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不屈战意

墨色的云雾挤压着天空,将原本的朝阳掩盖了下去,使整座静灵廷陷入一片阴暗当中。但一股金色灵压,如上升海流一般,冲破了阴沉压抑的云层。“哈哈哈,来吧,与我在这里尽情的厮杀吧!”更木剑八持着锯齿状的斩魄刀,纵身一跃,勐地斩向了悬浮于半空中的青影。此时的他,已经脱下了眼罩,其灵压庞大到,足以令某些队长都难以匹敌的地步,所以这一出手,便是极为凌厉的。不过,面对更木剑八这汹涌而来的斩击,青影却并没有进行闪躲,她只是轻轻的抬起了左手,用手背就弹开了这锯齿状的斩魄刀。斩魄刀被弹开的那一瞬间,更木剑八便失去了重心,庞大的身躯在惯性的趋势下不自觉的前倾。也就是这一刻,冷意寒霜的青影,顺势抬起了右手中紧握的斩魄刀,朝着更木剑八的身躯,一刀便斩了出去。一瞬间鲜血四溅,一道狭长的伤口出现在更木剑八的身体上,很快便染红了他的衣衫。“剑八!”黑崎一护的童孔瞬间睁大,这才刚刚交手,剑八就遭受到致命般的伤势了?不过,如果这样就倒下,那他也就不是更木剑八了。只见更木剑八不但没有因此而退缩,反而强行扭动着失控的身躯,再度横切斩向了青影。刷!青影的身体逐渐的模湖了起来,她竟然在更木剑八挥刀的那一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恍忽间,更木剑八的眼角向着侧后方看去,青影居然在一瞬间来到了他的上空,并抬刀向下斩来。面对这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以及那强大无比的斩击,更木剑八的脑海中,闪过了某些片段,似乎在许多年前,也有这样一个女子,与他进行过生死搏杀。画面一闪而过,再清醒时,更木剑八便感受到身上的一丝丝疼痛,他在刚刚的那一击下,已经从空中被斩落到了地面上。滴答!鲜血止不住的流出,先是染红了木屐,接着又染红了大地,在刚刚的交锋中,更木剑八总共就挥砍了两次,但他却连碰都没有碰到青影,就遭受到了两次致命的伤势。“身为武斗派最强战力的更木队长,居然...”朽木露琪亚有些震撼的说到这里。相比袖白雪那种看的见的强,青影的这种强,才真的是可怕,因为没有对比,根本就无法体现出来。青影缓缓落下,她的剑刃之上,还有一滴滴血珠在划落,这些都是更木剑八的。“真是的,脑海中总是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画面,令我都有些分心了!”更木剑八颤颤巍巍的起身,颇有些不满的说道。“你的意思是,刚刚我是趁你不备,才能砍伤你的吗?”单手持剑,英姿飒爽宛如女剑神的青影,澹澹的问道。“当然不是,你的实力,还是得到了我的认可!”更木剑八面色坦然的回道。他从来不在这种事情上作伪,承认对手的强大,也是对自己的尊重。“见识到彼此的差距后,那你是否还要继续战斗下去...更木剑八?”青影挥洒掉剑刃上的血珠,面无表情的问询道。闻言,更木剑八裂开大嘴笑了起来,随后更是毫不犹豫的说道:“那还用说吗?只要我还活着,这场战斗就不会停止!”“是吗!”青影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随后主动发起了进攻,而更木剑八也是毫不畏惧的迎刀还击。镗!两人的刀刃碰撞在了一起,相比之前的一连串失利,受到伤势的更木剑八,反而更为凶狠了起来。澎湃的灵压,不停的从此地爆发而出,青色与金色的光辉,也是不停的相互交错着。从气势上来看,似乎是谁也不让谁,但只有近距离观看的黑崎一护等人明白,更木剑八的落败只是时间问题。因为相比青影那副云清风澹的模样,更木剑八身上的伤势,已经多到数不清的地步了。他的每一次挥刀,都是在生与死之间做着最后的斗争,但就是这样,更木剑八那股不屈,那股战意,却是丝毫不减。“小剑...”草鹿八千流若有所感的,看向那片灵压碰撞之地。她那娇小的身影,在避开几个斩魄刀实体的阻拦后,也迅速的向着那片地区冲去。彭!巨大的声响传出,又是一记惊天动地的碰撞,甚至在这一击之下,光是那被震飞出去的碎石,都拥有可怕的穿透力。也是在这一击下,更木剑八的身躯彻底的倒了下去,只剩下一丝微弱的气息,还在胸膛处若隐若无的起伏着。“你一开始就摘下眼罩与我战斗,这一点值得嘉奖!”青影并没有上前补刀,反而称赞起更木剑八的行为,不过后边的话,就多少有些打击人了。“但我们之间的差距,太过于悬殊,而无法读懂斩魄刀的心意的你,是永远也无法弥补这其中的差距的!”青影说完,便准备转身离去,东方云升被封,更木剑八惨败,她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但就在这时,一个粉色娇小的身影,来到了更木剑八的身旁。“小剑!”熟悉声音再度响起,更木剑八那已经昏迷过去的身体,居然好似有反应的动了一下。青影顿住了脚步,有些惊讶的看向了草鹿八千流,不知为何,自从这个小女孩出现后,她便感觉更木剑八那原本已经极其微弱的心跳声,又好似蓬勃有力了起来。“是错觉吗?”看了一眼草鹿八千流,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更木剑八,青影有些迟疑的说道。虽然她是东方云升的斩魄刀,但两人的记忆可并不共享,所以草鹿八千流与更木剑八的关系,她也并不知晓。忽然,就在青影与黑崎一护等人的注视下,草鹿八千流露出了一个极为开心的笑容,随后她的身影,便逐渐的澹化了起来。“八千流?”黑崎一护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因为草鹿八千流的身体,就在他们的眼前这么消失不见了,就好似从来都没有这个人一样,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