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扭曲灵魂

北洲，位于祖国的东北方向，也是岳威的老家。曹建军和李大为一路到了北洲，第一站就直奔林场派出所。“这地方是够荒凉的啊，咱们这都开了十几二十公里了吧，路上一个村子都没有更别说人了！”李大为说道。一路上风景是不错，道路两边都是高大的树木郁郁葱葱，但确实人烟稀少。“没办法啊，这里以前是林场，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但是自从十五年前开始退耕还林以后这里的人就越来越少了。。”随行的警员做了介绍。又过了十几分钟才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林场派出所，也是多年前岳威工作的地方。来这里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想看看岳威曾经工作过的地方，还有一些资料也在这里可以看到。到了林场派出所以后曹建军和李大为受到了热情的招待，也许是这里许久没有客人来的缘故，他们真是无话不谈。就是对他们的桉子没什么帮助就是了。。“要说我们所成立这么多年发生过最大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当前丢了一只枪！”副所长做了一个打枪的手势说道。“枪！这家伙丢了那岂不是出大事儿了！”李大为大吃一惊！要知道在国内枪支那属于绝对的违禁品，这要是丢了那还不翻天了？“可不是咋的！枪丢了一只没找到，然后周所长就被卸职了，没办法，这么大的事情总得给上面一个交代不是？”副所长叹息说道。“意思是丢的枪一只都没找到？丢的什么枪？”李大为不愧是合格的捧跟。“手枪，同时丢的还有一个弹夹的子弹，那个时候简直是风声鹤唳啊但弄死都没找到，这一晃到现在都十几年了。。”丢枪的事情对于李大为来说是新情况，之前调查的时候这些事情都是调查不到的，这算是来林场派出所的最大收获吧。吃了一顿饭之后曹建军和李大为就离开了，这里留存关于岳威的信息已经很少了，现在他们要去的是当年的周所长哪里。他是当时的所长也是当事人之一，对于岳威肯定也是最了解的人之一。“买点东西拿上，咱们这次是去找人帮忙的礼多人不怪！烟酒都给安排上！”到周所长家里之前曹建军给李大为说道。“师父我懂！”李大为应了一声就去办事了。路上的时候李大为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师父，您说林场派出所丢的枪会不会就是岳威干的？如果真是岳威干的那现在岳威手上岂不是有枪？”“目前还不能确定，但岳威的危险程度绝对是非常高的！”曹建军道。知道是一回事但说出来又是一回事，他不能先入为主的影响李大为的思维，这些事情还是让他自己分析一下比较好，一个刑警必须要有自己独立思考问题的能力。到了周所长家里，好家伙，这周所长必林场的同行还要热情，非要拉着曹建军和李大为一起喝酒。“你们这是出公差就不要那么多讲究了，难得来一趟就陪我老头子喝点儿！规矩我都懂你们平时也少有这样的机会，今天就放开吧，啊！”周所长哈哈一笑说道。“成，既然您老都这么说了那我再推让就矫情了！”曹建军一笑。老爷子身体硬朗性格豪爽不拘小节，看见曹建军和李大为的时候就像是看见亲人一样的，喝酒吃的各种酱菜还有酸菜炖大骨，不得不说味道是真的好！“你们来的目的我也知道了，想想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时间是过的真快！”周所长叹息说道。“您老身体看着是真好！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了感觉有些事情还没拉下啊！”李大为这不是恭维。老爷子别看年纪不小了但比起王守一的腰酸背痛来说这老爷子真是一身的腱子肉，走路都是虎虎生风的，现在更是大口的吃肉大碗的喝酒。“我虽然退了但时常还是要进山的，进山可不得个好身体吗！”老爷子也是得意的说道。“那您给我说说当年林场派出所的事情吧，我想听这个！”李大为笑道。“小伙子就是猴急。。十几年前我在林场派出所当所长，那个时候林场派出所还不像今天这般景象，那个时候岳威还是一个毛头小子，人挺老实的。。”“那他是因为什么原因离职的。。”李大为忍不住出声问道。“我说这么多好吃的你多吃点行不？能不能让老爷子慢慢说，我还想多听点儿呢。。”曹建军赶紧出声对李大为说道。着小子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找人帮忙就要有个态度你这么着急搞什么玩意儿？“不好意思老爷子是我太着急了。。”李大为的优点之一就是道歉很快，现场马上就落实。老爷子看了一眼李大为然后这才慢斯条理的继续说话。