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汤姆的探亲之旅

时间稍稍退回布鲁刚刚昏迷的时候。平时沉稳的丹心潮澎湃地回身望着龙宫上的景象,不禁感叹道:“这还是我第一次来龙宫啊,真是没想到是这样的,确实是辉煌无比啊。”汤姆说道:“你以前没来过啊,是了,我和尼普顿交往的那个时候,你年纪还小,你早说你想来看看,我以前就可以向尼普顿请求一下啊。”“那不是那时候不懂事嘛,而且这不是也进来一次了,反正都是沾了哥哥的光。”“可不是我的功劳,是船长的本事,说实话,连我都没想到,船长能为乙姬做到这一步。”汤姆看向停靠在龙宫边上的不动明王号,有些感慨。“是啊,说他是整个鱼人岛所有居民的恩人也不为过,他不是你的船长嘛,怎么,他做出这件事情你很惊讶吗?”“我也是刚刚上船没有多久啊,而且布鲁他啊,性格上有时候我也不太能搞懂,怎么说呢,经常会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吧,不过,他肯定是一个响当当的男子汉是没错的,是我认可的船长。”“我虽然和布鲁相处不久,但是觉得挺好的啊,他为人很随和礼貌啊。”汤姆瞟了自己的弟弟一眼,心想,你是不知道自布鲁以下,他们可都是些心狠手辣的家伙,虽然打打杀杀很正常,但是那种跨着物种的残忍是掩饰不住的,说实话,要不是有布鲁限制,西卡、泰格、魔古山,每一个都是怪物。或许对布鲁来说,就像他自己说得那样,这个世界在他看来处处都是风景,可是,也仅仅是风景罢了,真是一种奇怪的遗世独立的感觉。“这会儿也是闲着,镀膜也不急于一时,哥哥要不要回去看看?”丹建议道。“回去?哪里?”“当然是你家了。”“我家还在呢?”汤姆惊讶。“当然在啊,永久产权的,你不会把这个都忘了吧。”丹的眼神古怪。“额,是有点忘了,那去看看吧,顺便见见故人。”“哈哈,我是你弟弟不算是故人,除了我,也就是鱼人空手道场那边了吧。”“呗哈哈哈,是啊,也不知道现在那里怎么样了。”“唉,一言难尽,你去了就知道了。”……故地重游,总是感慨很多,尤其是汤姆这个年纪,虽然鱼人岛变化不小,但是处处也还留着他熟悉的痕迹。再次回到自己的家,回忆接踵而至,里面的摆设貌似还是他记忆中的样子,汤姆拿起一个挂在墙壁上的锤子,这是他用的第一把锤子,很有纪念意义,原来在这里。“怎么样,你家里的东西我都没动,除了定期清扫一下,一点也没变。”“呗哈哈哈,真怀念啊。”说实话,现在看着自己家,也没太多感觉,毕竟他在外面太久,在七水之都那边,那个成家立业的地方,才算是他真正的家吧。随便停留休息了一会儿,汤姆和丹来到了鱼人岛久负盛名和为之自豪的鱼人空手道场,几乎所有的鱼人强者都是从这里走出的,鱼人街那些自负凶狠的家伙,也都是鱼人空手道场的徒子徒孙罢了。怎么变成了这样?汤姆第一眼就觉得不对,道场的大体样子没变,但是有些斑驳掉漆的门扉,丛生的珊瑚,记忆中人来人往的景象也不见了,印象中早晚都有的修炼的呼喝声也没有。丹不管汤姆的疑惑,直接打开门,庭院的中央有着一个留着波浪长发的鱼人,正在修炼,将右拳放置腰际,左手摆出武打的姿势,这是鱼人空手道的起手式。“哈库,在修炼呐,快来看看,我给你带谁来了!”哈库听到声音,收起架势,见到是丹,笑了起来,“丹啊,好久没见了,怎么今天有空来啊,这位是……”哈库这才一打量,眼睛就慢慢睁大,“莫非是,汤姆叔叔!”“嗯,是我,好久不见,哈库,这么多年过去,你都也已经见老了啊!”“真的是你啊!”哈库赶紧走上前来,很是惊喜。“是我!汤姆!你一个人在练拳?”“嗯,你知道的,这是道场的传统嘛,每天得挥出正拳一万下……”哈库说到这里有些扭捏的意思,“虽然现在标准降低了,也就一千下。”