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离别的愁苦涩的酒

日子漫不经心的过去。紧张也在那两天以后变的好似没有存在过一样。高考完了，不仅是学生送了一口气还有家长也是轻松了不少，但连带着家里的伙食也变的不好起来。“哎，好日子真是一去不复返了。。。”老郑看着桌上的剩菜唉声叹气的说道。“啥意思？不想吃还是不饿？看样子应该是不饿吧。。。不饿那就别吃了好吧！”郑母对于老郑的反应自然是不满意的。郑辰在高考之前那伙食简直好得不的了，每天不是鸡鸭鱼就是各种海鲜，晚上睡觉之前还有牛奶！现在呢？随便吃点就行了。。。这种事情郑辰在现实当中也是经历过的，高考前大鱼大肉，高考后泡菜稀饭。但不管是现实当中还是在这方世界，他从来不抱怨。因为抱怨没用。老郑听到郑母的话以后马上就转移了话题：“也不知道小辰的录取通知书啥时候来，我们也好准备准备。。。”“不管啥时候来开学的时间总是一样的，现在准备什么？”“再说了，我都找人问过了，按照小辰的成绩那录取通知书肯定是第一批的！”说到这里郑母有些骄傲！关于郑辰让她和老郑最骄傲的事情有两件，第一就是郑辰考上宜兴第一中学的时候，其二就是郑辰换到文科以后。特别是换到文科以后，最后的几次考试郑辰都稳居宜兴第一中学文科第一。而且和第二名之间的分数差距让人绝望，不仅是同学们就算是老师们也都认可郑辰是今年文科状元的最大候选人，没有之一！“我吃完了，去练车了。。。”郑辰把碗一放就准备出门了。“慢些去，练车的时候也注意点儿安全。。。”郑母马上就给郑辰叮嘱道。“放心吧。。。我走啦！”郑辰和家人告别。开车的技能郑辰自然是不陌生的，但驾照还是要考的，这暑假的时间正好合适。郑辰在这个世界的家庭没什么好说的，父母都是普通人，但父母都在事业单位上班，所以家庭环境比上不足不下有余，从小到大郑辰不缺什么更没吃过什么苦。老两口感情也比较好，家里自然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这有时候没事儿就是好事，郑辰挺满足的。等郑辰走了以后郑母这才感叹郑辰的变化：“你说小辰是不是沉稳了不少？”“何止是沉稳，简直就是老成好吧！不过你说这孩子真是变化不小，变的让我有些猝不及防啊！不过总归都是一些好的变化，现在就等他的通知书一来，咱们就好好摆个酒！”老郑倒是挺满足的。人都说望子成龙老郑自然也是不例外的，现在郑辰成了最优秀的那个孩子，别人夸自己心里也高兴，面子里子都有了，老郑满足的很！“摆酒？还是低调一点吧。。。影响不好！”郑母心里其实也是这样想的，但嘴里还是提醒自己不能太张扬了！“低调什么？小辰那是自己实打实考出来的成绩我有什么好低调的！再说了，要是单位谁家的孩子能上京大那估计比我高调多了，我儿子我骄傲还不许我高调一下了？”老郑很是自信的说道。“你呀，真是老夫聊发少年狂。。。”郑母笑眯眯的说道。“我就狂了咋了，等小辰的通知书到了我就好好炫耀一番！”老郑道。。。。。郑辰为啥练车这么积极？因为有妹子一起的啊。原本乔晶晶是没打算去学车的，但是在郑辰灌输了不少关于会开车的好处以后乔晶晶还是动摇了，郑辰又给乔晶晶买了不少的礼物这才软磨硬泡的让她‘勉强’答应了。其实乔晶晶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有点喜欢郑辰围在她身边的感觉了。就像现在一样，郑辰递给了她一杯奶茶。她嘴里说着很奶茶要胖，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接了过去，椰果奶茶，是她喜欢的口味。就像她之前说的只想做一个单纯的人做单纯的事儿一样，奶茶她也喜欢简单的，就简单的椰果奶茶就好了。。。“为什么你学车学的那么快？有没有什么诀窍教一教我！”乔晶晶娇憨的问郑辰道。“其实也很简单，你喊我一声辰哥我就把秘籍传授给你！”郑辰笑嘻嘻的说道。“不要，难听死了！像是社会上的闲散人员一样。。。”乔晶晶白了郑辰一眼。“看不起谁呢，我们可是马上就有编制的人了。。。录取通知书一到还不是该去哪里就得去哪里，除非你不想去。。。”郑辰笑道。乔晶晶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开口：“北京你是肯定能去的，我也要去上海报道啦！”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难免有些伤感，特别是在这个时候。郑辰看了乔晶晶的一眼然后温柔的说道：“怎么，舍不得我是不是？放心吧，我会去上海看伱的！别到时候装作认不得我就行啦！”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别在大学谈恋爱等着他啊！但是现在这样怎么说出口？名不正言不顺。。。“戚，我不是那样的人！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别到时候被名校的风景迷失了眼睛就闹笑话了。。。”乔晶晶说完这些话以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颊又开始变红。