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巨大的转变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开学没多久,大家似乎也渐渐将心收回。

高二第一个学期,明明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而这新学年一到来,新学期一来,大家似乎都渐渐被高考的氛围感化,有些课程已经上得差不多了,老师们都已经开始着手准备着一轮复习,各种资料铺天盖地袭卷而来,高考的压力感慢慢浮现在每一位同学的心上。

甚至从不曾看过书的同学竟然也学会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繁琐的练习题咬牙切齿,却总会默默完成。

老师们总说:“高考不是从高三才开始准备的。而是时时刻刻都要准备着,紧张着,在乎着。”

课间少了些吵闹,多了些沉闷的氛围,男生们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一下课就往教室外走,却也只是站在走廊外,静静地看着对面教学楼上贴着的一条条横幅发呆,思索。

明明才高二的生活,却要跟着高三一块儿紧张。

甚至高二特尖班的同学还会在每个月高三月考的时候被拉去同他们一起考。

明明还是高二的生活,却被当成了高三来虐。

最大变化的人要数许辉了,高二第二个学期开学以来,瞬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连对他了如指掌的莫及都都被这一行为弄得个措手不及。

许辉一改往日的懒散态度,课上极少睡觉,就算忍不住睡着了,也会在课后及时补回。成绩也在一次次攀升,令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许辉突然这么上进自然是好事,可是莫及却莫名担忧起来:许辉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莫及,可却又不能直接问许辉,莫及怕万一这么一问,许辉突然又变成以往那副模样,那莫及也是不希望看到的。

其实他内心里,是渴望看到许辉这一面的。

两个人依然每天不是恩爱就是吵闹,夜晚星空下依旧情话不断,不知道未来怎样,他们能做的,就是珍惜每一天,过足每一天。该吃吃,该喝喝,该学学,该谈情说爱谈情说爱。

许辉这么大的转变令大猩特别满意,每次总会在鼓励同学们积极向上努力学习按时完成作业的时候补上一句:“多向许辉同学学习啊!什么是榜样?这就是榜样!别看他这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其实还是很正经的。”

“……”

许辉真想问一句,这是夸他呢还是夸他呢?

学习苦逼就算了,作业多就算了,把他们当高三党对待也就算了,有那么些老师还要在大家心里捅上几刀,真是一件提起来就令人不舒服的事。

表现最明显的就是课间了,几乎没有喘气的机会。

特别是生物老师,也就是大家口中的老拖。老拖老拖,做啥都爱拖,真是拖得一身“好习惯”。

下课时间到了,老拖总要补上一句:“同学们,老师再占用大家一两分钟的时间争取把这里讲完。”

结果两分钟又两分钟过去了,老拖还在那儿讲得唾沫横飞,入题太深,自以为精彩,完全没有要走出来的意思。

下一节课铃声响起了依旧还没有要走的意思,直到那节课的老师大猩来了站门口等着等着等不及了干脆直接进来老拖才不慌不忙收拾教案走人。

看着大家可怜又可悲,大猩同情道:“想去方便的同学赶紧去了。”

同学们总会借此机会纷纷跑出去就为了换一口新鲜空气。哪怕出去吸一口气再进来都是莫大的渴望。

许辉几乎每节课下课都会进一次厕所,洗洗手,洗洗脸。

“你最近怎么每节课都要上厕所?”许辉洗完手出来走到莫及桌边,伸爪擢了擢莫及的脸蛋儿,湿漉漉的感觉让莫及感觉到整张脸冰凉冰凉的,竟是说不出的舒服,于是也没有躲开,只是继续盯着练习册问道。

“这还用问!”

“你这是得了尿急尿频尿不尽!”

“……被虐的。”

“……那就严重了,找个时间去医院看看吧!”

“……”

其实许辉想说:他就是洗脸而已!洗脸而已!洗脸而已!

许辉发现,人一旦用起脑子来就容易饿,似乎脑子都是靠吃饭来发动的。

饥饿是他每天都在重复的感叹,当一个人饿的程度达到两眼冒金星的时候,大概就是开始跨进神游大门的时候了。

特别是最后一节课的时候,这种现象时常发生,许辉都怀疑自己是否是被饿鬼缠身了。

往往这种时候,似乎从老师嘴里冒出来话语都是有关各种吃的,黑板上课本上练习册里的每一个文字里在许辉眼里似乎全是吃的。

许辉开始很想很想,啃课本。

然后他真的啃了。

像个小孩子在啃咬着母亲的**一般。

班长在旁边撑着一只手,静静地看着许辉啃书。

想等着书啃完了再看看许辉是否已经修炼成精。

鉴于班长为人实在是太厚道了,又好相处,许辉长期以来都是选择跟他同桌,抬都抬不走。

班长自然而然的成为最大受害者,跟逗逼的人一起久了果真的是会被传染的。

一根细木棍不知从哪里伸到许辉面前,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了。

“我这都喊了多少次注意黑板注意黑板你就是故意不看是不是?”

“……”

“许同学啊,虽然我总教导你们要时常有事没事啃啃书,可没教你们这么个啃法吧?”

“……”

“你对这本书到底是有多饥渴啊?”

“……”

同学们的笑声被许辉自动忽略掉了。

大猩一走,许辉就对着班长各种瞪,让你不提醒我!让你不提醒我!让你不提醒我!

班长特别冤,他好好地上他的课,这丫的啃书啃得那么响,那气势太强大他能不把注意力转移到许辉身上?

至于大猩什么时候发现的,什么时候走过来的,那已经没有什么卵用了,因为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