汤姆的眉头皱起,“哈库,摆好架势,我们叔侄比试一下。”“啊?这你刚回来,不用歇一会儿?我去给你倒杯茶啊。”“不用了,赶紧摆好架势,我来试试。”汤姆开始不满。“是是是!”虽然汤姆很久没回来了,但是那种威严还是深埋在哈库的心里,只能听从。“你先出手吧,哈库,让我看看现在的鱼人空手道怎么样了。”“那你可得小心了,鱼人空手道·四千枚瓦正拳!”哈库一拳挥出,带着水波的拳头立马冲到了汤姆近前。汤姆也是同样的架势,看着哈库的进攻,心中暗暗点头,还算是不错,“鱼人空手道·四千枚瓦正拳!”两道白浪相击,水花散开,将地面冲击地一片光亮,同样的招式,哈库确实倒飞出去,砸到了地上,他很快爬起来,毕竟只是试手,不可能受什么伤。“汤姆叔你的拳头还是一如既往地厉害。”“嗯,你也长进很多啊,看来没有松懈。”哈库挠挠头,他都这么大人了,被人这么夸奖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丹在旁边拍手,他虽然对鱼人空手道不感兴趣,但是眼力也是有的,“当然了,哈库现在可是馆长啊,是出名的鱼人空手道大师。”“鱼人空手道大师啊,很怀念的称号,你现在确实是名副其实的,哈库。”行家里手,虽然只是试了一招,但是从架势、气势、力道上,大体上就能判断出实力了。“惭愧啊,比起汤姆叔叔你,还是差远了,刚刚你要是使出全力,我估计就爬不起来了。”汤姆试出哈库的实力,知道他没有偷懒,倒是把刚刚初见的时候的不满忘了,“别拍马屁,呗哈哈哈哈!你都成了馆长啊,我本来觉得,甚平会成为馆长来着。”“是啊,甚平是我这一辈最强的了,不过他志不在此。”“嗯,我知道,在龙宫那边我已经见过他了,他现在是王下七武海,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鱼人岛啊,泰格死去之后,他肩上的担子不小轻啊。”“甚平现在也成了英雄了……”哈库有些落寞。“怎么了?”汤姆很明显看到了哈库的变化。丹在一边解释,“还能是什么,你也看到了,现在这个道场的现状,门可罗雀啊!他肯定是在想这个呢?”“怎么回事?”“唉,叔叔,是我无能啊,接手这个道场之后,却越来越没落了,现在更是学生都没有几个。”哈库脸上苦闷无比,“再过几年,说不定就维持不下去了。”“怎么会这样?我刚刚还在街上听说,鱼人咖啡厅和鱼人空手道场是现在岛上最出名的呢?怎么是这个样子?”“哥,他们说的那个道场可不是咱们这个,而是前几年新开的道场,就在这旁边,咱们这个正牌的,反而快不行了。”汤姆听了两人的叙说,搞清楚了怎么回事。汤姆他走的时候,岛上确实只有一个道场,但是后来大海贼时代来临,鱼人岛上一片混乱,那时候鱼人空手道场确实是为保卫鱼人岛做出了贡献,但是也就是那时候高手死的不少,其他的高手比如说甚平那样的,也投身到了航海事业里。这就导致了道场高手有些凋零了,只剩下哈库独自支撑,本来外有来敌的情况下,武道兴起,倒是可以预见学习鱼人空手道的人会多起来。但是接触了外面纷杂信息的鱼人们,心思也不再是那么简单,他们不再信奉传统的武道家的精神,只是一味地追求杀伤力。而且后来白胡子宣布庇护鱼人岛,突然又使得鱼人岛迎来了表面的和平,很多鱼人投身到突然繁荣的商业之中,有钱赚谁苦哈哈去修炼啊;而另外一群不学无术、嗜杀的则是走上了邪路,多是聚集在鱼人街争勇斗狠。倒不是没有人想学鱼人空手道,只是像是这样每天都得艰苦修炼,苦行僧一般,不借助外力的修行,已经越来不被重视,所以旁边新式的、追求最快提高杀伤力的招式的新鱼人空手道场,被大家所追捧。“原来是这样。大海贼时代,改变了很多啊。”汤姆回想起罗杰爽朗的笑容,“不过,这些小辈居然忘了力量的本质了吗?