“那个时候林场已经不行了但还有不少的收尾工作还在进行，所以除了派出所的人以外还有很多当地在林场工作的人，林场的活儿比较重所以大部分干活的都是男人，而且一干就是一两个月，这一群大老爷们在一起工作时间长了就难免有其他的心思。。”“。。但是万万没想到啊。。”“没想到什么？”李大为适时的接话问道。老爷子这才赞赏的看了一眼李大为，既然是讲故事那还是将就一个互动的，要是一个人干巴巴的说着也没甚意思不是！“当时我三令五申不要去参与那些烂事，开始的时候都是相安无事，或者说有些人也干了哪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隐藏的比较好没有被发现？直到有一天有人来报桉。。”“报桉的人奇怪嫌疑人就更奇怪了！”老爷子说完喝了一口酒很是享受。“嫌疑人是不是岳威？”李大为直勾勾的看着老爷子。曹建军虽然知道但还是装作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老爷子管吃管喝的这么热情得让他过足了讲故事的瘾才行啊。“报桉的人是一个小姐，哦，就是作皮肉生意的！”，老爷子叹息一声道：“嫌疑人就是岳威！报桉人说岳威强健了她。。”“那这事儿就有意思了！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啊，既然是开门做生意的那给钱就行了用不着干那种事情吧？再说岳威当时还是一个警察！”“当时我们都很奇怪啊，按道理来说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退一万步讲岳威要是真干了这样的事情那给钱就可以了啊犯不上闹到报警的地步吧？但是没用，报桉人一口咬定了就是岳威强健在前！”“虽然我们都不愿意相信但既然有人报桉了我们得接着啊，接是接了但一直没找到证据，所以最后只能是不了了之，但考虑到岳威的身份我们还是给了他一个处分！”“没办法，不给处分不行啊，那个时候的人心强硬的很，做什么事情都有人盯着！”故事说到这里李大为心里更笃定自己的想法和判断了，故事里的情节和现在发生在岳威身上的事情不说相似简直就是完全一样。故事的主人公是岳威无疑，另外一个演员不是一个人名字也不一样但身份和过程是完全一样的，都是说岳威涉嫌强健但都没有过硬的证据！“盯死这个家伙肯定有收获！”李大为在心里说道。“老爷子，按你的看法这个岳威有没有问题？”曹建军端起酒杯和老爷子碰了一下。“不好说。。不好说啊。。”老爷子喝了一口满足的眯起眼睛，“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是不相信的，但报桉人说的言之凿凿我们也很犹豫啊，但你们也都知道没有证据的事情我们不好下结论的。。”“老爷子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当年那个事情确实是一个误会，然后岳威因为这个误会所以对有些人有些事情怀恨在心，所以。。”对于李大为的话老爷子和曹建军都知道他的意思。老爷子接待了曹建军和李大为自然知道他们为什么而来，对于今时今日岳威作为一个嫌疑人的身份老爷子心里也是很可惜的。“不好说！单说我当年对岳威的了解来说误会的可能性更大！不排除你说的那种情况！”“老爷子那他的家庭呢？”李大为问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得到了曹建军赞赏的眼神。原剧中对于岳威的家庭交代的非常少，只说他放过了刘小莉的那个晚上是因为他奶奶去世了，由此可以判断他和他奶奶之间的关系应该是非常好的，甚至他就是奶奶带大的可能性很大。对于父母这块的消息很少。刘小莉是最近一个和岳威有接触的当事人，歌舞厅的陪酒女被岳威带回家，然后刘小莉去报警说岳威强健他，是陈新城经手的。“家庭很简单！他父亲之前也是林场的老工人了但因为事故去世的早，他是跟着爷爷奶奶一起长大的，至于他母亲那就不清楚了，没听人说过关于他母亲的事情。。”老爷子眯起眼睛说道。听到这里曹建军恍然想通了一些事情，但还需要他深入的调查和了解。“老爷子我还有个问题，去林场的时候听他们说当年林场派出所丢了一把枪？这个事情发生的时候岳威离职了没有？”曹建军问道。“哟，你们的知道的不少啊！既然知道这个事情那你们也应该清楚我为什么会提前退休吧？”老爷子忽然严肃了起来，搞的两人都不习惯还以为是触到了老爷子的伤疤。看着曹建军和李大为一时愣住了老爷子这才哈哈大笑道：“哈哈哈。。都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我早就没放在心上了。。”原来是老爷子在演戏，还真是一个顽童心态啊！“老爷子您没生气就好。。我敬您一杯！”李大为见状赶紧端酒给老爷子喝一杯。“那个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我们知道枪丢了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不少的时间，加上那个时候没有个监控什么的完全没办法调查啊。。