地面,脚下一片湿滑,那是血液的触感。
我舔了舔嘴唇,张狂地大笑起来。
一阵刺痛突然自我的胸口传来,我低下头,看到一个尖锐的金属钻头穿透了我的胸膛,不断地延伸而出,尖头上,还沾着我的鲜血。
我微微转头,看到弗兰肯贝恩正满脸邪笑着看着我,脸上带着复仇的喜悦,他的双手上,正抓着一根长枪。
“可别太得意啊,小美人儿。”弗兰肯贝恩咬牙切齿地笑着,退开了两步,耸了耸肩,看着我被穿透的胸口。
我冷冷一笑,依然双手插在裤袋里,带着被长枪刺穿的身躯,丝毫无碍地转过了身,然后一把拔出了插在我体内的长枪,把手按在我胸口那巨大的血洞之上。
我的伤口处迅速地出现了一个漩涡,而破碎的皮肉也开始迅速地恢复,落地的吸血和破碎的内脏如同受到了伤口的召唤,纷纷倒飞回来,塞回到我的体内,填补着我的伤口。
我把弗兰肯贝恩的长枪握在手里,随意地把玩着,而弗兰肯贝恩的脸色已经吓得发白。
我居高临下地一步步朝着弗兰肯贝恩走进,残忍地笑道:
“不好意思啊,丑八怪,多亏了你的折磨,现在这点痛,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在挠痒啊。”
我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枚一元硬币,然后展示在弗兰肯贝恩的面前,冷笑道:
“你的命运就掌握在这一枚硬币上,正面,就死。反面,我饶你一条生路。”
“不要……不要……”弗兰肯贝恩不断地后退,惊恐地看着我,如同见到了真正的恶魔。
然而我已经抛起了手中的硬币,硬币翻转着飞旋到了半空之中,划出了一道高高的抛物线后,又稳稳落于我的手背之上。
弗兰肯贝恩睁大了眼,看着我手背上的硬币,就连呼吸都几乎停滞。
硬币显示的是,反面。
看到硬币的结果,弗兰肯贝恩不禁长松了口气,整个人都释然了。
然而,我却是冷冷一笑,道:
“不好意思。时光倒流,重来。”
话音落下,手中的硬币因为熵减而重新落到了高空之中,然后再一次落在了我的手背之上。
这一次,还是反面。
“不好意思,时光倒流,再重来。”
看到手背上的结果,我再次冷笑着。我颇为享受地看着弗兰肯贝恩满脸恐惧的表情,精神的折磨比肉体的折磨能够带给我更多复仇的快乐。
然后硬币再次落下,这一次,硬币显示的,是正面。
“不,你这是犯规!”弗兰肯贝恩愤怒而不甘地吼叫道。
“犯规又怎样?”我龇牙咧嘴地大笑起来,整个实验室里都回荡着我猖獗的笑声。
我把手里的正面硬币展示在弗兰肯贝恩的面前,阴狠地笑道:
“你说我要怎么玩你呢,弗兰肯贝恩?”
“你别过来……”弗兰肯贝恩跪在我的面前,惊恐地睁大了眼,不住地后退着。
我惨笑着道:
“你既然这么了解痛苦,那么你一定知道人类痛觉的产生机理吧?以身体的各个器官感受器作为出发点,描述触摸、刺激、温度、酸碱水平、食物流动和其他事件的信息以每秒几百兆比特的速度流过脊髓第一层神经元,透过丘脑腹内侧和后部,一直传递到导叶皮层的两个区域内才结束。如果你的信息编码正确,你将感受到这些合成信号,而传递痛觉最主要的神经元则是痛敏神经元,而痛敏神经元则分布在人体各大中枢之中。人脑内的痛觉可以被人脑自动分泌的吗啡所取消或减弱。所以呢……如果我加强对痛敏神经元的放电刺激和加长刺激时间,再消除你丘脑内的吗啡……你觉得会有什么样的快感呢?”
