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绝不陷入节奏
房间里的众人，都在各干各的。
瑶瑶接手了白瑾的搜索工作，她认为她自己来查能更仔细些；宋安安则是在配合她。
灵雪瑜退到一边休息的同时，背过身拿着手机不知在操作些什么。
白瑾则在权衡。
权衡何事？战力。
且先将端木氏看作受敌对天选者操控的势力，至少明面上他们背后没有五阶，五阶不这么好晋升的。
全国一阶数量多到不统计，二阶大约两百万，三阶可能就七万不到，四阶就两三千并且其中大部分是因年龄实力已经衰退的老人，五阶就那么一百多个，一半是老人。
当然，以上说的是人类，三阶及以上的妖兽倒是挺多，但大多都是硬皮靶子。
说这些只是想正确表达一件事：
五阶真的很难晋升，而且升五阶是很光荣的一件事。
端木氏明面上没有，那可能是真的没有。
对付端木前族长这个四阶总比五阶好打。
但就算这样，传言中这位端木前族长实力强悍，绝对不是能小看的对手。
更何况还有天选技的加持。
白瑾一直以内对付的要么就是同阶或者低阶敌人，要么就是陈昊龙那种有战术、有谋略但硬实力不足的队伍，而打过的四阶也大多并非战士，也就所谓武修。
真要说哪个敌人硬实力最强，那必然是那只五阶猩猩。就算猩猩被路一鸣削弱过、而且仅仅只是妖兽，白瑾的常规攻击也很难破防。
最后还是靠夜辰碾碎的。
这说明了什么？修为上的差距，要用装备来弥补。
转转笔，在纸上写写。白瑾拥有什么是端木前族长没有的？
当然是超凡与现代军工结合的武器装备，虽说以现代标准来看并没有完成信息化，但白瑾天天踩着一门76毫米的短管火炮飞呢。
而且还没有因为负重原因变慢，藏锋甚至在速度与机动性能上比民间武修的飞剑强上一截。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上弹道计算机和火控雷达，反正可以用超凡技术将它们放纳物道具里不占据飞剑体积。
可惜这两玩意他是真的弄不到。
另外飞牙也是，机动性能和制导能力以及神识连击同步率都是远超民间飞剑的。
唔，怎么说呢……整体装备差距就跟五代战斗机和三代之间差不多远。
而端木氏当然属于民间，白瑾可以断定他们是没办法弄到这种先进武器的。
只是，在超凡作战中，个体的主观力量是重要的组成部分。根据传言预测敌人的战力，再详细比较下……
白瑾认为一对一的正面对抗他可能只有三成胜算。
但是，如果戴耀月带着新的一套浮游武器与他们汇合的话……
那说不定能有五成以上的胜率。
她做的那玩意可是妥妥违禁品，也不知她怎么整来那些技术的。之前用【幻想铸造】整出来的那套外骨骼装甲也是离谱玩意。
可能这就是天才吧。
另外上面说的还是一对一正面对决，如果对方耍谋略的话，白瑾可能会因女孩们而被牵制。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暂时避免正面冲突了。
又要陷入被动了……
“不行。”瑶瑶蹙着眉，“找不到其他相关的信息了。”
看来是对书房搜查遇到阻碍，那么，唯一他们查不到内容的就是那个保险柜了。
怎么办？瑶瑶，我们怎么选？
白瑾没有问，但目光将心意展露无余。
“不，我们不去。”
白雾瑶眼露精光，敲定了下一步行动。
“查到端木齐会在哪里吗？”
“之前说是去了雷墟旁系的族地。”白瑾补充道：“我另一些探子去端木齐的管家那查到他的行程表，去玩族地应该要去一趟雷墟。”
这里的雷墟指得是引雷灵植的养殖园。
“端木楚楚是去了北长城对吧？”
这是在问白瑾。
“嗯，不会错的，我听见孤云那行人聊天都是这么说的。”
除非整条孤云派的游历队伍都在骗他们。
“好——雪瑜，你查一下从雷墟到北长城的飞舟航班。”
原本不知在看些什么的灵雪瑜连忙上网查找，结果雷墟这边过于传统根本没有网上预约，于是她便独自出去寻找。
不用担心她的安全，她用的是一种特殊的方法出行。
“学姐。”白雾瑶继续下令，“能画符吗？”
“不工作太长时间的话可以，而且我有备用的。”
“那你制作这些符。”
说着，白雾瑶在纸面书写下几行字递给宋安安，宋安安仔细看过后，转头便去桌子边上取材准备。
随后，并没有给兄长指示行动，白雾瑶只是摊开地图，目光聚集之处正是北长城。
白瑾不急，他知道妹妹不说话肯定是有理由的。
“有办法联系得到戴耀月吗？”
