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圣诞假期 (二)

是,里斯把展念头骨拿了出来,让艾文拿着,将大家继续带到艾文所看到的画面里面:

几个人站在一条没什么人的街道上,前面的一个小公园里面两个女孩在荡秋千,一个瘦瘦的男孩躲在灌木丛后面注视着她们。男孩的黑头发很长,身上的衣服极不协调,倒像是故意穿成这个样子:一条过短的牛仔裤,一件又大又长、像是大人穿的破旧外衣,还有一件怪模怪样的孕妇服似的衬衫。

“这貌似就是当年的斯内普教授,爷爷。那个荡秋千的是哈利的妈妈,莉莉-波特;旁边站的是她的姐姐,哈利的姨妈佩妮。”艾文向几位介绍到。

“莉莉,别这样!”较大的女孩尖叫道。可是,小女孩在秋千荡到最高处时松开手飞到空中,真的是在飞,欢声大笑着扑向天空。她并没有重重地摔在游戏场的柏油地上,而是像杂技演员一样在空中滑翔,停留了很长时间,最后十分轻盈地落在地上。

“妈妈叫你别这么做,不许你这样,莉莉!”佩妮停住秋千,气急败坏的嚷道。

“可是我没事儿,”莉莉说,还在咯咯笑着,“佩妮,看看这个。看我的本事。”

佩妮看了看四周,空荡荡的游戏场里只有她们俩,当然还有斯内普,他躲在灌木丛的后面。莉莉从灌木丛里捡起一朵枯落的花,等佩妮走近可以看清了,就把手摊开来。花瓣在她手心里不停地一开一合,就像某种古怪的、多层的牡蛎。

“我的天哪,拉文克劳哪,梅林哪!您的在天之灵哪!您今天是故意来嘲笑我的吗?”艾文扭头看去,柯姆在一旁看的大叫起来。卫雯看傻了,张着大嘴说不出话来。而里斯的脸上,出现了从没露出过的震惊神情;他拿手帕擦了好几回眼镜,以为自己是看错了,但是眼前的画面千真万确。

“别这样!”佩妮尖叫道。“我又没把你怎么样。”莉莉说,不过她还是把花捏成一团扔到了地上。“这不对,”佩妮说,但她的目光追随着落地的花,并久久地停在上面,“你是怎么做的?”她又问,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渴望。

“这不是很清楚的事吗?”斯内普从灌木丛后面跳了出来。佩妮尖叫一声,转身朝秋千后面跑去,莉莉显然也吓了一跳,但待在原地没动。斯内普似乎后悔自己贸然出现,他看着莉莉,灰黄的面颊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什么很清楚?”莉莉问。斯内普显得又紧张又激动。他看看远处在秋千旁徘徊的佩妮,压低声音说道:“我知道你是什么人。“

“什么意思?”

“你是……你是个女巫。”斯内普轻声说。

画面到这里就结束了,大家重新出现在书房里面。但是艾文发现,其他几位都好像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明显震惊过度了。

“爸…..爸爸,我听说哈利的妈妈,也就是莉莉女士的父母,都是麻、麻、麻瓜对吧?她的祖父母,外祖父母也是麻瓜,这点没有错吧?她们家难道是个很厉害的巫师家族的后代,就是没人知道?她不到10岁就能用魔力做到这种事,戴纳哥哥也做不到…….”柯姆结结巴巴的说着,明显他看到的景象对他冲击过大。

“这…….即使在中国,我父母是提过有这种人,但是不知道一个家族多少年才能出一个……他们说,中国巫师里面这种天生能控制魔力控制的这么好的也是极少数,昆仑学院也许两三年能碰到一个这种的。”卫璇有些犹豫地说道。

“爷爷,你不是说,在入学之前就能控制自己的魔力引发可控的效果…….是天生巫师血脉继承的够强,魔力够浓厚的人才有的天赋和特权,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吗?就算是纯血家族后人,也只是少数的人才能这样,对吧?”

“我都做不到,我不用魔杖不念咒,最多也就能搬点儿小东西,或者把什么东西变到附近的地方去。至少我可没法让自己不带魔杖不念咒,每次从秋千飞出来都能慢慢着地,失败一次就要嘴啃泥了。”艾文也有些疑惑的问道。

里斯好像没听到几个人说的话似的,一屁股坐在写字台后面的椅子上,发了好几分钟的呆;艾文和柯姆夫妇连大气都不敢喘,一直看着他。终于,里斯哆嗦着嘴唇开了口:

“莉莉才20岁出头就被汤姆-里德尔杀害了……太可惜了,太可惜了,简直是暴殄天物!她要是我的女儿该有多好啊!天才中的天才!一个麻种巫师,入学前就能自己摸索出魔力的用法,关键是还不会失控!如果我亲自教她决斗的技巧和魔咒的使用窍门,什么狗屁伏地魔,多洛霍夫,统统见鬼去吧!根本不用怕那些食死徒,他们徒有其表,不过是敢用死咒下手狠而已,压根就没几个真懂决斗的!”