姑娘的皮肤本来就算是白皙的，这一红就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一样，白里透红。乔晶晶话里的信号郑辰已经接受到了，他笑呵呵的说道：“最美的风景永远都是在眼前的，就看有没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啦！”不用说郑辰都能想到，依着乔晶晶的外在条件，等到了大学以后肯定会绽放出最大的光芒，到了那个时候她肯定就像是黑夜中的明灯一样吸引异性的眼光。也是在大学的时候她被星探发现，然后走入那个五光十色的圈子里。乔晶晶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郑辰，姑娘的眼睛也很漂亮，像是小鹿一样，清澈透明。“是不是忽然发现我这个人其实还是很有内涵的？”郑辰用一副算你有眼光的眼神看着乔晶晶。乔晶晶一扶额头：“现在这个自恋的人才是真的你吧？给我一种你不仅外在出色内在也有涵养的样子是干什么啊真是。。。”“我说真的，上海我肯定会去的！去北京是为了求学，但去上海是为了。。。”“为了什么？”乔晶晶心跳有些加速。“为了一些事情，当然也为了一些人！”郑辰笑道。“一些人？”乔晶晶忽然就炸毛了，“我都不知道你在上海还有很多朋友呢！”这突如起来的爆发让郑辰很是满足，他轻轻说道：“你在上海总该有朋友吧？你的朋友难道不是我的朋友吗？肤浅。。。”当然这话是逗乔晶晶的。“戚，男人啊，嘴里没一句实话。。。”乔晶晶撇撇嘴道。“姑娘，你这个认知是很有问题的！我必须得纠正你一下。。。。”有姑娘相伴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快到郑辰在接到第一个招生电话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到了查分数的时候了。。。有了第一个电话之后其他的电话也接二连三的来了，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郑辰去自己的学校就读！这样的抢人大战每年都在上演，只是这样的待遇只有很小一部分人才能体验。接到这些电话郑辰无一例外的都是明确说了自己的想法，京大中文系。京大得知郑辰的选择之后欣喜若狂！要知道前几年京大在招生上有些落后华清了，因为那边财大气粗。但知晓未来的郑辰从来都没考虑过华清，因为口碑太差。。。。同样，学校那边也需要应付一下。为了郑辰这个高考状元，宜兴第一中学还专门进行了一个表彰大会，老郑和郑母自然也是受邀出席，很明显，郑辰成为宜兴第一中学知名校友的路已经走了一半了。韩晓军老师对于郑辰的成绩很是满足，考上清北的学生不止郑辰一个，但状元只有一个。“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中文系？其实你的选择很多的！”韩晓军第一次问起郑辰这个问题。而这个问题也是他从来都没有和任何人提起的。“老师，要是我说单纯的因为喜欢您肯定是不会相信的，但喜欢确实是其中一个原因，更大的原因是为我未来的计划铺路！”郑辰说道。“明白了，你不用多说，人有想法就去实现着挺好的，只要走正道那就没问题！我也很期待你能走到哪一步！”韩晓军笑道。“谢谢老师的理解！老师，我们的聚会诚挚的邀请您参加！”聚会是班级群发起的，在拍毕业照之前王一飞牵头单独建了一个聊天群，里面没有老师没有家长只有44位同学，说是这个群以后大家保持联系，不管走到天南海北都不能断了联系。聚会自然也就当成是各自奔赴前程的最后一个聚会了。以后再想把所有人聚齐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我就不去了，那样的场合我不适合，你们好好放松一下！但是少喝酒不要惹事，你性格稳重那就多看着点他们。。。”韩晓军挥挥手表示自己不去。年年带高三年年搞别离，作为一个老师这是他的职责，但他也是一个有感情的人，这样的场面还是少参与的好。山一程水一程，相伴走了最后一程。祝福到了，人就不去了，该说的早就说过了。。。或许是上了年纪的缘故，这种煽情的场面不适合他这个老人家了。。。郑辰也不意外，说了几句话以后就告辞了。以后多来看看韩晓军就好。聚会的地方不是什么高档的地方，每个人出资五十块也就差不多了。气氛热闹中带着一些伤感。“呸，啥味道啊真苦！一点都不好喝！”一个男同学喝了一口啤酒就马上就吐了出来。“哎，一看就是太年轻了，就不是这样喝的，要品！没喝出麦香味吗？”王一飞装模作样的端着酒说道。“这家伙整的。。。也没见过你喝酒！”刘鑫直接拆台说道。“看穿不说穿还是好朋友！再说了，男子行行走江湖不喝一点儿酒咋能行！来来，男人们都把自己面前的酒端起来，咱们一起喝一个，以后在一起喝酒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王一飞就是以后大家说的那种现眼包。现眼包没什么不好的，只要把握好分寸不仅不会让人厌烦甚至还挺可爱的。