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战神之脉,无双之始(五)

吉法师闻言仍然觉得可惜,于是开口说道『你来到我们家多久了』忍者愣了一下回答道『嗯……三年左右』,吉法师又问道『听说你不是尾张人』,忍者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近江一带』忍者只简段!短的说出自己的家乡,便不在说话,吉法师闻言便知此人或许有难言之隐,便不在追问其出身,反而问起另一个问题『你喜欢铁炮』『嗯……喜欢』忍者简单的回答。

难得碰见有着相同兴趣的人,吉法师便开始与忍者各自交换了铁炮的心得,包含如何快速填装火药与铁珠、适用的战法、如何增加射程及准度等等,两人相互讨论甚至捡起木杆来演示,两人越谈越合胃口,渐渐对彼此卸下了心防。

简短的闲谈中忍者也透露出,自己来自于近江甲贺一带,还是个土豪级别的家族泷川家,其名泷川一益,因为幼年时常看见甲贺众的忍者在头顶上跳上跳下,飞标飞来飞去的,所以自小便疯狂的崇拜忍者,以至于少年时期便常偷偷跑去甲贺里附近,模仿着忍者们修炼的动作,最终竟无师自通学了起来,虽然曾被甲贺忍众的守护忍者抓获,首领多罗尾光俊却碍于泷川一益其身份乃地方豪族之子,未免彻底开罪地方势力,故只是象征性的索取些许学习费用后便不了了之。

而后泷川一益更是大摇大摆的进出甲贺里,毕竟自身学习能力强,又缴过学费了,首领也认证了,众人只能默认泷川一益的存在,久而久之一益也就穿起忍者装束,与甲贺忍众在外观上一般无异,差别只在于身上没有甲贺里的识别小卷轴而已。

出身豪族的泷川一益,时常便与父亲往来界港町与京之町,对于南蛮商场所贩卖南蛮异国事物,让年少时的泷川一益大开眼界,尤其是铁炮之类的火器,更是欣喜若况爱不释手,于是铁炮不离身便是他游走各方的标准装束,成年的泷川一益虽然在外型上与忍者无异,但是毕竟并不是甲贺里的忍者,所以各种任务都没办法接下,于是便离开当地,到处去接居酒屋的任务,直到受雇于织田信秀称为织田家守护忍者的一员。

是故泷川一益与吉法师,都各自认同对方对铁炮的认知,在铁炮的智识上,吉法师发现,眼前这个忍者知道的却远比自己所知道的多的多,毕竟时常往来商场的缘故,甚至对于吉法师腰侧的马上铳,也都如数家珍,只一拿在手中惦量惦量,看了看便知道其出处,评断其优缺点更是独到精辟,吉法师闻言更是心悦,而在战法的运用上,吉法师独到的见解,却是泷川一益难以望其项背的了,简直是脑洞大开的地步。

谁也没想到年纪差距甚大的两人,如今却可以聊的如此投机,正当两人正聊的天花乱坠之际,蹲在一旁玩石头的生驹吉乃,终于强忍着睡意,慢慢的蹲着晃着的姿态,晃到了吉法师的脚后根,生驹吉乃背对着吉法师,用手偷偷摸摸的拉了吉法师的库管,拉第一次时,吉法师还自顾着与泷川一益研究战法,不予理会,生驹吉乃见吉法师不理会自己,便再试一次,而这次吉法师仍然豪不理会,反而伸手在生驹吉乃的头上轻轻的拍阿拍,当作是在安抚小孩或动物,动作是那样的轻柔,甚至还把玩生驹吉乃的头发。

吉法师无意识的动作,着实让生驹吉乃心里来气,心里暗自叫到『把我当什么了~可恶……我是马吗……摸什么摸』于是生驹吉乃决定再试一次,这次除了力道加大之外,还捏了一下吉法师的脚后根,吉法师一吃痛,便皱着眉不悦的回头看了生驹吉乃,却见蹲在地上的生驹吉乃,双颊鼓起嘟着嘴仰望着自己,看看天上的月亮,然后用手指在手臂上作出走路的动作,暗示着时间紧迫该离开了。

吉法师见状便知道生驹吉乃的意思,点点头后又对着泷川一益说道『抱歉。在下似乎忘了时间,一益,凭你的身手当忍者太可惜了,怎么没有选择出仕呢,你这样的身手,父亲不至于只让你做忍者啊,大才小用了』

泷川一益闻言感慨的回答道『嗯……不瞒少主,我之所以来到这,主要是为了一个人』,『喔~是吗……为了一个人……女的』吉法师疑惑的问道,泷川一益摇摇头,轻声的叹息道『唉……为了我那姪子』,吉法师轻声的说道『你姪子……现今在那何处』,泷川一益说道『荒子』,吉法师闻言便陷入了沉思,不一会儿便微微点着头说道『嗯……荒子……你叫做泷川一益……泷川氏……泷川益氏是你的』泷川一益微微颔首道『族兄』,『原来你姪儿……是宗次郎』吉法师闻言恍然大悟的说道,泷川一益闻言更是大力的点头。

吉法师沉默了片刻,便突然认真的说道『难怪在下就说这苗字怎么那么耳熟,没想到居然是泷川益氏的族内兄长,都怪在下光顾着跟你聊铁炮,却没细想苗字之事,真抱歉~既然你是宗次郎的叔叔,那么在下就更不能只让你只做一名忍者了』吉法师说完双眼直视着泷川一益,一益闻言便疑惑的不知所措『这……』。

『从今天起跟着在下吧……从足轻开始吧~俸禄五贯,升迁全凭本事……其他的事情在下会跟父亲说,你可愿意』吉法师组织了一下语言后,缓缓的说道,泷川一益犹豫了片刻,看了看织田吉法师认真的脸,虽然自己比眼前这少主大上近十岁,但在其身上的气势气度上却不输其夫亲织田信秀,心里暗道『跟随吉法师,这样也就可以近照看一下宗次郎,不过便会彻底卷入织田家内斗纷争……』泷川一益想到织田家内部的问题,也陷入了思考,迟迟没有回答。

吉法师见状也不责难反而笑了一下说道『呵呵看来你很犹豫啊……也罢,或许在下真的不受大家的待见啊……哈哈哈算了不勉强你,突然的招揽对你来说也是一种压力吧~』吉法师摇摇头笑着道,『少主我……』吉法师挥手打断泷川一益继续说着『没事~在下明白……毕竟在下年轻且行为举止怪异,在下没有什么好辩解的,在下只说一句,你仔细的品一品,你做守护忍者近三年,三年来那些来杀在下的人现今何在,在下并非自诩自己有多大的能耐,而是要提醒你,只要在下活着的一天就是敌人失败最大的证据,今后来杀在下的人或许已经在路上,但是量他人再多招式在阴险,在下只凭着手中的刀接下便是,在下不喜欢拐弯末脚,也无什么飘渺伟大的理想,只想单凭手中太刀问天下群雄百姓何在如此而已』

吉法师说完,见泷川一益又陷入了沉默,便摇摇头转身将生驹吉乃从地面上拉了起来,然后便要离开此地之时,『少主且慢』只见泷川一益突然喊道,『喔~又有何事』吉法师回答道,泷川一益此时走到吉法师的面前,突然跪座在地上,双手握拳放在左右膝盖的前方,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吉法师,深深的一拜说道『拜见吉法师少主,泷川一益见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