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李浩然把曹公公和神侯带上了花船,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花船就驶向了河中。
三个姑娘热情拉着三人坐下,神侯冷漠的说道:“别挨我!我算是看透了,天下的女人都是骗子!我就是个傻子啊!”
李浩然噗嗤一声就笑了,神侯看着李浩然一拍桌子:“你小子居然还笑得出来!你还是不是人啊?没看见我伤心欲绝吗!”
李浩然憋住了笑,示意几个女子去一边弹唱,再给神侯和曹公公倒了一杯酒:“我错了,来,喝酒!作为晚辈,我敬二位前辈一杯!”李浩然一饮而尽。
神侯和曹公公一碰杯:“你小子和她们玩儿去吧,让我们老哥俩聊聊天。”
曹公公点点头:“去吧,我不会告诉你师妹的,今晚,就是我们三人的秘密吧,谁都不会说!”
李浩然笑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我去和她们探讨一下乐器。”
三个女子本来已经分配好了要招待的人,却被无情的赶到一边儿演奏乐曲,可不是一般的伤心,看着李浩然过来都笑了,这可是个年少多金的贵公子啊!得把他拴牢了!
属于李浩然的那个女子淡淡的一笑,并不介意两个好姐妹的争抢,自顾自的谈起了琴,只是这曲意,似乎很忧伤。
李浩然拒绝了两位女子的邀请,盘腿坐在了女子面前的地毯上,看着女子专注的神情点点头,我就喜欢这样的......
一曲终了,李浩然笑道:“我从姑娘的琴音里听到了淡淡的忧伤,能和我说说吗?或许我不是一个良人,但我一定是个合格的倾听者。”
姑娘一愣,这个贵公子似乎对她没有多大的兴趣,只是对她的故事有兴趣,她笑了,这一笑,宛若海棠花开般的惊艳。
“我叫白雪音,公子贵姓?”一般的女子可是很少问客人这个问题的,但是不知怎么的,这句话白雪音脱口而出。
李浩然笑着说道:“李浩然,木子李,浩然正气的那个浩然,白雪音,这个名字倒是极美,就像是你的人一样。”女子一身白色的衣裳,穿的很保守。
不想谈及往事,白雪音问道:“公子懂琴?”
李浩然点点头:“略懂略懂,不介意的话,我给你弹一首?”
“好啊。”说着女子把小桌子往前一推,李浩然坐正了身体,双手轻抚琴弦,上一世的记忆接踵而来。
“咚,咚,咚咚咚咚,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生笑......”这一曲,算是给两位老前辈弹得,此曲太应景了,神侯和曹公公听着李浩然那故作沧桑的声音沉默了,在他们的脑海里,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风起云涌的年代。
一曲已毕,曹公公和神侯的眼角都带着泪,两人默契的碰了一杯,一切尽在不言中。
白雪音看着李浩然的眼神异彩连连,这首曲子可没有出现过,这磅礴大气中带着无尽的洒脱,他也是这么潇洒的人吗?
曹公公看着李浩然:“再弹一次!李小子,你今天把我们两的眼泪都弹出来了,不简单啊!你就不要再唱了,你那公鸭嗓子不适合。”
李浩然不服气了,居然敢说我是公鸭嗓子,也就今晚,换个时间我怼不死你!李浩然转头看着一边女子手中的竹笛笑了,今晚看我不把你们的眼泪水吹干!
拿过了竹笛,李浩然看着白雪音问道:“你记下我刚才的曲子了吗?”
白雪音点点头:“记下来了,怎么,公子莫非想和我合奏?”
李浩然笑着点点头,把竹笛横在了嘴边,竹笛瞬间传出了婉转的笛音,白雪音听着笛音双手放在了琴上,节点一到,白雪音开始了弹奏。
此时吹过了一阵风,船舱里的红布开始了左右飘荡,也吹起了李浩然和白雪音的长发,合奏在继续,两人似是神仙眷侣般的搭配,就像两人的合奏一样!
没有人唱的沧海一声笑可是王炸,炸的曹公公和神侯再次流出眼泪,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不断饮酒,把侍女们忙坏了!
曲已毕,两个酒不醉人人自醉的老前辈已经迷糊了,趴在桌子上不停的碎碎念:“我真的好想回到从前啊!皇上!我错了!我不该偷你的钱!”
神侯靠在后面的船壁上:“呵呵,狗日的曹化淳,狗日的皇帝!都欺负我是吧!老子早知道还费什么劲儿?蹉跎了十几载岁月啊!”说完神侯闭上了眼睛睡着了,李浩然的情绪被带动了,两人的碎碎念可以听出来,这一定是个悲伤的故事,李浩然也坐下喝起了酒。
白雪音看着两个姐妹扶着曹公公和神侯进入了下面的船舱,也坐到了李浩然的身边。
“公子也有心事?不妨说来听听?”
李浩然几杯酒下肚,脸蛋儿微红:“嗝儿,我有一个师妹,以前没认识的时候我觉得她是我的女神,现在认识了却不一样了,天天吐槽我,还拆我的台!最过分的还是我打不过她!太糟心了!”说着又是一杯酒下肚。
白雪音看着李浩然脸上的抓痕笑道:“公子莫非是被你师妹抓花了脸?”
李浩然骂道:“屁!我师妹可不是这么粗鲁的人,这是一只老虎抓的!我不准你说我师妹坏话!嗝儿。”
白雪音吃醋道:“那雪音就陪公子喝酒!”一个眼色,侍女端上了一个酒壶,还向着白雪音点点头,李浩然可没有发现猫腻。
一杯杯酒下肚,李浩然的视线开始模糊了,白雪音见状扶着李浩然进了船舱里的一个房间,里面红色的灯笼充满的某种暗示,可惜李浩然喝醉了什么也没用看到,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白雪音咬了咬嘴唇,一声长叹后吹熄了灯笼,这一夜,注定了不平静。
花船顺着京城的河流缓缓的前行,已经是三更了,更夫在岸边敲着铜锣:“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三更!”
李浩然做梦了,一条白色的鱼儿缠着他让他很是难受,迷迷糊糊间听到了岸边的更夫在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