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8章 我尽力了

一艘往东去的画舫停在了青鸾洲上方,丘昧潋此时换上了一身仙气飘飘的白纱长裙,膝盖之下隐约可见,皮肤白皙。容貌就更不用说了,称得上一大美人的。

俊俏男子与一位美人站在一起,还是很养眼的。

见丘昧潋停船,曹庋皱着眉头说道:

丘昧潋笑了笑,说道:

实在是拗不过,拉拉扯扯的,等发现已经落地了。

曹庋皱眉问道:

丘昧潋没说话,只是沿着一条小道一路往前。

两人离了大概有一里地远时,丘昧潋这才开口:

曹庋答道:

丘昧潋笑了笑,

顿了顿,丘昧潋又说道:

曹庋摇了摇头,

说着,曹庋也赶了上去。

此时他听见巧了吗说道:

曹庋知道还有下言,便没说话,静静等着丘昧潋继续。

果然,女子收拢裙摆,轻轻蹲在了某处小山丘上。

她伸手指着下方一处地方,轻声道:

话锋一转,丘昧潋问道:

曹庋已经到了丘昧潋身后,他问道:

丘昧潋摇头道:

曹庋低头看了一眼,欲言又止。丘昧潋却道:

曹庋便按照心中所想,说了四个字:

丘昧潋哈哈大笑,摇头道:

说着,丘昧潋的笑容收敛了起来,她伸手指着下方一片民宅,冷声道:

曹庋沉默片刻,问道:

丘昧潋缓缓转身,恢复笑脸,微笑道:

曹庋一皱眉,沉声道:

丘昧潋冷笑一声,沉声道:

没等曹庋开口,丘昧潋便继续说道:「我不是要站在赤帝那边,也不为别的任何事情,我只是想奉劝曹相公,永远不要低

估大先生的心狠手辣,他狠起来,根本不像个人。你也好,行目也罢,又或是赤帝,所谋之事连我都瞒不住,还想瞒住孟休?」

说罢,丘昧潋率先折返,落在了船头。

曹庋紧随其后,落下后沉默片刻,随后说道:

丘昧潋转过头,笑道:

曹庋取出一壶酒,灌了一口。

丘昧潋哈哈大笑,笑得直流眼泪。

很快画舫便到了拒妖岛上空,那座朽城孤零零立在海面,时不时有小船停靠。也不知道那些登上城头的修士,瞧见广袤大海会有什么感触。

没过多久,大致也就是月余光景,渡船稳稳当当落在八荒一片绿洲。

可丘昧潋与曹庋尚未下船,一男一女便踏空而来。

女子一身青色长裙,面色极其难看。

男子一身黑衣,双眸散发金光,光着脚,腰间佩剑。

丘昧潋笑盈盈行礼,轻声道:

灵炆抬头看了一眼,大罗金仙的一眼,对于曹庋与丘昧潋来说,几乎就是数十万座大山压来。

黑衣青年淡然道:

丘昧潋只是一挥手,远处海面十万紫衣大军齐出,看那气息,十万大军皆是登楼!

黑衣青年缓缓解下腰间佩剑,笑盈盈道:

灵炆一皱眉,沉声道:

黑衣青年没有说话,只是一步一步走向高处。

此时此刻,灵炆只觉得一股子无名之火冲上眉心,她的理智在一点一点被磨灭。

猛地一阵涟漪散发出来,画舫硬是被逼退数千里,妖族那两位的说话声,他们再也听不见了。

黑衣青年拔出剑来,作势横扫,灵炆化身一头巨大蛟龙,硕大身影挡在了黑衣青年面前。

蛟龙冲着黑衣青年一阵咆哮,掀起无数滔天巨浪。

黑衣青年摇了摇头,一剑瞬发。

果不其然,一道剑光迅速掠过蛟龙身影,蛟龙毫发无伤,但后方那十万紫衣登楼,瞬息之间,尽灭!

刚刚折返的画舫,被这一剑惊到再不敢上前。

丘昧潋手脚发颤,沉声道:

一剑灭杀十万登楼,大罗金仙绝对做不到的!

曹庋却瞧见那头蛟龙恢复人身,发疯似的在海上嘶吼,痛哭不已。

黑衣青年一个瞬身便落在了画舫之上,船也在他落地之时疾速下坠。

黑衣青年离去,丘昧潋忙不迭操纵画舫掉头。

她边跑边骂:

曹庋却说道:

丘昧潋气急而笑,

而此时,黑衣青年将那把剑身刻着一个字的漆黑长剑收回剑鞘,重新悬挂在了腰间。

他苦笑一声,迈步走去灵炆身边,想拉起她的手,却被挥舞臂膀逼去远处。

青年硬是拉起了灵炆两只手,挤出个笑脸,对着她说道:

灵炆满脸泪水,抬起头,嘶吼道:

黑衣青年苦笑道:

灵炆痛哭流涕,

说着,灵炆抬头看向青年人,满脸的不敢置信。

青年人一笑:……

天朝腹地,某处宫殿当中的一棵树底下,有个青年人盘膝静坐,死了一般。

孟休挥手关门,走去不远处,摆出了个棋盘。

孟休落下一子,淡然一笑,道: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玩儿?

