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被围殴了

“大家一起阻止这帮人,不能让他们砸酒坊!”“对……!”见崔生带人要去抓彭越,百姓自发的组成一道人墙,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让开,不然连你们一块打!”此时的崔生已经被气红的眼,对着百姓放出狠话。可面前的百姓却依旧没有让开的意思。毕竟人多,根本不惧他们!“好……好啊!既然不让开,那就别怪我们崔家不客气!”崔生气急败坏的朝身后一摆手,“给我打,连他们一块打!”“是!”家丁一声应和,抬起棍子就要打。“砰……”可抬起的棍子还没等落下,一个家丁就突然倒地,溅起不少灰尘。“哎呦!是谁?谁踹了俺一脚?”家丁揉着屁股哀嚎。“大家一起上!”人群中一个高亢的声音响起,百姓们顿时蜂拥而上,将崔生和二三十号家丁一顿胖揍。“哎呦!谁打我的头啦?”“别……别打脸!”“牙……!牙掉了!”“快停手吧!”崔生与家丁们被揍的抱头鼠窜,鬼哭狼嚎。可无论他们怎么跑都跑不出去。人群实在太密集,他们挤到哪都会被揍上两拳!“住手……快住手!我不行了,要死了!”崔生痛苦的哀嚎。“行了,大家都停手吧,别搞出人命!”又过了一会,彭越摆摆手,叫停了众人。“呼……”崔生等人长舒一口气,如蒙大赦。百姓散开,留下地上来回翻滚的崔生和家丁们。他们手里的棍子都已经不知所踪,留下的只有满脸的瘀青!崔生更惨,鼻青脸肿,华贵的衣服也都不知被谁扯破了!“哈哈!老彭,我就说你长的不像个好人吧?你还不服,现在人家都把你这个曲军候给当成了私盐贩子,骗人钱财的大骗子!”看到这一幕,樊哙倚着酒坊的门框,打趣的笑道。彭越也十分配合,露出一个十分无奈的表情,摇了摇头!“什么?曲军候?这……这……?”勉勉强强刚爬起来的崔生一个趔趄,又跌到地上。这家伙是曲军候?难道是自己认错了?不应该啊?这家伙就算是烧成灰他都认识!“老樊,老樊,快抓住他!”就在这时,从后院作坊的侧门方向突然跑出两人,一前一后。开口的正是酿酒的工匠。前面被追的明显眼生,他们谁都没见过!“好嘞!”樊哙见状,一个原地起跳,跑出老远。瞄准前面被追的人就是一脚,直接踹翻在地!“老张,怎么回事?”彭越也走了出来,询问情况。“我……我正在后院酿酒,这家伙鬼鬼祟祟的钻了进来,到处张望,被我发现后拔腿就跑,肯定是哪里派来的奸细!”酿酒工匠呼哧带喘的将刚刚的情况大概的讲述了一遍。“奸细……?”樊哙与彭越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落在了地上的陌生人身上,“说!你是谁派来的?”那人使了半天劲才勉强抬起头,朝着不远处的崔生招手:“公子……救我……!”很明显了,他是崔家的,跟那边找茬的崔生就是一伙的!“好一手声东击西啊!”“老彭,那小子找你算账是假,派人偷咱们的酿酒配方才是真!”“没错!”两人掰着手腕朝崔生走去。“别……别……别过来,我不认识他,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两人沙包大的拳头,崔生脸色煞白,连连后退,之前的那股子煞气完全不见了。“不知道?不认识?那我们就帮你回忆回忆!”“快……快帮我挡住他们,挡住……!”崔生拉过几个家丁挡在身前,但都被彭越一手一个扔出老远。“砰……”一拳打在崔生肚子上,鲜血顿时喷涌而出。“公子,你没事吧?”家丁赶紧跑过去询问。“走!快走……!”现在的崔生哪还有空去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只希望赶紧离开。“是!”家丁们护着崔生,慌慌张张的逃跑。“公子,还有我……别丢下我!”到后院偷看酿酒的家丁在地上快速的匍匐着,口中还不断的呼喊。奈何崔生根本没有理他的意思,尽可能快的逃回府。“爹……咝……哎呦……疼死我了!”崔生在几个家丁的搀扶下,挣扎着走进门。听到儿子微弱的声音,崔景同赶紧出门查看,这一看差点惊掉他的下巴,“这是怎么了?不是让你去教训他们吗?难道没打过?”“唉……!别提了!”崔生一脸的无奈,“这不是酒坊的人打的,是那些百姓!”“百姓?百姓为何会将你打成这样?”崔景同就更不懂了。“我说要打那个骗子,砸了他们的酒坊,结果那些百姓就不干了,将我们围起来好一顿揍!”“咝……疼!”崔生讲述着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那些个百姓什么时候这么齐心了?”崔景同纳闷。“爹,你是不是派人去酒坊了?”“你怎么知道?”崔景同并没有否认。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听说他们酒坊生意好,打算趁乱探查个究竟!“哎呦……!爹啊!你差点害死我!”“此话怎讲?”“那些百姓最多只是有把子力气,没将我打死,可因为你派去的人被发现,那个骗子狠狠的打了我一拳,差点就要了我的命!”崔生十分痛苦的捂着肚子。“什么?被发现了?人呢?在哪?”崔景同扫视了众家丁一眼,果然没发现自己派出去的人。“老爷……我在这!”就在这时,那位家丁勉勉强强的从大门爬了回来。樊哙的一脚可是能踹死一头牛的,他现在还能活着,已经证明了樊哙手下留情!“怎么样?看到什么没有?”看到家丁的第一时间,崔景同就跑过去询问。“老爷,他们院子里就只做发酵和储存粮食用,根本没什么机密,我……我还什么都没看到就被发现了!”家丁扁着嘴,面色十分难看。“行了,都下去吧,没用的东西!”看着这些人一个个鼻青脸肿,像虾米一样的躬着身子站了一院子,崔景同就感到一阵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