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悲惨命运
岳不群温声道:“督公,咱们单独聊聊,让你的手下退下吧。”
古公公目光呆滞地挥了挥手,道:“你们都退下。”
那三个太监一愣,他们从来就没离开过古公公的左右,一时竟不知所措。
岳不群道:“他们没听督公的命令。”
古公公加重了语气喝道:“都退下!”
三人面面相觑,实在是“移魂大法”无迹可寻,他们闻所未闻,根本就没发现岳不群已经发动了攻击。
三人无奈退下,岳不群微微一笑。
岳不群问道:“岳某的弟子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提督府?”
古公公呆滞道:“他说他是跟踪左冷禅到的这里。”
“左冷禅?”
岳不群心中一震,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里能听到左冷禅的名字。
岳不群问道:“左冷禅为什么来这里?”
古公公道:“他是西厂的副提督。”
“什么?”
左冷禅投靠了西厂,难怪嵩山十三太保相继被杀,嵩山派的实力却不降反升。
岳不群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古公公道:“在他眼瞎之后,他就投靠了咱家,后来重建西厂,咱家就把他安置在了这个副提督的位子上。”
岳不群问道:“西厂的从何而来?”
古公公道:“就是左冷禅投靠咱家的投名状。”
岳不群点点头,这就都能解释了,左冷禅不只勾结了任我行,还加入西厂。
如果仅仅是勾结任我行,岳不群不在乎,但西厂不同。西厂名声再臭也是国家机器,他背后所代表的力量岳不群可以不在乎,但华山派不能不在乎,就不是一个华山派能抗衡的。
任我行和西厂有没有勾结?帮助任我行围攻东方不败的除了左冷禅,还有一个会的人是谁?
这些都已经脱离了原著,岳不群也是满脑子浆糊。
岳不群问道:“左冷禅现在在你府上吗?”
古公公答道:“没有。”
岳不群道:“左冷禅是我弟子的杀父仇人,他跟踪左冷禅也合情合理,你真的要因为左冷禅与我华山派彻底为敌?”
华山派是干不过西厂,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货色。而西厂是强大,但古公公也只是个奴仆,他对西厂的掌控其实远没有岳不群对华山派的掌控更绝对。能干扰古公公的人很多,他会为了左冷禅死磕华山派吗?还是觉得华山派不会为了林平之死磕西厂?
古公公却道:“左冷禅说华山派岳掌门结交很多朝廷的人,徒弟还有两个状元,一个武状元,一个文状元,和锦衣卫指挥使也相熟,不是个不关心朝廷的人,他的徒弟出现在西厂,不是巧合。”
“这……”
岳不群一时还真没有一个能让人信服的解释,说自己只是为了给华山派安一个保护伞?
谁信啊!
哼,既然解释不通,就不解释了。
岳不群功力一收,古公公的目光逐渐转向清明,发现自己身边一个人都没有,顿时大惊,没工夫考虑是怎么回事,就要张口大喊。
岳不群把食指竖在唇前轻声道:“嘘!公公最好不要出声!”
古公公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怕自己出声。
岳不群微微一笑,这温文尔雅的笑容落在古公公的眼里,说不出的恐怖。
岳不群冲古公公身边的茶杯虚空一抓,茶水化作一支水箭飞入岳不群掌中。
岳不群再摊开手掌时,手中几枚薄如蝉翼的冰片,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岳不群再次冲古公公一笑,古公公瞪大了眼睛,惊骇莫名。
岳不群挥手就把手中的冰片打入古公公体内。
古公公看都没看清,不知什么东西就钻到自己身体里了,颤声问道:“这是什么?”
岳不群道:“公公很快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古公公就觉得自己周身出现了麻痒。
岳不群怕古公公喊出声,伸手就点住了古公公的穴道,这样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身上的痛苦,却又不能出声、不能抓。
这比能让他尽情抓挠更加痛苦,最起码喊声似乎可以减轻痛苦。
岳不群道:“公公放心,这不是毒。只是这痛痒会一天胜过一天,九九八十一天达到顶峰,之后又逐步减退,八十一天之后,再逐渐加重,如此周而复始,永无休止。只要公公不自杀,就绝不会死。”
岳不群的话不仅没有打消古公公的疑虑,反而更加惊恐。没多一会儿,古公公就鼻涕眼泪齐流,可惜他连擦一擦都不能。
岳不群看着有些恶心,就掏出一粒药丸塞入古公公的口中,这才给他解穴。
古公公整个人如虚脱了一般,就算身怀绝技的武林中人都受不了,更不要说他这种不懂武功的人了。
古公公擦了把脸上的鼻涕眼泪,再没有了趾高气扬。
许泰在旁边也像第一次认识师父一般。
岳不群道:“刚才那丸药可以支撑一年,一年后的今天,岳某会再给公公送药。”
古公公如霜打的茄子般,一声不吭。
岳不群道:“放了小徒吧。”
语气和刚来时没什么两样,但已经不是恳求和商量了,变成了命令。
林平之是被抬上来的,遍体鳞伤,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岳不群的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吓得古公公连忙解释:“这都是左冷禅的意思。”
有了“生死符”,岳不群就不必急于一时地和他掰扯这件事了,先治好林平之再说。
临行前,岳不群对古公公道:“我要知道左冷禅的一举一动。”
说完就带着林平之离开了。
林平之实在太惨了,体无完肤,有气无力,精神恍惚,岳不群先到了许泰的府上救治林平之。
只要有口气在,就不会死在岳不群手里。
林平之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被救出来的,当他神智恢复的时候看到岳不群不由得悲喜交加,放声痛哭。西厂的大牢走一遭,就是在地狱里走一遭,幸运的是他走出来了。
林平之的伤势日渐恢复,可是整个人依然很萎靡,他最重的伤竟然是被处以了宫刑,他终究没有逃脱这悲惨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