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失误
屏蔽了，修改中。
审讯室，陈彪气势汹汹推门而入，进去之后一看现场，顿时不由楞了。
秦风母子两人老实的站在那里，另外两人却是在跪趴在地上，双手在身上乱抓，不时还以头撞地，额头上已经能看到明显的红肿。
两人口中发出沙哑的叫声，如同是被人捏住了脖子，眼中却是带着哀求看着秦风。
陈彪下意识把手摸向自己的配枪，警惕地看着秦风母子俩，厉声道：“你们做了什么？都给我靠墙站！”
秦风双手一摊，示意自己什么都没做，道：“警察叔叔，我们可什么都没做，是他们两人突然大彻大悟，觉得自己作恶太多，一下跪在那里认错，求我们原谅。还说什么都是受人指使，想要秘方什么的。”
陈彪眼皮不经意跳了一下，虽然没有相信秦风的话，但是看向地上两人时面色不善。
“立即靠墙！我警告你们，这里可是派出所，不是你们打架斗殴的地方！”陈彪手摸着配枪，严肃地看着秦风。
秦风拉了母亲一把，两人朝后退了几步，站到靠墙的位置。
陈彪稍稍放松点，吩咐两个小警察：“把他们两个先带出去，找医生验下伤。”
两个小警察闻言把地上两人架了出去，两分钟后，审讯室中只剩下陈彪和秦风母子两人。
陈彪指着审讯室中唯一的桌子，道：“你们两个把身上东西全掏出来放桌子上，然后坐下。”
秦风道：“警察叔叔，我们是配合调查，又不是犯人，你这么做违规了吧？”
陈彪冷笑一声，道：“小子，不要耍你那点小聪明了，我看你是电视小说看多了！乖乖听话，你可以少吃点苦头，不然，我会告诉你什么是规矩！”
曹金花悄悄拉了拉秦风，让他不要跟警察对着干，社会不是学校，不是凭口头道理就能站稳的。
秦风眨了眨眼，看到母亲率先把手机、钥匙和钱包等东西放到了桌子上。
陈彪的目光紧盯着他，秦风也掏出自己的新手机，丢到了桌子上，又走到审讯桌前的椅子坐了下来，接着曹金花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下陈彪才把手从配枪上拿开，坐在了另一边，拿出一个册子摆在桌上。
“姓名，年龄……”
这就是明显地审问现场了，照例问了基本情况，然后听着曹金花把事情前后经过复述了一遍。
陈彪看着曹金花，道：“事情的经过我也了解了，是这些人在你店里吃坏了肚子，想要赔偿，然后你们双方就发生了口角，继而开始动手，是吧？”
“是，不过……”
曹金花想解释两句，陈彪厉声道：“你只要回答是或是不是，之后有问题会问你！”
“是……”
“他们先是情绪激动，吵闹了两句，然后你们拿刀了，他们才开始动手砸的东西，最后你就动手反击，反而打伤了几个人，是不是？”
“不是，是他们先拍打玻璃，然后又踹门，我们这才拿刀的！”
“拍打玻璃和踢门，不就是因为情绪激动么？他们并没有直接对你们动手吧？我说了，现在你只要回答是或是不是，之后我会给你时间说明细节！”
曹金花胸口起伏，明显看出在强忍怒气，深吸两口气后，道：“……是。”
陈彪脸色忽然一变，声音高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你这是闯了多大祸？本来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就是因为你这一动手，性质就全变了！”
“两人重伤昏迷，到现在都没抢救过来，如果他们有事，你免不了牢狱之灾！”
“啊？”曹金花脑子一下蒙了，道：“我，我没下这么重的手啊，也没有攻击要害，怎么会这样？”
“激斗之中谁能控制住自己力气，何况你还在暴怒之中，这样的事情我们见得多了。”陈彪观察着曹金花的表情，继续施加压力：“你知道什么是正当防卫么？那是在对方先出手，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的反击，而你这连防卫过当都不算！你们拿刀，对方空手，反而是你们属于先动手的一方，对方是正当防卫，最后还被你们打伤入院，真要出了人命，你们知道接下来等着你们的是什么么？”
曹金花此时脑中乱哄哄的，一时呆在那里，到后面已经听不到陈彪说的话了。
秦风这时伸手轻轻握了握母亲的手，朝着陈彪道：“警察同志，你这种表述太过主观，我们有监控录像为证，而且我本身就懂医术，他们的受伤都是外伤，如果真是有什么，也绝对不是我妈动手引起的。”
“你懂医术？你成年了没有？有相关证书么？难道医院里的检查还比不上你？”陈彪一连几问，目光也越来越严厉，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不要执迷不悟！”
秦风没被他吓住，而是迎上他的目光，道：“陈所长，我们说的就是事实，什么叫执迷不悟，难道你是让我们说谎话？”
“真是天真啊！”陈彪感叹了一句，道：“小朋友，我是在给你们机会，没错，是有监控，可是监控你也看了，你妈动手在先，对方受伤也是事实。法律是讲究证据，讲究事实的，不是按照你的推断来判断！”
