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是皇上的心

蚂蟥!

楚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白月笙一下又一下地捣烂器皿里的蚂蟥,语调平淡的没有一丝起伏,显得是楚玉自己大惊小怪了:“你别紧张,蚂蟥是水蛭的俗称,在《神农本草经》中早有记载,是一味药用价值很高的中药材。”

“它的再生能力和自愈能力很强,就算切碎了,放水里也能照样再衍生出无数条新的个体,用它代替人体衰老或萎缩的组织是最合适不过了,一般美容师都会养出一条蛭王,再将它晒干了研磨成粉便于携带……”说到这里白月笙看向楚玉:“你遇到了我可谓是幸运至极,因为我这条蛭王是用世界上最纯净的血液养成的。”

“最纯净的血液?”楚玉表情复杂。

“就是处子之血,放到处女体内,任由它吸干了她们全身的血液……几十个处女,才能养出这样一条蛭王。”

楚玉毛骨悚然。

她突然就后悔了。

连她一个变态的人,都觉得这种事情十分变态。

她想逃,可是她手脚发软,连坐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白月笙走到床前将捣碎的粉末涂在她的脸上,声音好似遥远的水钟自带催眠的作用:“好好睡一觉吧,睡醒了你烦恼的问题就都解决了。”

等楚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晌午了。

如白月笙所说,她真的变得不一样了,究竟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只觉得皮肤更紧致更有弹性了,脸上的麻麻赖赖变得光滑,暗沉的斑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莹白透亮的肌肤,浮肿的眼袋和那条让她尖叫的细纹也没有了……

仅是一夜之间,她竟看着年轻了好几岁。

“这白先生确实有几分真本事。”楚玉看着镜子,满意地抚摸着自己的脸。

“是啊侧妃,奴婢瞧着你变漂亮了许多呢,以后有白先生在,这下您再也不用担心会变丑了。”

原本是附和赞美的话,但不知为何到了楚玉耳朵里就成了另外一种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本侧妃以前不漂亮了?”

楚玉的眼神阴森寒冷,看得丽莎心里一阵发凉:“不是的,奴婢没有那个意思……”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贱骨头!去,拿本侧妃箱子里的玛瑙珠翠送到仙宿轩,再拿出一百两黄金送给白先生。”

丽莎唯唯诺诺麻利地下去照办了。

送出去的珠翠仙嫔收下了,但是那一百两黄金被退了回来。

“白先生说能为侧妃效劳是他的荣幸,侧妃的心意他已心领,黄金就免了。”

楚玉听后心情愉悦,看来这个白月笙是个懂礼数的,她就喜欢识相的人服从自己了。

不过也是,他都活九十九了,什么好物件没见过,还在乎这区区黄金百两?

“走,去太后院里转转。”

她扶着丽莎的手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就算她已尽量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可眼里的得意怎么也隐藏不住。

赵皇后老远就看见特意打扮了一番的楚玉:“咦?这不是楚侧妃吗,你也是来陪望太后的?”

“这几天因为身子困乏不得不待在屋子里静养,凤祥宫景色宜人,趁着今天天气暖和我来向太后请安,顺便散散步晒晒太阳。”

郭淑妃笑得温柔:“我说怎么有些时日没见到你呢,多走动走动是好的,以后小世子或是小郡主出生了身体才会健康。”

“看来静养的效果不错,你今天看起来很不一样,人越发看着水灵了。”仙嫔当然知道楚玉想听什么,便自然引出了话题。

楚玉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得多谢仙嫔向我举荐白先生,白先生不愧是京城第一手。”

一听到白先生三个字郭淑妃的脸不禁沉了下来,一只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她勉强地笑了笑:“两位妹妹究竟在说什么,什么白先生,我怎么听不懂?”

“就是能让女人改头换面、脱胎换骨的美容师,他叫白月笙,见过他的人都叫他白先生。淑妃若是感兴趣不妨也去找他,没有坏处的。”

郭淑妃无奈的笑笑:“哎,老都老了,兴致不比年轻那阵儿了。皇上说本宫只需尽到为娘的本分就好,他不在意我的皮囊,只喜欢我安静的性子。”

仙嫔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毫不遮掩地大笑起来:“呵呵呵,皇上是安慰你才这么说,淑妃姐姐居然还当真了。”

“若皇上不喜欢漂亮的女人,又为何每年都要纳新充宫?他若真喜欢你安静贤淑,又为何日日只守在我仙宿轩不愿走呢?”说到这里仙嫔眼神狡黠眨了眨,言语里充满了挑衅:“算起来……皇上应该有许久没去桃花苑同姐姐用膳了吧?”

淑妃挂在脸上的笑意顿时僵硬,仙嫔这一番话无疑戳中了她心里的疤。

她袖口下的拳头攥得发白,可却也是事实,她又能说什么。

“敢这么大逆不道地跟淑妃说话,仙嫔,你真是太狂妄了。”这时赵皇后出来为淑妃说话。

因为仙嫔的话不仅刺激到了郭淑妃,连一旁的她也被侮辱到了。

郭淑妃进宫多年虽是一介妃位,可也为龙家开枝散叶生下龙垣兄妹,反观她,堂堂一国之母,没有为炎乾帝生下一儿半女不说,不得丈夫半点青睐,更不得身为婆婆的太后撑腰,可不比郭淑妃惨多了!

“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人,有时候抽不开身也是正常。淑妃温良贤淑,不然皇上也不会封为淑妃,哪是别个秀女能够比得上的。”饶是脑筋再不灵光的人,都能听出赵皇后的言外之意是在讽刺仙嫔。

再漂亮有什么用,伺候炎乾帝那么多年不也还是个小小的嫔妾。

“话是这么说,但本宫与皇上真心相爱,求的从来不是金钱权利,而是皇上的心。”仙嫔抬眸看向皇后:“皇后忙着母仪天下,这其中的快乐自然是无法想象到的。”

“你!”

眼看剑拔弩张,太后皱起眉头:“好了,你堂堂一个皇后竟这般小心气,成何体统!”

“母后,我……”赵皇后欲要说些什么,可瞥了一眼得逞的仙嫔,最后还是选择咽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