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拉云蛟下水

小厮虽然对叶娇娇很是不满。但也不敢怠慢。犹豫两秒回去向云蛟禀报。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面色诡异地回來。看看叶娇娇。又看看苏赤和喜儿:“大人让你们进去。”

叶娇娇冲苏赤甜甜地咧开嘴:“走吧。”然后。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跑过去把喜儿蒙在面上的黑巾一扯。惊道:“啊。怎么是你啊。”

南承宁说有高手对他们暗中相助。她遇到麻烦那人一定会现身。她做梦也沒想到竟然会是喜儿。她这才第一次知道喜儿会武功。难怪南承宁要设这个法子把人引出來。

喜儿气得头发冒烟。她居然栽在叶娇娇手上……是可忍孰不可忍。八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云蛟和南承宁在内院。旁边五花大绑着一个男人。昏迷不醒的秦禾同志。云蛟的表情很淡定。还不知道这是傅桓波的人。南承宁显然也沒打算告诉他。

喜儿恨恨看着南承宁。目光刀锋似的。

南承宁很笃定地冲叶娇娇使了个眼色。小东西立刻开心地跑回房间。不一会儿把傅芸芸的画拿出來:“这个。麻烦你帮我们带给晋王。”

啥。云蛟立刻升起股不祥的预感。怎么不是带给太子么。

“呸。”喜儿重重唾了口。“我凭什么要听你们的。”

“这位很可能是昭阳公主。皇上的宝贝女儿。王爷的宝贝妹妹。”叶娇娇歪歪头。“你确定真的不准备走一趟。”

喜儿眼神一凌:“你说什么。”

“你把这幅画像拿给晋王。他自然知道我们的意思。”南承宁云淡风清地替叶娇娇顺顺毛。“这事换了别人。我还不放心。有劳姑娘了。”

喜儿很受伤:“你一直都知道我在附近。”

叶娇娇笑得很讨喜:“鬼见愁的事。要多谢你。”

喜儿一点也不开心。完全不。她鼓着眼珠子。看看南承宁。又看看叶娇娇:“你们把画中的女子藏到何处去了。”

“不是我们藏的。”叶娇娇赶紧申辩。“她失踪了。不信你问云蛟大人。不过人肯定还在洛州。你去向晋王报信。我会帮你找她哒。”

喜儿不是傻子。叶娇娇不擅伪装。那表情俨然已经将“我把人藏起來了”几个字写在脑门上。若画中女子真是昭阳公主。他们当然不会如此轻易将这张王牌交出來。

喜儿眯起眼。这样便离开洛州。她会不会太草率了。但南承宁既然敢拿出來说事。想必不会是空穴來风。好。她就姑且当回信差。

南承宁朝苏赤点点头。苏赤解开喜儿的穴。喜儿前脚拿着画像刚走。云蛟便立刻向他们问道:“这女人是什么來头。为什么画像是给晋王。不是给太子爷。”

叶娇娇扮了个鬼脸:“昭阳公主是晋王的妹妹。她的下落当然要告诉晋王。太子爷早就认识她了。还给她下鬼见愁的毒。告诉太子干嘛。”

云蛟整个人仿佛被天雷劈到。什么情况。太。太子。

南承宁见时机已到。不急不徐地指指被捆成粽子的秦禾问道:“云大人可认识他。”

云蛟摇摇头。

“这是太子殿下的暗卫。秦禾秦大人。”

……云蛟面如死灰。脸色黑沉黑沉的。恨不得杀掉南承宁一般:“你早就知道。”

“他与子木一同到滁州。给孟将军请过安。”南承宁说得很坦然很无辜。完全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闲书的表情。

可被坑得外焦里嫩的云蛟此刻再也不会相信南承宁了。他一把拎住南承宁的领子:“你早就知道。你故意拉我下水。”

“居然会是秦大人。我也确实意外。”

骗纸。云蛟一个字也不相信。

“云大人虽然受太子提携。但到底还是食朝廷俸禄。”南承宁佯装沒听见。自顾自地说。“西梁那边蠢蠢欲动。与太子之事相比。我更担心西梁人会先行发难。”

云蛟薄唇紧抿。目露怀疑之色。现在他学乖了。敌不动我不动。绝不再当冤大头去碰南承宁的钉子。

可南承宁话说到这便不再说。清清嗓子:“云大人保重。郡主被劫。叶家这案一时断了线索。怕也不能再继续审下去了。小北留在此处也是无用。滁州公务繁忙。这便先回去了。洛州与滁州相邻。他日若是滁州受西梁之难。还请云大人务必伸出援手。”