话音刚落,他转身出门,一路直往八荒。

而那棵树下,青年人静坐,依旧只是一具尸体。

八荒那片绿洲,青年人猛地回头,随即沉声道:

灵炆一皱眉,

青年人笑了笑,抬手取出一道符箓递了过去。

说罢,他一身金色气息由掌心涌出,源源不断的传入灵炆体内。

灵炆满脸泪水,摇头不止,

但青年人眼中金色已经消失殆尽,他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将灵炆推到了剑妖身边,笑着说道:

剑妖点了点头,将老早就准备好的大符贴在灵炆身上,沉声道:

灵炆浑身无力,哭声不止,

剑妖只好敲晕了灵炆,又看了一眼青年人,高声喊道:

一道剑光划破了天幕,一路往西,目的地会是神鹿洲一处竹林。

青年人笑了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佩剑,剑身刻着一个惊字。

先生曾说,那团紫气非人力所能除尽。我也知道,当年我掉头折

返回十万大山,是正中人家下怀,但知道之时,已经晚了,也只能将错就错。

好在后来与两个人有过一番交谈,使我茅塞顿开。

青年人抬头看向天幕,随手将剑插在身边,静静等着某人落地。

不出几个呼吸,有个一身儒衫的中年人凭空出现,开门见山道:

青年人取出一壶酒灌了下去,笑盈盈道:

孟休也不恼,只是说道:

青年人冷笑道:

孟休摆了摆手,

青年人无奈一笑,叹道:

说着便取出一枚玉简递去,

孟休接住玉简,将其紧紧握在手中。但突然间,他握着玉简的拳头猛地朝着青年人胸膛而去,紫气环绕之下,青年人被一拳洞穿胸口。

拳头尚在青年人体内,那些紫气就如同饿狼一般,吮吸青年人的生机。

等到孟休取回拳头时,青年人已经变成披着白发的老人。

孟休微微一笑,叹道:

说罢,这位大先生瞬身离去。

云海之中,孟休捏碎了玉简,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

反观那位妖族大帝,此时安静盘坐,呢喃一句:

漆黑长剑一阵轰鸣,随后拔地而起,化作剑光直往西南。

地上盘坐的妖族帝君,此时满脸笑意,硬撑着看向天幕,呢喃一句:

说罢,他再无气力支撑头颅,脑袋猛地下垂。

微风之中,白发略微晃动,就像是有一年匡庐山上的雪。

三月之后,一把剑寻到了个清冷道姑。

此时南宫妙妙刚刚落在南赡部洲的赵家,那把漆黑长剑便随着自己而来。

她猛地回头,长剑悬浮在身边,他看着那把再熟悉不过的长剑,情绪终于是有了些波动。

他伸手握住长剑,一道画面瞬时灌入脑海之中。

是妖族倒戈被镇压后,长达两千年的流放。

第一批去往八荒的妖族之中,有个黑衣黑发佩黑剑的青年人。青年人不是惊,还能是谁?

但画面一转,一处天幕多了三道身影。

画面再一转,是某个背着独木舟的剑客,自一处洞天走出之后,在外界绕路去往八荒。

南宫妙妙一皱眉,画面却再次转动。这次还是刘顾舟,但身边多了一道年轻身影。

南宫妙妙只听见一句:

年轻人干笑一声:

画面猛地破碎,南宫妙妙心神退出画卷,他紧紧抓住漆黑长剑,呢喃道:

而剑妖带着昏迷中的

灵炆,终于落在了神鹿洲竹儿岭。

此时七位剑客围攻一位年轻女子,将将开天门的黎洙上蹿下跳,边跑边骂:

正此时,两道身影落地,一个背剑,一个如同烂泥一般。

执夷瞬身到此,面色凝重,哪儿来的大罗金仙?

其人之中,紫珠率先开口:

青菱手中长剑立刻落地,她狂奔过去,紧紧抓著灵炆手掌,颤声道:

剑妖呢喃一句:

其余六人面面相觑,帝君……死了?

帝君居然死了?

不久之后的一天,不知从何处出现的符箓如潮水一般涌向天朝,巨大宫殿居然被硬生生炸去一角。不久后,清溪阁便刊发邸报,称对此事负责。

所谓负责,其实就是告诉世人,这事儿是***的。

天朝对此并无答复。

但没过几日,有人便放出消息,说赵长生与流泱正是被清溪阁所杀,为的是抢夺舟子与安子的传承。

于是乎,有个背着青伞的女子气鼓鼓地去了傀山,几乎削平了山头儿,也没见桂祘出现。

灯影洞天之中的某处客栈,桂大剑仙喝着闷酒,外面不断有人传信:

桂祘哭丧着脸,没好气道:

死丫头,坑死个人了。你这师娘半步凌霄,谁打得过啊?

果不其然,龙丘棠溪又黑着脸南下赡部洲,落在豆兵城后,却见那清溪阁,早已人去楼空。

方杳木喊道:

龙丘棠溪二话不说,折返回了青椋山,落在了泥鳅湖。

泥鳅湖主小跑过来,

她眯着眼睛,掐指好半天,然后回过头,哭丧着脸:

龙丘棠溪黑着脸,一把抓住黛窎耳朵,

黛窎哭丧着脸,

龙丘棠溪低头看了一样,眯起眼睛,

黛窎摇头不止,哭丧着脸说道:

龙丘棠溪点了点头,……

白小喵一趟俱芦洲后,终于是返回了中土。

当日出了风火谷,有些记忆犹如醍醐灌顶,前世忘了的,那天全都想起来了。于是他就去了一趟荡魔渡口,在那里待了许久。

此时他身在云梦泽,大泽不足从前十之其一,也逐渐开始有了个洞庭称呼。

天枢三年重新修建的高楼,终于是有了从前诗句里的感觉了。

十八九模样的白衣年轻人迈步走上城楼,此时微风徐徐,他站在此地,仿佛感觉站在某人肩头。

这时有个白发背剑的青年人也登上了城楼,他双目无神,走到了白小喵身边,问了句:

白小喵猛地转身,沉声道:..

面瘫似的青年人眉心的赤红随风消散,他像是忽然回过了神,左右巡视了一圈儿,再看下白小喵,疑惑道:

白小喵沉声道:「狄宗主这话问的

,我怎么会知道你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