弗兰肯贝恩的身躯开始颤抖,而我则是直接把手按在了弗兰肯贝恩的左胸之上,伴随着肉膜破碎的声音,弗兰肯贝恩的胸膛彻底爆裂出了一个螺旋状的洞,就连内部的胸骨也彻底垮塌了。
“让我看看你的心脏吧。”
我伸出手,一把捏住了弗兰肯贝恩的心脏,弗兰肯贝恩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声,整张丑陋的脸庞都变成了猪肝色。
我把弗兰肯贝恩的心脏连着血管取了出来,弗兰肯贝恩伸出手想要阻止我抓住我手里的他的心脏。
“断。”
我冷冷地道,哗啦一声,弗兰肯贝恩的双手脱离了他肩肌,我撕裂了他的肩肌,从肩胛骨、锁骨,到肱骨。三角肌、冈上肌、冈下肌、小圆肌、大圆肌、肩胛下肌,每一寸肌肉都被我硬生生撕扯成了条状。
弗兰肯贝恩的身躯开始颤抖,而我则是直接把手按在了弗兰肯贝恩的左胸之上,伴随着肉膜破碎的声音,弗兰肯贝恩的胸膛彻底爆裂出了一个螺旋状的洞,就连内部的胸骨也彻底垮塌了。
“让我看看你的心脏吧。”
我伸出手,一把捏住了弗兰肯贝恩的心脏,弗兰肯贝恩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声,整张丑陋的脸庞都变成了猪肝色。
我把弗兰肯贝恩的心脏连着血管取了出来,弗兰肯贝恩伸出手想要阻止我抓住我手里的他的心脏。
“断。”
我冷冷地道,哗啦一声,弗兰肯贝恩的双手脱离了他肩肌,我撕裂了他的肩肌,从肩胛骨、锁骨,到肱骨。三角肌、冈上肌、冈下肌、小圆肌、大圆肌、肩胛下肌,每一寸肌肉都被我硬生生撕扯成了条状。
“十倍加强:颈5、6神经痛敏神经元放电刺激频率,痛敏神经向中枢集中10个阵列。”
我淡淡地道,然后瞬间加强了弗兰肯贝恩颈5、6神经的放电刺激,弗兰肯贝恩发出了剧烈地惨叫,整个人都蜷缩在了地上,不住地颤抖着,双目泛白,口吐白沫。
我伸出手,按在了弗兰肯贝恩的脑门上,淡淡地道:
“体感时间延长十倍:局部回路神经元、蒲金耶式细胞、攀援纤维神经元电信号三重叠加抑制。”
弗兰肯贝恩的动作变得迟缓起来,他的身体变得僵硬,后脑则是在不住地颤动着,放大了十倍和延长了十倍的痛楚足以让他细细体味如坠地狱一般的滋味。
“怎么样,滋味不错吧?”
我哈哈大笑起来,看着弗兰肯贝恩那倾倒下去就要死去的身躯,我淡淡地道:
“复。”
随即,原本弗兰肯贝恩被我拆卸地七零八落的残肢断臂纷纷重新聚合回复到了他的身体之上,弗兰肯贝恩的身体再次变得完好如初,然而,这仅仅只是我新一轮疯狂蹂躏的奏鸣曲罢了。
“杀了你……我要宰了你……”弗兰肯贝恩口鼻溢血,嘴冒白沫,他重重地一脚踩踏,地面的水泥龟裂而开,然后本我直冲而来,然而通过对周围气体分子的熵操作,我可以轻松利用气压的变动让我的身体改变运动方位,弗兰肯贝恩无论如何也碰不到我的身体一丝一毫。
“就凭你这渣滓?”
我轻挑眉头,弗兰肯贝恩的身体骤然间炸得四分五裂,然而很快却又重新聚合了起来。
我狂笑着,一遍又一遍地折磨着弗兰肯贝恩,将他的身体千刀万剐,撕裂地七零八落,却又一遍接着一遍地让他复活,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哈哈哈,哈哈!给我*底,舔一口就减少你一倍痛觉。给我舔!”
我抬起脚,一脚踩在了弗兰肯贝恩的脸上,弗兰肯贝恩痛苦地眯起肿胀的眼睛,眼角全是血泪。
他用不甘的眼睛看着我,但是我一根手指按在了他的天灵盖上,他顿时痛得哇哇嚎叫起来,浑身如同触电了一般乱颤。
弗兰肯贝恩混着血硬生生吞下了一颗破碎的牙齿,屈辱地加大了力道舔舐我的脚底,我惬意地享受着这个方才折磨得我体无完肤的变态被我践踏尊严的快感。复仇的快意让我感到自己如同打开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门,我从来没有感觉到过这样强烈的快意,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复仇的滋味居然可以这样的酣畅淋漓,让人血液沸腾。
“舔不舔,嗯?”我邪笑着,肆意地发泄着我的杀意和恨意,瞬间把弗兰肯贝恩的痛楚上升到了五十倍,他的双目泛白,眼中的根根血丝更是渗出了血液,他的声带因为突然间太过大声的吼叫而卡住了,下身更是弥漫起了一股令人作呕尿骚味和粪便味。“舔……我舔……求求你……让我去死……杀了我……”
弗兰肯贝恩嘴角溢血,口鼻喘气连连,发出了垂危野兽一样的哀鸣求饶声。然后,他轻轻得突出了他那粗大的舌头,开始舔舐我的脚底。
我疯狂地仰头大笑起来,看着弗兰肯贝恩如同狗一般拼命地舔舐着我的脚底,我心里升起了强烈的快感,然而很快我发现弗兰肯贝恩舔舐的力道在减弱。
我顿时一怒,一脚踢在了弗兰肯贝恩的脸上,踢断了他的鼻梁,愤怒地道:
“我不说停,别给我停下!”