“可以是可以……”
白瑾的话语顿了一顿，心中盘算一下后道：
“发通讯需要中转到物理硬件里再发回现世再传讯，走民用通道可能最快也要三小时。”
“足够了，把状况告诉她，让她真想帮忙的话就赶紧把装备送过来。你先编，待会给我看。”
“好。”
白瑾打字编辑信息的同时，不再言语的白雾瑶也坐到一边操纵平板，也许是在修改预案。
过了大约十来分钟，白瑾自认已经尽可能详尽将状况以文字表达时，灵雪瑜回了电话。
四小时后，也就是12月20日19:35有一趟夜班飞舟，直飞北长城南段，19:00可以开始登机。
于是，三个半小时后。
白雾瑶从打瞌睡的宋安安身上收回目光，随后聚焦在邻座灵雪瑜手里把玩的礼盒。
“难怪你刚才出去这么久才回来。”
“嗯。”灵雪瑜浅浅地笑着，“可能是赶上交易会的缘故，雷墟这边的商业街特别旺，人挤人。”
“我能看看吗？”
“不要。”灵雪瑜眨眨眼，“其实现在也来得及，有一条街离这里很近的，要不下去挑一份？”
“算了吧，以往每年我都不送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嘻嘻，也是，不过明天就到日子啦。”
“嗯，明天就21号了，也不知道大傻瓜记不记得。”
“呃……应该……吧？”
“呵。”
冷笑一声，白雾瑶托着下巴，并没有刻意看某个目标，眼睛随意地隔着檀木窗框望向外头的万家灯火。
飞舟这东西其实挺有意思的，敞篷飞机——当然，那也只是甲板部分。
而且强调传统风格，很多能用木的地方就用木，雕花随处可见，至于是贴皮还是真檀木那就不得而知。
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将前往北长城。
端木齐的保险柜那到底有没有做陷阱？不知道，不判断，无视它就好。
但有些工作还是要做的，交由白瑾行动。
“七点十分了。”白雾瑶望着时间瘪起嘴，“真慢。”
“哎。”灵雪瑜帮某人辩解道：“之前你不也安排十五分汇合嘛。”
“男孩子就应该提早到。”
“又不是约会~~”
叮叮——手机响了，白雾瑶瞥了眼，随后点点头。
“妥了，他正在赶过来。”
等待也是闲着，完全没在意会不会吵到宋安安睡觉，二女聊起了天。
白雾瑶抓着灵雪瑜的手摆了摆又捏了捏。
“操纵没有问题吧。”
“没有。”灵雪瑜抿了抿嘴，补充道：
“但雷墟和北长城离得那么远，可能同步率会下降到比预期更低。”
“会像之前离开青阳之后那样吗？”
“倒没那么严重，除非紧急时刻只能暂时放弃其中一边了。”
“那就好。”
又聊了一阵，灵雪瑜狐耳一抖，连忙把手上的礼盒收起来。随后，白瑾的身影出现在走道尽头，她站起来朝他挥手示意。
白瑾坐下。
“怎样？”
白瑾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还行。”
接下来的内容就不是口头对话了，而是神识传音以确保保密。
白瑾：“如你所料，端木齐没敢动手。”
白雾瑶：“毕竟我也没让你逼得太紧，说吧，端木齐愿意说出什么。”
白瑾：“我们的猜测没有错，指使者确实是端木氏主脉最年长那一辈的其中一人。”
端木氏主脉目前五辈人，从老到少，男子字辈云庆祁广明。端木楚楚看年龄应该是“广”字辈，不过她是女子，按端木氏的传统无需按字辈取名。
也就是说，指使端木齐的人，名字应该叫“端木云”+“某字”。
端木氏前族长叫端木云龙。
以上都是公开可查的，至于“云”字辈还有多少人活着，就不得而知了。
最好还是查查，毕竟按照瑶瑶的指示，白瑾刚才偷摸着去找端木齐，并没有使用强硬手段。
也只是拿着端木齐和江益联络的证据威胁他爆出去的后果，也并没有要求他说出指使他的那个端木氏大佬的名字。
因此还得查“云”字辈有哪些人还活着、有可能成为敌对天选者的。
可以说很仁慈了，按监督者正规流程的话，白瑾就直接亮逮捕证了。
可惜不是时候，没空慢慢和他拖。
既然他们是被诱导来到雷墟，那继续待着只会陷入敌人的节奏，要打破困局。
所以只是用较为缓和的方法问出了刚刚说的那条边角料情报。
真假待定，但不妨碍他们前进。毕竟还有一个人可以问，不是吗？
他们的目的地是哪？
昆仑妖兽战线北段长城。
要找的人是：
端木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