里斯一边说着,一边突然暴怒起来,把桌上的羽毛笔、笔筒、书籍和资料全都摔到了地上,暴跳如雷:

“阿不思-邓布利多,米勒娃-麦格!你们统统是废物!白活那么多年!这样的学生都没有保护住,她以后是足够接任格兰芬多分院长,甚至霍格沃茨校长的!我之前调查过她的成绩,魔药,魔咒和古代魔文学的都非常好,但没想到天分好到这种程度!这样一个天才学生,刚20出头就被杀害了,还有我那可怜的儿子戴纳……汤姆-里德尔!食死徒!你们这群败坏巫师界的混蛋,我要把你们统统烧成灰,扔海里去!”

艾文看到里斯突然发怒,直接吓傻了;柯姆和卫璇从没见过这样的里斯,吓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僵在那里想劝又不敢劝。里斯发了一阵火之后,坐在椅子上直喘粗气,精神有些颓丧的开了口:

“抱歉,吓到你们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发火……巫师界这样,不管是真不行了。邓布利多这个校长我本来以为当得不错,现在看来问题大得很。不管怎么说,任内出了这么多的事,他作为校长是难辞其咎的。好了,午饭时间快到了,哈利那边也快该练习完了,大家都准备去吃饭吧。晚上玛侬和奥莉还准备过来呢,别影响圣诞节的心情。”

大家心事重重的吃完了午饭,哈利觉得餐桌上气氛有些怪,但又不好开口问。下午,在哈利写圣诞假期作业的时候,里斯把艾文又叫到了书房,问道:

“你这几个月,预知到的梦境不只是有这些吧?我看你上午有些还没说。”

“是的,爷爷。斯内普教授和莉莉女士从小就认识,但是他好像是一个明显的反麻瓜巫师极端派,这跟他那个麻瓜父亲有关……好像他母亲遇人不淑,找的丈夫不是好人,他后来一度投靠食死徒,跟这个似乎有很大关系。”艾文组织了一下语言,谨慎的说出了一些消息。

“邓布利多校长到底在想什么呢!要是我,可绝对不会信任这种人,居然还让他当了院长。就你的印象来说,他这个院长明显不合格,真不知道邓布利多校长有什么打算。”里斯皱着眉头抱怨道,接下来又说:

“你们黑魔法防御术课的老师是琼斯-乔伊斯吧?他是我的学生,当年学的不错。不过既然汤姆-里德尔的诅咒没有解掉,那他也只能干完这一年而已……这样吧,假期之后我给邓布利多校长写信,你二年级时候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我亲自来教;再看看下一年我能不能教古代魔文。很久没回霍格沃茨了,我也得看看现在学生的水平。”

“爷爷,您要去霍格沃茨教书?这可太让我高兴了。到哈利入学那一年开始,学校会出不少事情,您在的话就可以及时处理;同时,咱们还不能让邓布利多院长看出不对来,而且还得打探他到底是什么打算。”艾文听到这个消息,非常激动的说道。

“哼哼,到时候我在学校教书的时候,可不会把你当孙子来看,在我这个老师的眼里你只是一个普通学生;当年你曾祖父就是这么对我的。所以别有啥违反校规的事让我抓到,到时候我可要多扣分喽。”里斯扶了扶眼镜,有用些幽默的语气对着艾文说着。

“当然了,爷爷!不过到时候,还希望您看着点儿斯内普教授。他有些事做的过分不说,而且当年的事肯定和他有些关联。还有就是,我就算违反校规,也不会傻到被抓到;如果邓布利多教授肯让您这个老先生起来夜间巡视,那倒另当别论。”艾文俏皮的说道。

说罢,祖孙俩都哈哈大笑起来,书房里的气氛也变得轻松了不少。晚上,玛侬婶婶和奥莉堂姐也前来参加圣诞节晚餐了,奥莉堂姐在布斯巴顿的第一个圣诞节也是和家人一起度过,刚从学校回来就赶到了沙菲克老宅。奥莉见到哈利,很感兴趣的问道:

“你就是有名的哈利-波特吧?在法国的巫师书籍里面,你也非常出名。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个子也不怎么高。”

哈利见到漂亮的奥莉堂姐这么说,有些脸红的低下头。确实,虽然在这半年来哈利的姨夫姨妈不敢再让他吃不饱饭,在艾文的爸妈和爷爷家吃的也不错,但是以前的不足仍然没有补回来;而且,他老爸詹姆-波特也是个瘦子,就是个遗传性不容易胖的体质。幸好这半年练习击剑,体育锻炼和营养也跟得上,他才变得稍微结实了一些,但在别人眼里仍然很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