“不够,不够不够不够!给我大力点,大力点啊!!”我怒吼着,一脚又一脚地踩踏着弗兰肯贝恩的脸,把他整张脸都给提得凹陷了进去,他的眼球被我给踢出了眼眶,带着神经挂在脸盘上。他的嘴和鼻梁也彻底被我给踢歪了,整张脸都没有了人形。
“住手吧,撒达……”
右手突然传来了一股温软的力道,我愤怒地一甩,却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娇叫声。
我顿时僵住了身躯,惊异地转过头,却看到裹着破碎的哥特长裙的烈火娇兰正倒在地上,无力地看着我,脸上已是挂满了泪水。
“兰……”我看着倒在地上的烈火娇兰,心头的恨意渐渐消散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感,就像狂奔了几公里一样,我感到了难以言说的疲劳。
兰兰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爬起身来,她抿了抿嘴唇,面色复杂地看着我:
“你……真的是撒达吗?”
我心头一颤,之前沉浸在虐待的快感中无法自拔的感觉稍微退却了几分,神智也略微清爽了。
“我是撒达……”我伸出手,看着手掌中满满的鲜血,沉声道。
我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然后,我的心头突然窜起了一股莫名的邪气,就像不受到我自己的情绪控制似的,我开始莫名奇妙地邪笑起来,摆了摆脸色,看着烈火娇兰道:
“难道我哪里不像么?”
烈火娇兰盯着我看了好久,才道:
“可是……我认识的撒达不是你这样的。原来的你,虽然很胆小,但是却很温柔。”
我哈哈大笑道:
“你认识的撒达?你是说原来的我么?你认为我原来那种没用又无聊的孬种形象能救得了你,能让你活着说出这番话?别给我搞笑了,弄清楚,是我救了你。”
刚说出这些话我就有些反感我自己,我死死地握紧了拳,把指甲掐进了我的手掌肉里。
不对,不是这样的。
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平时的我怎么可能用这种语气跟兰兰说话?我到底怎么了?
恐惧的感觉在我的心里一闪而过,但是我心中窜动着的那股跌宕着杀意的邪异冲动还是让我变得轻浮起来,我感觉自己现在飘飘然,简直无所不能,充满了力量,甚至可以主宰任何人的生命,操控人的命运,现在的我根本没必要装出温柔又懦弱的样子,原来的我的形象根本没有必要持续下去……
可是我的内心最深处,却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劝告着我。那个声音告诉我说,现在的我不对劲,我已经变得非人了,如果继续下去,我可能会被恶魔同化,彻底失去理智……两种截然不同的思想冲动在我的脑海里交错着,我的脑海里就像天翻地覆一样,满目狼藉,一片糟乱。
我一把上前,挑起了烈火娇兰的下巴,恶劣地笑道:
“听好了,我很反感原来的我,现在的我,已经得到了神一样的力量,已经彻底脱胎换骨了。别问我我的力量怎么来的,你只要跟在我身边就行,知道了么?”