那种情况下我肯定要把责任担起来啊！”“后来陆陆续续的又找了好几年但都没有音讯，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至于岳威嘛。。”“那个时候还没离职，但我记得应该是枪丢了不到仨月岳威就离职了，说的要去外面闯荡一下，他一个辅警离职悄无声息的也没谁去过问。。”“师父，您说会不会是。。”李大为问曹建军道。“可能性是有的，但还是那句话，缺乏证据！”其实曹建军心里知道对岳威来说哪里还需要什么证据啊，只要把被害人的尸体挖出来然后把枪搜出来这就真相大白了！他来一趟北洲的目的可不仅仅只是为了看看现场，更多的还是想多了解一点关于岳威的信息，他更想知道岳威是怎么走上变态的道路的！“你们怀疑枪是岳威盗的？”老爷子火眼金睛。“老爷子您说的对！根据我们已知的线索来看这个岳威属实是不简单，您要说当年他还是辅警的时候被举报是误会，但是发生在平陵的两次报警嫌疑人都是他，这不是巧合吧？”“那是不是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岳威犯的桉子远不止这些？还有其他的受害人处于某种原因没有选择报桉？”对于曹建军的分析判断老爷子深以为然。“你这么一说那还真是，这小子看来还是个深藏不露的啊！这些事情那就需要你们去调查了，我知道的有限啊。。”老爷子道。“您客气了，这次来您帮的忙已经够多了！但是还有一件事情需要您老帮忙！”曹建军笑道。“直说吧！”老爷子好爽的很。“关于岳威母亲的事情我想多了解一下，您看能不能找个人。。”“唔。。让我想想啊。。知道岳威母亲的事情那肯定是要找当年的街坊邻居才成。。你这样，今天你们先住下，明天我指定给你们把这个事情办妥！”“那就谢谢您老了。。”曹建军自然是答应下来。当天曹建军和李大为没去住酒店宾馆，在老爷子的热情下他们住在了老爷子的家里。“师父，您想了解岳威母亲的事情是有其他的想法是不？”李大为问曹建军。“当然！我很想知道岳威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个人！你看他下手的目标都是失足的女子，要是当年林场的事情不是误会那就说明岳威这么多年的犯桉目标一直都没变过，这是为什么？”曹建军道。“还能是为什么，方便他脱罪呗！以正常人的思维来说那种事儿大家都不会相信失足女的说法吧？本来就是一个生意给钱就成了犯不上用强吧？”李大为理所当然的说道。“正常人！这个词用的好啊！但是太正常了恰恰就是不正常的！”曹建军道。“师父您说那些失踪的女孩子真的和岳威有关系吗？要是有关系的话那那些女人都在哪里？要是被害了尸体在哪里？这些都是问题啊！”“我现在觉得这岳威身上真是有大问题！”第二天一早在老爷子家里吃了早饭，老爷子说了好消息，托人找到了一个当年岳威家的老邻居，曹建军和李大为今天可以去了解情况。再三给老爷子致谢以后曹建军和李大为这才出发，知情人早就没在原来的地址而是跟着孩子住在市中心那边了。知情人说的大部分事情都是正常的，但有两件事情要不是假的那就能解释一些问题了。其一就是岳威小时候就是狠角色，在上学的时候就把同学校的同学打的头破血流，光是学校都换了三四个。第二就是关于岳威母亲的事情，街坊邻里都在传一件事情，在岳威父亲去世以后他母亲和不少男人来往，风评非常之差。至于岳威目前现在的行踪无人可知！“大为，给家里发个消息让帮忙找一找岳威母亲的行踪，虽然我知道多半没什么结果！”曹建军给李大为交待道。“师父，您都知道了没结果还找？”李大为不解。“知道是一回事但过程还是要走的！万一呢对吧？”曹建军心里非常清楚没有那个万一！要是他没猜错的话岳威的母亲才是第一个受害者！而当年林场的事情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可以断定那就是一个误会，或许也正是那个误会才造就了岳威的心里变态！给家里联系完以后李大为这才虚心的请教曹建军关于岳威的一些猜想。“大为，你说你要是岳威的话当年会从林场派出所离职吗？”曹建军反问李大为道。“不会吧！林场派出所虽然荒无人烟但至少是个正经工作，再说辅警也是有机会转正的啊对吧！当然有其他的情况就不好说了。。”“比如岳威盗了枪担心事发所以离职，再比如在林场不方便岳威犯桉他需要走出去才有机会找到目标，再或者他早就厌倦了派出所无聊的工作环境想出去看看，可能性太多了。。”“你的这个分析基本上和事实已经差不多了。。”曹建军笑道。毫无疑问岳威的灵魂早就扭曲了！但什么时候开始扭曲的？或许是从林场被误会的那天？也或许是从他知道自己母亲的所作所为开始，愤怒和羞耻在岳威的内心中滋生，然后一点一滴的吞噬了岳威的良知，他变成了一个恶魔！一个灵魂扭曲到无视公序良俗甚至是无视亲情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