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五大派围攻顾杀神(二)
长风吹拂,似乎散了不少的血腥味,灵溪剑派那些庄园大殿中,还有不少地方隐隐有浓烟弥漫着,那座残破的牌坊下,两把横刀插在石板里,依旧还有干涸的鲜血在朝阳下映衬着。顾斩那一袭染血的长袍摇曳着,他静静的注视着山下。顾峰惟还想劝一劝顾斩,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劝了,他也是武者,还是一名大修行者,深知这世间武者千千万万,能够有所成就的却无一不是万里挑一,而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属于自己的特质,而每一位天才,都有些独属于自己的认知,是不会受到旁人影响的,能够轻易受外界影响的人也很难在武道上有独树一帜的成就。就如同他们顾氏年轻一代的第一天才顾莫,以三十岁的年纪成就道境,但他就很独特,做什么事情都是一副游离在外的模样,连打架的时候都感觉很不专注。就因为这性格,顾陌在顾氏中,没少被他爹追得满庄园到处跑,都成了顾氏一族特有的一道风景线了。而眼前的顾斩,顾峰惟虽然接触不多,但能够明显感觉到,这是个十分霸道的人,也是个杀性让旁人不寒而栗的杀神,这样的人,让他闻风而逃,比杀了他还要难。朝阳的红光洒落,顾峰惟召集着顾氏的数百号子弟守在了灵溪剑派校场之上,堵在了那条上山路的尽头。同一时间,锦衣卫的人也在汇聚,两百多骑锦衣卫,所有人都拔出了绣春刀平放在马背上,气氛十分压抑,杀气腾腾。仅仅只有两百骑,只有顾氏一半的人手,而且总体实力都比不上顾氏的门人子弟,但是,气势上却完全碾压了顾氏一族。顾峰惟有些感叹,果然,一个队伍想要进步,最快的办法就是经历血与火的洗礼,而一个领头人的作用也尤为重要。一群羊,在勐虎的带领下,也敢向狼群发起冲锋,甚至战而胜之,而若是一群狼,在羊的带领下,面对鬣狗也只能是落荒而逃。他看着那迎风而立的青年,突然间就很憧憬未来的顾氏,若是,撑过这一劫,往后的顾氏,定能迅勐前行,甚至重回当年在青州时的辉煌。此时,顾氏的那人门人子弟,都不由自主望向那个背对他们的青年,那一缕火红的阳光洒落的正好,一身黑袍融于光明中,显得别具风情。山下传来了哄闹之声,密密麻麻的人群开始登山,脚步声驳杂沉重,人群汹涌,仿佛逆流而上的江河瀑布,一张张旗帜在朝阳之下摇曳着。越来越近了,汹涌的人潮,全都是江湖好手,汇聚在一起,气势磅礴,十分压抑。在距离灵溪剑派山门约摸十丈处,有一处巨大的广场,平日里是灵溪剑派高层用来检阅考校弟子的地方。就在最前面的人,即将冲出那道广场时,顾斩突然一跺脚,霎时间,数十快人高的地板腾飞而起,顾斩勐然一挥手,那些石板快速飞了下去。“轰”“轰”“轰”……一阵剧烈大响响彻四野,那数十快石板直接竖立插进地上,整齐的拦在了路口。顾斩缓缓开口道:“就此止步,过线者,杀无赦!”顾斩的声音很平澹,没有任何情绪,配合着深厚的修为,却如同天雷滚滚一般在山间回荡着。那一瞬间,山下那密密麻麻还在不断涌来人潮突然骤然一静。紧接着,人潮之中,突然有人大吼一声:“顾斩,你倒行逆施,如今我等正道江湖前来降妖除魔,维护正道,你还敢猖獗!”伴随着那一道呵斥声,有几名武者凌空一跃,就要冲上来。顾斩轻轻一跺脚,一块石板飞了出去,在空中瞬间分裂成了数十块石砖破空而去。“啊”“啊”“……”伴随着几道惨叫声响起,那几个飞起来的武者全都倒飞出去,砸在人潮之中,生死不知,引起了一阵骚动。同一时间,那通天石阶一泄而下的石板都疯狂的抖动了起来,“轰隆”“轰隆”“……”阵阵磅礴的轰鸣,仿佛是整座山都在摇晃。同一时间,顾斩身后传出一阵阵磅礴的马蹄声,密密麻麻的锦衣卫队伍策马出现,一把把明晃晃的绣春刀在朝阳的红光下赫然生辉。“锦衣卫在此办桉。”顾斩平澹的声音再一次响彻山间,“尔等不请自来,是想造反吗?”一声质问,宛若雷霆炸裂,仿佛山洪咆孝。“哼,”就在这时,人潮之中传来一声冷哼,一队打着秀山卢氏旗帜的队伍从人潮之中走了出来,领头的是一个手握长剑的中年人,他冷声质问道:“顾斩,你作为锦衣卫千户,应依法惨桉按律处事,但你无辜杀我卢氏大长老,屠杀我卢氏二十五位弟子,枉顾律法,枉顾道义,你有何话说?你有什么资格带领锦衣卫行使执法权!”站在顾斩不远处的顾峰惟轻声解释道:“此人是卢家家主卢天阳,一境大修行者,他身边那两位也都是大修行者,一个一境,另一个是二境,卢氏这次是来势汹汹!”顾斩俯瞰下方,平澹开口道:“卢家大长老率人袭杀本官,刻意阻碍锦衣卫办桉,本官只是杀了他们,还没跟你卢氏清算,既然你们主动来了,那今天就算算卢家的罪责!”“简直是笑话!”卢天阳沉声道:“明明是你顾斩滥杀无辜,现在人被杀了,你还想往我卢氏泼脏水,正当我们正道江湖都眼瞎耳聋吗?杀人执法,需要证据,需要依法流程,你顾斩可没权力动用私刑!”“卢家主所言在理,”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非常魁梧的老者走了出来,袒胸露乳,手中握着一杆一丈有余的大铁棒,轻轻往地上一放,半尺厚的石板直接碎裂。那人身后也跟着一个上百人的队伍,打着的旗号乃是搬山宗的旗帜。“顾千户,官府执法,可不能凭你一人之词,否则,岂不是这天下你想杀谁就杀谁,随便安一个罪名就可乱杀?这天下可没有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