云蛟干瞪眼。什么意思。南承宁弄他一身泥。害他丢了悠然郡主。现在拍拍屁股要走人。人证都沒有了。叶大福又不曾招供。让他这桩独角戏的案子要如何审下去。

然后南承宁还走了……

他还想不到合适理由把人扣下來……

“南承宁。我们就这么走了。大哥真的沒事吗。”叶娇娇不放心地抱着南承宁的胳膊。“我好担心哦。”

“证据不足。云蛟不敢把人怎么样。”南承宁安慰叶娇娇。“但太子那边就不一定了。他是那种不出手则矣。出手就一条道走到黑的人。所以我已经让苏赤去救人了。”

“真的。”叶娇娇又喜又怕。喜的是叶大福总算得部牢笼。怕的是如此一來。大哥岂不就成了钦犯。

南承宁拧拧她的鼻头:“放心。我先让苏赤将大哥和傅芸芸安顿在一起。时间不会很久的。一旦喜儿到了京城。我估计西梁人动手的时间就不远了。”

“这跟喜儿什么关系。”

南承宁眸光微沉:“傅桓东看到那张画像。定会前來洛州找我。傅桓波已经对他起了疑。加上我们在滁州平寇的事。傅桓东此刻來滁州。你说他会怎么想。孟梓之也已对他起疑。想必他不会沒有察觉。这位多疑的太子。肯定怕夜长梦多。会让西梁人提早动手。战乱一起。哪还有人再记得大哥是不是钦犯。”

“说是这么说……”叶娇娇挠头。“可你怎么知道晋王一定会來。你能想到的说不定晋王也能想到。昭阳公主都失踪二十年了。他真的会來吗。而且他是皇子呢。皇帝家里人脑子都跟我们不一样的。”

手足相残什么的……太子和晋王不就是嘛。

南承宁先是扬扬眉毛。继而忍不住蹙眉。他为何认定傅桓东一定会來。而且他从來就沒怀疑过这个推论……

“南承宁。”叶娇娇戳戳某人的胳膊。“你在想什么。”

南承宁赶紧从发呆中回过神。抿抿唇:“沒什么。晋王若是不來。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引傅桓波出招。”

“嗯嗯。好哒。”叶娇娇连连应声。心里有点小困惑。怎么她觉得南承宁的表情怪怪的。

“王爷。这真的是昭阳公主吗。”喜儿看着素來面无表情的傅桓东第一次露出动容的神色。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当真和淑妃娘娘长得很像。”

“这画是南承宁给你的。还是你确实见到了真人。”傅桓东沒有回答。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犀利的眸光即便是喜儿也有些承受不住地移开了目光。却是很坚定是点头:“嗯。我看到她了。确实和画像一模一样。叶娇娇别的不行。画倒是画得真像……”

“南承宁那边还有什么动静。”傅桓东沒心思听喜儿说这些闲话。直接把她打断。“太子要对他下手。他应当已经察觉了吧。”

“谁能玩得过他。”喜儿撇撇嘴。“我看云蛟被他骗得一怔一怔。我也是。不过……”

喜儿顿了顿声:“王爷。我总觉得南承宁……准备对太子出招了。”

“为何。”

“我也不确定。”喜儿不大有底气地说。“只是……直觉……”

傅桓东的手开始颤抖。喜儿的直觉通常都很准。可他并沒有接茬。只是默默将将画卷收进怀里:“无论谁來。都说本王病了。不见客。”

“王爷您当真要去洛州。”喜儿不敢相信傅桓东也会做如此冲动的事。现在太子已经怀疑了。南承宁又不知道在想什么。情势已是山雨欲來风满楼。这时候离京。真的沒问題吗。

而且称病瞒天过海这事也不靠谱。太子那自不必说。宋伟也骗不过去呀。

仿佛看穿喜儿的心事。傅桓东补充了一句:“若是宋伟问起。跟他实话实说。”

半个月后。探子來报。西梁已向滁州发兵。浩荡水军直袭东楚边境。

孟梓之虽手有三万步兵和南承宁收服的散兵游勇。但是沒有水军。更沒有战船。滁州的破渔船连鱼都打不到。更别提与西梁水军抗衡了……

“南大人。我们现在一定要保持冷静。”孟梓之尽量保持语气平和。“本将已向朝廷密报。皇上一定会派援兵的。”

“派是会派。但派來的是不是援兵就不知道了。”叶娇娇一边啃苹果一边实事求是地跟孟梓之说。“如果有什么人想跟西梁里应外合。趁机调出我东楚的军队。那被带离京师的士兵。恐怕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哦。”

“南承宁。你好大的胆子。”孟梓之疾言厉色。直接站起了身。“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不必这样夹枪带棒遮遮掩掩。”

叶娇娇很受伤。孟梓之怎么知道那些话是南承宁教她的。呜呜。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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