秦风不为所动，道：“陈所长，既然如此，那我们申请法律援助，从现在起我们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
陈彪眉头一皱，使劲一拍桌子，道：“秦风！你不要以为年级小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我是看着你们孤儿寡母，所以给你们指条明路，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秦风身体微微前倾，道：“陈所长，不知你说的明路是什么？”
陈彪脸色缓和了一下，语气也没先前那么硬了，道：“这种事情我见得太多，从情理上来说，我是同情你们的，或者你们只是想自卫，但从法理上来说，你们不占理。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保住对方的生命，只要他们能够健康出院，最终达成和解，那你们也就是花点钱的事。”
“不然，有再多钱也没有用！”
秦风低头沉默了一下，手在腿上蹭蹭汗水，似乎在考虑着刚才的话。
陈彪也不着急，嘴角露出一丝不经意的笑容，道：“只要有最好的医疗手段，他们还是有很大的希望度过危险期，都是年轻人，恢复力也强，只要能醒过来，很快就能康复。”
曹金花这时从恍惚中恢复了一些，道：“陈警官，救治他们需要多少钱？”
“这个就不好说了，要看医院的治疗手段了，不过越早进行治疗，度过危险的几率越高。”
“可是，我们并没有钱，开店的钱还没有回来呢！”曹金花的焦急直接写在了脸上。
秦风暗叹一口气，握了握母亲的手，小声道：“妈，不要着急，别忘了之前我跟你说的。”
曹金花感受到儿子传来的力量，稍稍心安，脸上表情也平静了一点。
话虽小声，但陈彪离的很近，也听到了说话内容，脸色微沉，他也看出来了，这个高中生模样的孩子才是最难缠的。
陈彪开始渐渐失去了耐心，对付两个没有根基的普通人，还需要现在这样费口舌？
小李那边也太不争气了，到现在没搞定，还要自己在这里连吓带哄！
童先生说过了，只是几个棋子而已，那监控实在没有什么威慑力，主要还是秘方和那几台机器。
想到这里，他有些后悔先前在店里没强硬些，应该连着那个女的一起带回所里，先把机器扣下来，秘方即使找不到，直接审问出来就是，到了自己地盘，还怕他们不开口！
两方都沉默了一阵，门外敲门声响起，先前那个年轻警察露头做了一个手势。
陈彪起身走了过去，两人一个听一个说，低语了几句。
秦风隐隐听到“童先生”，“秘方”几个词。
过了一会，陈彪再次坐下，道：“刚刚我们接到投诉，有顾客吃了你们的熟食出现了食物中毒情况，这和监控中的事情又对上了。现在的证据对你们极为不利，除了打人的事，还需要把你们熟食的配方拿出来配合检验，如果真有问题，事情就大了！”
曹金花闻言吃惊地转头看了秦风一眼，果然是为了秘方，不过她丝毫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加不安起来，先前还只是言语恐吓，现在挑明了目的，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背后还有人，是那个童先生么？秦风并不怕他们这种手段，还是那句话，秘方的核心在哪里，在自己的脑中，即使把配方给他们，或许做出来的东西味道也能不错，但和许氏比都要略有不足。
那些机器可不是他们的技术能研究明白的，能研究明白的人也看不上一个食物秘方的这点价值。
秦风惊讶地道：“食物中毒？第一步需要检测的也是食物本身吧？这和配方有什么关系？而且，这个检测是需要第三方机构来做的，我们也得有人在现场才行。”
“砰！”陈彪一拍桌子，厉声道：“我好话说尽，你却是冥顽不灵！我从警快三十年了，什么样的坏人没见过，你最好老实交代，争取获得宽大处理！”
“陈所长，秘方我们可以拿出来，但是检验时我们必须在场。”
陈彪皱了皱眉头，看着一脸倔强的秦风，摆手道：“好吧，也算合理，你们现在去拿秘方吧。”
“孙星、吴全，你们去一个人陪他们去拿秘方。”
外面应了一声，两个小警察走了进来：“走吧，你们谁要回去？”
秦风道：“秘方是我妈收着的，肯定得她回去才能找到。”
“不，不，我留在这里，小风你回去拿秘方。”曹金花哪敢让儿子一个人留在这里，急忙说道。
陈彪不耐烦地指着曹金花道：“你们两个不要说了，就是你回去拿，小孩子留在这里。”
所长发话，孙星手中警棍挥舞了一下，道：“别磨蹭了，赶紧走。”
孙星本来只是个耍帅动作，结果这一挥舞，生出了事端。
曹金花的技能时间还没结束，警棍在面前一个舞动，她本能一伸手，一下抓住了警棍，再一个巧力，警棍到了她的手中。
陈彪脸色一变，一下拔出手枪，指着她喝道：“放下，不然我开枪了！”
同时，曹金花脑中传来一个声音：“您的技能仅剩三十秒，请做好下线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