这杯酒喝完之后场面一时有些沉默。44个同学坐了五桌，男女混坐，但大家一般都是挨着自己关系好的人坐的。“同学们，今天虽然不是生离死别但吃了这顿饭以后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了，以后再见面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我在这里住大家学习顺利前途似锦！要是发达了可不要忘了我们啊。。。”这位同学的发言前面都很正常，但是最后一句明显是搞笑来的。“就是！我在这里说一句哈，苟富贵勿相忘！以后不管是谁发达了都不要忘了我们这些同学啊！”“哈哈就是，那你们就赶紧祈祷我发达吧，谁不知道我老王想来急公好义！”“快拉倒吧你！状元都没说话你在这里大放厥词！”有了一个人开头以后众人这才重新活跃起来。“状元，你不说几句？”乔晶晶暗戳戳的捅了郑辰一下。“说什么？我已经出了很多的风头了，现在的机会还是留给别人吧！说不定等下还有人表白呢！”郑辰笑呵呵的说道。“谁会表白啊！我不信！”乔晶晶话还没说完就愣住了。“韩心怡，我有话对你说！”一位男同学勇敢的说完这句话以后端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大口。“看见没有！”郑辰得意的看了乔晶晶一眼，然后说道：“姑娘你对人心的了解还是踢啊少了些，看看吧。。。”乔晶晶只是轻轻戚了一声，然后就等着男同学说下文了。“我喜欢你！在上高二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但是我知道你的目标是考上心仪的大学，现在好了，以后我们也在一个学校！韩心怡，你能做我女朋友吗？”男同学说完之后又是一口酒下肚，然后就紧张的看着那个名为韩心怡的女同学。小家碧玉型的韩心怡和男同学很是登对，而且依郑辰的眼光来看韩心怡是会答应的。“嫁给他嫁给她。。。”“乱喊毛啊，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在众人的起哄助威声中，韩心怡脸红的点了点头，然后马上就把头埋在了身边好友的怀里。一时间，聚会的气氛又热闹了几分。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更不是每个人都像现在表现的这样高兴和开心，感情这件事情从来都是很私密很自我的。只要是你不说，别人很难完全窥探你的内心。不知道谁起了一个头，然后《萍水相逢》就唱了起来。“别管以后将如何结束，至少我们曾经相聚过。。。”起初的声音很小，但是小溪汇成江河，声音越来越大，但是渐渐的歌声中多了一些哽咽的音调，此时此刻左右看看，不少人的脸上都挂上了泪珠。。。这就是青春的愁滋味，以前不知道甚至没有想过，但此刻，每个人都感同身受。一首萍聚唱完之后郑辰本以为结束了，但是没想到有人又起了一个《祝你顺风》的头，好家伙，这是要把所有人都整哭的节奏啊。。。“那一天知道你要走，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说。。。”王一飞和刘鑫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郑辰也觉得自己的鼻子有点酸，看了看不远处的于途，他也在暗自抹鼻子。看来学霸也不像他外表那样冷清不管人间烟火。再看看身边的乔晶晶，姑娘早就哭红了眼眶，和她身边的佩佩两人相互抱着彼此的胳膊鼻子一轻一重的呼吸着，想来此刻她们的心里很难受吧！但是幸好，佩佩也考到了上海，虽然和乔晶晶不在一个学校，但见面还是不成问题的。看着眼前乱作一团的同学们，郑辰心里也不由的多了一些感触。这样的感情不知道若干年后到底还有多少人能维持。但不维持又能怎样？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好：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至少此刻，每个人都是真挚的感情流露；此刻，每个人都在尽情的抒发自己压抑在心里的情感，这样的时刻是珍贵的。因为多年后，很难再找到发自内心的情感了，不管是喜悦还是伤心。端起桌上的就郑辰遥遥和于途碰了一下，然后两人相饮而尽。于途还是没有扭过家人选择了自己不喜欢的金融专业。郑辰没有用自己的先知先觉去干扰他的选择。每个人一生该走的路都是有定数的，该走的弯路也一步都不会少，在北京没走完的路到了上海还是会走完才能到达想要的终点。这就是人生的真相之一，谁都不能幸免。哭也哭了，酒也喝了，幸好控制了酒，所以散场的时候大家都是思维清晰可以走直线的，没醉。“男同学负责把女同学们送回家，安全第一！同学们，再见了！”“再见！后会有期！”“再见，过年的时候群里嚎一嗓子，我肯定到！”“话多！距离过年还早得很呢，快走吧。。。”“再见了各位！保重！”“别整的这么矫情好不好，我先走一步，不然我又要忍不住了。。。”青春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