追求速成的邪道?哼!怪不得我怎么觉得所见都是些花架子呢!原来症结在这里!”汤姆说起来也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在造船上登峰造极,他既然知道了这样的情况,就不可能不管,“哈库,这些年,辛苦你了,能守住这座道场,很好!”“叔叔!”“不过,有的事情,还是得我这样的老家伙出面,才能骂醒他们啊!”汤姆是个雷厉风行的,当即便移步隔壁的新鱼人空手道场,一个瓦正拳,将那座华美的大门打爆,“有人吗?”“找死啊!你是谁?”有一个痞里痞气的看门的鱼人大喊。“不用管我是谁?”“那你什么意思?”“老夫,是来踢馆的!”看门的鱼人还想出言不逊,但是很快就被左右开弓扇得脸肿如包子,哪敢再说半个字,哀嚎着去报信。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这座道场的馆长名为卡波,倒也算是个有些实力的,手下也多,哈库不敢招惹他。卡波其实是鱼人街出生,暗地里和那边藕断丝连,有着利益输送,最近正忙着关注新鱼人海贼团成立的事情。“老家伙,踢了我的门,可别想简单了事。”“你是馆长?”“没错。”“那就好了,老夫代表旁边的传统道场,来踢你的馆。”“哈哈哈,真是大言不惭!就凭你?要是甚平老大来,或者说是阿龙老大来,我还信。”卡波大笑,“哟,这不是旁边只知道每天挥拳的傻瓜吗?怎么,挥拳挥傻了,觉得能打得过我?哦,不对,要是觉得打得过我,就不会找个老头来踢馆了。”哈库虽然恼怒,但还是忍耐了,“别说大话了,这位就算甚平来了也得叫声前辈,我劝你好自为之!”汤姆不想多说,“废话说完了吧,你摆开架势吧,可别说老夫以大欺小。”卡波很是不屑,不过有人来踢馆,他怎么说都得迎战,只是才刚刚摆好架势,一道凌厉的劲风便直直甩在脸上,他的心中大震,赶紧躲开。可是虽然惊险躲开,下一秒,自己的腿便是一阵剧痛,好像被铁棍直接打中,站立不住,刚想去看是怎么回事,一个硕大的拳头就在眼前放大,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下盘不稳,反应迟钝,脚步松散,连反手都做不到,唉,差得远了!”而在道场学习的学生们,还有鱼人街的一些混混们,都是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平时以鱼人空手道大师自称的馆长,就已经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卡波哪成想这个老家伙出手这么快,架势刚刚摆好还想着再说几句场面话呢,结果就已经没机会了。“这就是你们这些新一代,所追捧的力量吗?真的是贻笑大方!”汤姆环顾全场,无人敢反驳。当天,新鱼人空手道场被拆,房屋全部变成一片瓦砾,享名一时的卡波大师灰溜溜地回去了鱼人街。“这有点不太好吧。”哈库望着一片废墟的邻居,有些怔住。“呗哈哈哈,没什么不好,这种害群之马,就得根除!对,用我船长的话来说,就是得扫进垃圾堆里!”汤姆的做法可谓是非常的暴力了,看不顺眼的全部打趴,连房舍都全部摧毁,不比恐怖分子差多少,现在的汤姆,行事风格多少也随着明王冒险团的百无禁忌。而且,这种毫无武道家精神的道场,就应该毁灭。后来这件事情惊动了龙宫,但是是汤姆出手,原因也被解释清楚,龙宫方面没有意见,甚平得知之后还表示是他的疏忽,表面上鱼人街现在是他罩着的,反正黑白两道最高的势力都表示赞同,这一天,鱼人岛传统的武道家精神再次恢复了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