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七章原来危险是这个

体育馆,开幕式的后台。执行委员会的成员正在马不停蹄的做着最后的检查,谁也不希望在紧要的关头,自己负责的部分出问题。因为杂务组即便是文化祭期间任务依旧是最繁忙的,所以在这个最后关头,委员长小泉建木反而没有给一众杂务组成员分配工作,雪之尘因此得以忙里偷闲。但不得不说,坐着看别人干活是种享受,难怪资本家会层出不穷。“呀,别人都在勤恳的工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偷懒?”“水泽老师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明明是委员长说杂务组的执行委员可以休息,我才坐下休息的,你怎么能说我偷懒?”即便用脚趾头想,雪之尘也知道是谁在故作惊讶,所以没好气的回应道。“看来老师冤枉好人了呢!”一副主持人打扮的水泽栀从角落里走出来,促狭的朝他笑道,“你是脑袋突然开窍,准备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了吗?”“住持何以见得?”雪之尘冷冰冰的反问道。“怎么说话的?臭小子。”水泽栀伸手敲了敲他的脑袋,然后恢复笑容道,“你手上的手表不是自己买的吧?身上的香水味儿是抱小女朋友沾上的吧?还说没有谈恋爱。”雪之尘底气十足的望着她:“手表是朋友送的,我回赠了礼物。”“原来是这样。”水泽栀恍然大悟的晃了晃脑袋,然后瞬间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容,“这么说来你不否认抱小女朋友的事情了?”雪之尘无声的望了望她,然后趁着旁边没有人飞快的抱了她一下。水泽栀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做,摸着他的脑袋娇嗔道:“哇,你居然非礼老师,好讨厌啊!”雪之尘没有在意的举动,理性的问道:“我刚才抱了花姐你,身上也沾了花姐你身上的香水味儿,请问我们之间是正在交往的关系吗?”“诶,难道我们没有在交往吗?明明姐姐对你倾注了那么多的爱。”“滚蛋!这种鬼话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水泽栀不乐意了,戳着他的脑袋恼道:“凭良心说话,姐姐我没有专门关照过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处于道德下风的雪之尘果断的选择了认错:“我一时嘴快说错话了,花姐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很长一段时间没能占据道德制高点的水泽栀,扬眉吐气的挺起胸膛道:“这还差不多,不过姐姐我现在很生气,需要富有诚意的安慰。”雪之尘灵光一闪,从口中摸出应付花名雪下时剩下来的水果糖:“这些糖果就当成赔礼吧,希望花姐你能原谅我。”看着他手上泛着各色莹光的水果糖,水泽栀不禁乐道:“我是小孩子吗?用糖果就能哄好。”“你不就是个可爱的女孩儿吗?”“真的假的?”“真的,我不骗你,骗你我就是咸鱼。”雪之尘仗着戴着面具,丝毫不在意脸面的说道。“哇,好开心的说。”虽然知道雪之尘是在唬自己,但水泽栀还是开开心心的收下了他手中的糖果。毕竟没有那个女人能拒绝别人夸赞她们年轻可爱,即便是假话也无所谓。女人就是麻烦……见水泽栀露出满意的笑容,雪之尘忍不住在心中腹诽道。剥开一颗糖放进嘴里,又把剩下的糖纸塞进雪之尘的手里后,水泽栀明知故问道:“你是不是在想什么不礼貌的事情?”“没有!”雪之尘配合的绝口否认道,然后十分自然的扯出了其他话题,转移注意力,“最近真的没有要紧事吗?花姐。”水泽栀一面含着糖果,一面抚摸他的脑袋:“早就和你说过了,你难道不相信姐姐吗?”雪之尘拍开她的手,然后又不放心的站起身来:“这不是怕花姐有麻烦一个人扛吗?”“得了吧,如果我真的能把麻烦一个人扛下来,你肯定什么都不会说。”水泽栀比较了一下自己与雪之尘之间的高度差距,然后撇着嘴道,“放心好了,这两天会有人过来让你安心的。”“不会是我想的那个人吧?”“你猜啊!”“……”雪之尘手痒痒了,要不是现在是在公共场合,他绝对要使劲儿捏一把水泽栀这张灿烂的笑脸。……上午九点,当各个班级的班主任将秩序维持住后,作为主持人的水泽栀在一片寂静中,顶着数以百计的目光走上了舞台。沐浴在灯光下的水泽栀先是朝着台下的观众们优雅得体的鞠了一躬,然后举起了手中的话筒。“大家早上好……”“啪啪——”水泽栀刚客套完,正准备步入正题,突然听到台下的人群中响起一连串孤零零的掌声。原本就安静的体育馆,在这道突兀的掌声衬托下,变得更加安静,甚至有些诡异。但没过多久,台下的理事长带头鼓起掌来,紧接着是老师们,最后是之前想动又没敢动的学生。雷动的掌声中,舞台中央的水泽栀面带微笑朝着自己班级望去,她敢肯定故意拆她台的人就在那里。人群中的雪之尘注意到了她目光,随意的朝她挥了挥手,仿佛是了什么不值一提的小事。好小子,算你狠!希望你待会儿也能这么狠。为了估计自己的公众形象,水泽栀只能努力平复住自己的情绪,心平气和的继续自己主持人的工作。“……接下来,请本次文化祭的执行委员长小泉建木同学发言。”说完最后一句台词,水泽栀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用眼神和幕后的小泉建木交接完毕之后,三步做两步的走进了后台。b班队伍的最后方——“我能先走一步吗?老爷子。”“为什么?雪之小子,你要是不说清楚的话,我不能放你走的。”替代水泽栀担任指导老师的耕古老爷子不解道。雪之尘不咸不淡的说道:“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危险已经来临了。”危险?哪里来的危险?就在耕古老爷子犹豫的时候,雪之尘又说话了。“不劳烦你了,老爷子,我已经跑不掉了。”话音刚落,他便从班级与班级之间留出的过道,朝着体育馆的出口走去。原来危险是这个。看着笑靥如花的水泽栀,以及“视死如归”的雪之尘,耕古老爷子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