烈火娇兰用像是在绅士陌生人一样的眼光看着我。我的心里泛起了一层浅浅的涟漪,我很想告诉兰兰,现在的我还是原来的我,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我。
但是,如果我告诉她真相,等到恶魔要夺走我身体的那一天,兰兰恐怕会不忍心杀死我的吧……
所以,我必须要扮演一个恶魔,一个最邪恶、冷酷,让她厌恶和憎恨的恶魔角色才行,这样,就算我以后死了,她也不会心疼我吧……这样的话,等到我身体里的恶魔要取代我的时候,兰兰也会舍得杀死我吧……
“是啊……也是啊,不坚强点,我怎么可能活得下来呢……呵呵,呵呵呵……”
兰兰看着我,抹了抹没有被刘海遮住的右眼眼角的泪水,她苦笑着,然后表情突然变得僵硬而冰冷下来,她走到了倒在地上的弗兰肯贝恩的面前,然后,她的表情也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她一把伸出手抓住了弗兰肯贝恩挂在眼眶外的那两颗眼球,狠狠地丢在了地上,然后轻轻抬起她的黑色皮靴,又重重踩下,就像踩踏着爆炸一样把弗兰肯贝恩的眼珠子踩得劈啪作响。
“哈哈……哈哈哈……好玩,就像爆竹一样,哈哈……活该,哈哈……”
兰兰就像一个被人坏了的娃娃一样脸上不自然地笑着,表情诡异,她疯狂地踩踏着弗兰肯贝恩的眼球,直到眼球彻底被灿烂成了一堆肉酱她才停了下来,然后舔了舔溅到了她的嘴唇边的一抹鲜血。
“你没事吧?刚才那些熊人对你……”
我眯着眼看着表情已经彻底疯狂的兰兰,问道。
“没事,怎么会有事呢,哈哈,才三十只熊人而已,老娘完全没感觉。哈哈,三十只而已……”
兰兰转头,红黑相间的哥特裙随着她的转身而纷飞舞动,就像是一只最美的死亡蝴蝶。兰兰的脸上挂着变态似的笑容,“更多的人老娘都应付过,这算什么?”
说着,她蹲下了身,从弗兰肯贝恩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烟和点火器,叼在了嘴里,把烟头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在肺里酝酿了一阵后,又长长地吐出,发出一阵销魂的*声。
那一刻的她,居然是那么的骚气,那么的撩人……
但是我的心,却是沉入了冰海。
“你在胡说什么?”我厉声问道。“你受刺激了是么?我现在已经有了能力,可以恢复任何我看到的事物从完整到破碎期间的所有时间甚至运动状态。你的身体,虽然被那群畜生摧残了,但是我也可以给你恢复……”
“呵呵,是嘛,时光倒流?真是厉害的超能力啊。”兰兰残忍地笑着,她那精致如同娃娃一般的脸上的细细长眉微微挑了挑,道,“不过,谢谢你的关心了,你还是去救萝卜他们吧,有些事,你是挽回不了的。”
“什么意思?”我沉声道。
“什么意思?”兰兰叉着腰,疯笑起来,就像是一朵花盘乱颤的红色兰花,“没什么特别意思,只是呢,小孩子的过家家游戏我实在没空跟你们继续玩下去了。从来到这里的是时候我就一直在隐瞒你们一个事实,让你们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纯洁的处女,不过不好意思,我已经做了十年妓女了。你能把我身上这十年的痕迹还有十年的记忆都删去么?”
兰兰的话就像是一柄利剑一样刺入了我的胸膛,难以忍受的剧痛开始在我的心头跌宕涌动。这种痛楚甚至远远超过了之前弗兰肯贝恩折磨我的时候。
“装处女真是一件累活啊,呵呵。”兰兰一口吐了嘴里的烟,抬起腿,用黑皮靴的鞋跟捻灭了散发着红光的烟蒂,她扯了扯身上的哥特裙,道,“知道我为什么穿这套哥特裙么?才不是去参加什么动漫派对,是那群举办了乱X派对的大老爷们喜欢哥特风格的打扮啊,懂么?”
“你说什么!?”我定定地看着兰兰,两手的拳头却已经咯咯地握紧,我的胸口剧烈浮动着,心中涌动的海潮几乎要把我给吞没。
我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兰兰的哥特裙衣领,兰兰表情扭曲地笑着,没有被刘海遮住的那只右眼微微眯起,然后她轻轻得吐了一口,顿时一圈完美的烟圈从她的红唇之中缓缓扩散而出,朝我扑面而来,一股呛鼻的烟气往我的鼻腔里缓缓钻入。
“你说呢?”兰兰媚笑着道。
看着兰兰那红得夺目的蜜唇,还有嘴里喷出的完美烟圈,我的直觉虽然在拼命反抗,告诉我眼前的这一切是假的,我认识的兰兰不可能是个妓女,但是我的理智却是在清清楚楚地告诉我,她的的确确是个妓女。而且,这么娴熟流利的抽烟技术,已经完全表明了她不单单是个妓女,甚至还是个高档的金牌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