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任我行

只见随着这声音响起,山道之上便来了几十个人,当头的是个黑衣男子,看着大约五十来岁,浑身气势霸道,眼神如鹰集一般,随意一扫,便将那些江湖人吓得连忙低头。余飞倒是看得目不转睛,心中暗道:“好威风,好煞气。”此时包括岳不群在内的所有五岳剑派之人,已然站起,具都是面色凝重,看着老者一群人。左冷禅身为东道主,又是如今的五岳盟主,当下便开口回道:“任先生不在黑木崖纳福,来我嵩山,便不怕回不去吗”声音如洪钟大吕,传的极远,在场之人耳朵都震的嗡嗡作响,不但不生气,反而感到一阵心安。任我行呵呵一笑,同样毫不示弱的回道:“左盟主才执掌五岳便以为这嵩山是你家的吗老夫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天下何人能奈何得了老夫”左冷禅沉默片刻,同样笑道:“嵩山自然不是我嵩山派的私产,不过在场数千同道恐怕不太欢迎任先生,我嵩山派作为东道主,自然不得不考虑这些同道的心意。”在场的数千武林人士瞬间便极为尴尬,这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这魔教威名之盛,任我行手段之残忍,众人早就听说了,如今要是答上一句,万一被记恨上,全家灭门都是寻常。还好此时天门道长,点头接过话说道:“不错,任老魔臭名昭着,我等自然不欢迎的。”其余三派掌门自然不会拆台,同样点头应“是”。任我行哈哈大笑。“五岳剑派好大的名头,老夫今日便是要来称量称量尔等有何手段。”天门道长脾气最为火爆,当下便说道:“任老魔,别人怕你我天门可不吃你这一套,来...来...咱们剑下见个高低。”任我行身旁一个白袍英俊男子跨刀而立,闻言笑道:“天门你有何资格也配让教主动手,让我来会会你。”说完对着任我行一礼,任我行也点点头,笑道:“也好,便由向兄弟替我教训一番这个天门。”天门道长听的两人这番对话,气的胡子都差点飘了起来,大喝一声“休要逞口舌之利,魔头看剑。”说完之后,抽出长剑飞身便朝向问天直刺而去,剑上风雷之声大作,向问天不敢托大,连忙抽刀格挡,两人刀剑相击,具都退后了三步,心中不由暗自警惕,都道:“此人武功不下自己”。两人振作精神又战在一起,一时间剑影闪烁,刀光如水,斗的难解难分,不过片刻便交手了六七十招,具都不分胜负。向问天眼神微眯,手中长刀向下尽力一劈,天门道长侧身躲过,便看到其收刀不及,胸前露出了好大破绽,想也不想便剑光一转直往向问天胸前刺去。余飞只听得师父叫了一声不好,便见天门道长一剑将向问天肩膀刺出一个大口子,但自己也被向问天弃刀之后的右拳狠狠打在胸口,瞬间便被打的喷血而飞,被纵身而起的岳不群接住。余飞也只见自家师父影子一闪,便出现在了数丈之外,心中不由的好生羡慕,暗道:“这便是江湖一流高手吗真是厉害。”在天门道长被打飞之时,向问天也将长刀捡起,对于还在留血的左肩却是毫不在意,拱手道:“属下幸不辱命。”任我行好好大笑道:“好,向兄弟果然勇猛,这天门剑法不错,就是脑子不太好使。”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本来在岳不群怀中刚刚将气息理顺的天门道长,听得任我行之言,气的刚刚调理好的气息又自大乱,“噗”的喷出一口鲜血之后,便彻底昏了过去。几个天门的弟子大惊连忙来看自家师父,岳不群将天门递给几个泰山派弟子之后说道:“天门道兄只是气急攻心,调理几日便可,不用担心。”几个泰山派弟子,连忙谢过,带着天门道长下了封神台。岳不群拱手一礼,抽出长剑凝重道:“华山岳不群请任先生指教。”任我行哈哈大笑道:“华山派有点意思,就让老夫来看看你岳不群有没有资格做华山掌门。”说完抽出身旁一名手下的长剑,一跃便来到岳不群身前,岳不群脸上紫气升腾,一挺长剑便向任我行杀去。岳不群剑光不快,但一招一式都有绝大劲力蕴含其中,剑光如同泼墨,好似一个大儒正在作画,任我行眼神微眯,同样一震长剑,便与岳不群过起招来。余飞只见师娘宁中则面色凝重,轻声说道:“想不到任我行剑术也这般厉害。”只见两人剑光彼此往来,具都是法度森严,不过片刻便交手了百余招,余见的的师父头上已然出现了汗渍,而任我行虽然奈何不得师父的养吾剑法,但毕竟内力高深,再斗下去,只会是师父落败。余飞心中也是奇怪的很,如今师父已然凭着剑法能与任我行相峙数百招而不败,怎么到了笑傲江湖开始以后,反而好似武功不进反退了余飞想来想去,恐怕还是心性问题,现在的岳不群乃是真君子,自然能将养吾剑法发挥到极致,甚至能超出剑法本身的威力,到了笑傲开始以后,随着大师兄的种种作为,师父压力越来越大,心性开始偏离了原本的道路,自然也就不能发挥养吾剑法的威力,不然实在是解释不通。随着二人斗到二百多招之后,岳不群汗渍更多,头上也冒出了丝丝蒸汽,显然已经将内力催发到了极致。一声大喝,余飞只见师父,不但脸上紫气升腾,便连长剑也好似蒙上了一层紫光。一剑平平刺出,剑上剑气勃发,任我行长剑横档,正好顶在岳不群剑尖之上,一股力道便分为三层,层层推进向其涌出,第一道力道如果是十分,那第二道便有十二分,到了第三道时已然有了十五分。且三股力道层层叠加,威力更是强了不少,任我行都被震的退后了两步,才站定。“好剑法,华山剑法果然名不虚传,老夫佩服。”岳不群脸色有些,发白,一震长剑竟然已经断成了三四截,苦笑道:“任先生过奖了,在下长剑尽断,内力损耗已然极大,任先生却依然气定神闲,在下实在佩服。”说完再次拱了拱手,便退下来到椅子上坐下,余飞看到师父,手微微有些发抖,知道师父恐怕真的是内力耗损绝大,希望不要伤了根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