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艳罗镜典
“灾厄之地,理当毁灭。”
暴君到手两块灵王碎片,他没有第一时间离去,而是将一只手贴在了地面上。
他的灵压传到入地面之中,顿时一股震动疯狂的向外传递,整个纲弥代家的地面此起彼伏的震动。
并且还在向外,整个六番区,甚至还在向着更加广阔的净灵廷传递而去!
“住手!”
在那震动传播开始之时,纲弥代家的大人物终于赶来了,为首之人中年模样,手中持有一把特殊的‘剑’,看到暴君之后便大吼一声
“去死吧!”
之所以说那把剑特殊,是因为刚出现的时候还是普通的斩魄刀,但很快从那正方形与十字楔组合而成的几何学图形一般的刀锷中延伸而出了如镜面般优美的白银之刃。
“啜饮四海,披挂天涯,万象均等,誊写削尽,艳罗镜典!”
从来者的口中还能听闻这样的咏唱,这是对斩魄刀的解放,因此才有了那样的变化,在听到那声音之后源一已经陷入了严肃的状态。
因为来者的手中持有的是五大贵族之中力量的象征,完全不讲道理一般的强大斩魄刀。
虽然只是一把刀,但却能够使用所有持有者见过的斩魄刀的能力,是如同伊势家族的‘八镜剑’那样从遥远的过去传承下来的家族专用斩魄刀。
这把刀的能力之强堪称犯规,尤其是五大贵族虽然有着高人一等的灵压与天赋,但因为地位很高而往往不擅长战斗,那般超然的灵压与天赋往往发挥不出来效果的情况下,艳罗镜典可以完全忽视这一点。
根本不需要任何战术与技巧,只需要用无数的能力将敌人轰杀就够了!
面对这样的敌人,源一怎能不紧张?
只不过他既然敢来,自然也是有一定把握的,那就是现在这个时代中艳罗镜典复制的能力并不多!
因为现在净灵廷中还没有遍布纲弥代的监视器,纲弥代当今家主也只能复制自己见过的斩魄刀的能力,同时越是随着时代的发展斩魄刀的能力也才会越来越多,也就是说这是一个成长型的斩魄刀。
而现在……
这把艳罗镜典的真正威力应该是远不如在千年之后被纲弥代时滩所使用出的那把艳罗镜典强大的!
此次来之前他进行过占卜了,占卜的结果有些模棱两可,他把握的也不是很准确,不过他最终还是来了。
因为相比起暴君遭遇危险,现世那边才是最重要的,他宁愿让暴君秘偶真的出事了,也不能让现世那方最重要的哈斯沃德改造计划胎死腹中。
更何况,还不一定会出事。
虽然事出紧急,但他也是经过一番思考之后才来的,他毕竟是一个秘偶大师而不是暴怒之民,总不可能真的莽过去。
敌人很强,但敌人的强是需要时间来积累的,也就是时代越是发展对方就越强,而现在对方的这个强,可未必就能达到碾压他的地步!
“禁军之墙”
暴君一声低喝,那震颤的大地顿时起伏不断,尤其是在他的前方更是出现了一道道的墙壁,那墙壁一道比一道高大,就像是在海面上出现的重重叠叠的海浪。
眨眼之间已经形成了数十道如城墙一般的巨大土浪,这就是暴君利用自己的震动制造的防御,只不过制造出了这样的巨大动静,他现在也消耗了不少力量。
因此他直接转过身,脚下一个震动便推动着他的身形远离纲弥代家而去,他知道自己绝不能长久的停留在这里,否则别说这个手持艳罗镜典的怪物,就是等下护廷十三队的人也会到来。
负责贵族事宜的六番队自不必多说,就怕等下还有更多的人到来,毕竟纲弥代家的地位就是这么高。
然而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地位才让他们失去了警惕之心,虽然说面对暴君这样的强者偷袭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然而在这之前连一点抵抗都没能做到还是太失常了。
否则就算暴君具备着神话生物形态这种对下压制极强的技能,以这种大贵族的实力应当也能阻挡一段时间才对。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本身原作里纲弥代家就是被一个家族边缘人物纲弥代时滩给杀光了全族,现在暴君的这份战绩也在源一的设想之中。
如果当今纲弥代的家主没有出现就更好了!
轰!
暴君向前冲出还没多久,便见到他身后那数十道巨大宽厚的城墙猛地百年被一道巨大的利刃直接撕裂除了一条宽大的通道!
纲弥代元司此刻暴怒了,他手中正是纲弥代家力量的象征‘艳罗镜典’,哪怕在过去千年那尸魂界处在极度混乱的状态他都没有如此愤怒过,也没有使用过艳罗镜典这般强大的力量。
然而这一次,整个纲弥代家居然被人破坏了?!
纲弥代家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家族,是这个世界的起源,如果没有纲弥代的先祖根本连三界这种东西都不应该存在!
然而,在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敢破坏象征‘历史’的纲弥代家,这是何等的亵渎?!
纲弥代元司,愤怒了!
艳罗镜典固然是强大的力量,但同时这也是一把妖刀,在使用之时这把刀会削减使用者的灵魂,过多的使用这把刀的力量迟早也会将自己代入死亡的深渊。
然而这一刻他只想杀掉那个造成了这一切的小子,见到眼前出现了重重叠叠的‘巨大土浪’,纲弥代元司全力挥出艳罗镜典,只见从那刀锋之中延伸出了一种看不见的斩击。
那斩击出现的瞬间没有引起任何多余破坏,只是将自己所经过的地方平滑而又绝对的切裂了开来,那由暴君制造出来的禁军之墙顿时被这一道斩击撕裂出了一个巨大的豁口。
纲弥代元司怒极而向前,看着暴君远去的背影,他手中的刀刃在这一刻犹如水面上的波纹涟漪一般扩散又消散,随即他的手中就好像只有刀柄了一般。
没有人,能够在他的手中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