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6 以势压人,以力服人
在座的明白,林耀昌更是明白张嚣此举的用意。新联盛一向是底蕴深厚的顶尖帮派。因此,在座的元老叔父和揸fit人,均因身在新联盛而有着不同程度的傲气。换了一般人这么踩上门来,恐怕早就被五马分尸了。不,准确来说,一般人也不可能打上新联胜的总部。而张嚣身为即将接收新联盛的新话事人,纵然他名满江湖,且如今贵为地下王者,但毕竟新联盛的老臣子和正值鼎盛的揸fit人都有自己的优越感,自然不会轻易臣服于张嚣。而张嚣,似乎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才会采用如此目空一切,目中无人的登门方式,接收新联盛。张嚣霸道的话语一出,在座的众人均不同程度的心神一震。气愤?他们当然会有。但在实力悬殊的绝对差距面前,他们再傻也不会傻到自取其辱。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的,不是勇士,而是傻冒。至少,在他们看来是这般的。因此,在张嚣漫不经心,却又霸道异常的一句话落下后,纵然很多人心有不忿,却始终不敢当出头鸟。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不会,并不代表辉煌不会。辉煌本就是一根筋的存在,且有点武痴的影子。在经过短暂的被震慑住之后,他凝聚心神,强迫着自己压下对张嚣散发出的庞大威压的难受惶然,昂然走出来,洪声喊道:“素闻张生武力值超群,曾经创下过以一挑百的恐怖战绩,但我倒是有点怀疑这份战绩的真实性!既然张生要接收新联盛,就必须做到以理服人,以力服人!至少,要打服我吧?”在座的看到辉煌站出,瞬间眼眸一亮。辉煌能打,是整个新联盛,乃至于整个江湖皆知的事实。如果辉煌能在张嚣的手上讨个彩头,那张嚣刚才盛气凌人的先声夺人威势,将会被大大削弱。经历这么一事,从今往后,他们这些原新联盛的人马,必然能跟张嚣讨价还价,甚至还能稍稍得寸进尺——谁叫张嚣技不如人呢!一个话事人无法服众,就别怪手下不尊重了。张嚣斜睨众人一眼,对他们心思了如指掌。他藐视般瞟了辉煌一眼,轻蔑一笑道:“挑战我?你什么新鲜萝卜皮?”辉煌大怒,下意识便想习惯性的出口成脏,但话到喉头,他便瞬间醒悟到面前之人非同凡响,跟以往那些他随意可以调理农务兰花系的矮骡子不一样。他努力压制下火气,嗤笑道:“莫非传言真有这么大水份?”“不谈你低级的身份,就你那几手花拳绣腿,还不配让我出手!”张嚣淡然一笑,朝哑巴看了眼。哑巴会意,缓缓走出。“哑巴在我麾下,勉强能算得上第一阶梯的高手,你能在他手下撑得过二十招,新联盛新任话事人的位置,我力保你坐得安稳!”张嚣玩味说道。“欺人太甚!”辉煌怒喝一声,马上朝哑巴冲过去。(哑巴不丁不八站在原地,随后侧身一晃,轻而易举便避开了他的重拳。既然是切磋,哑巴自然不会动用飞刀。而且,张嚣的意思,他也明白,更加不会弄死辉煌这个没有城府,且极为适合当忠实手下的好苗子。闪避开辉煌的重拳后,哑巴快如闪电摆臂,手肘右旋,狠狠砸向辉煌的肩膀。辉煌心头一跳。他完全没料到哑巴的速度竟然如斯恐怖。在力量上,他或许不会输于哑巴,甚至还能占一点上风。但在速度的比拼下,他就差了不止一条街。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当然,还有另外一种说法:天下武功,唯力不破。力压一切。所有的招式手段,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花架子。但速度,却是能与力量一较高下的属性之一。仅仅一个回合,辉煌便意识到自己跟哑巴的差距大致在哪。当他的力量没有占据绝对的优势,反而在速度与对知的经验上逊色太多之时,这场战斗,便可以宣告结束了。区别就在于,快或慢而已。辉煌意识到这一点,但却咬紧牙关,奋力战斗下去。输,到最后是输定了!但如果能撑过二十招,他也算是讨了个彩头,至少也不算输得太难看。因此,他采用了两败俱伤的打法,完全不顾哑巴砸向他肩膀,强行踹出一脚,踹向哑巴的腹部。哑巴的眼眸里浮现出欣赏之色。不得不说,辉煌作为新联盛的绝对双花红棍排名前几的揸fit人,其拼杀的临场经验确实很充足。短时间内能意识到自己必败无疑,但却丝毫不顾受伤的危机,狂猛发起攻势,意图用两败俱伤的战略熬过这二十招,实属难得。要知道,哑巴身为张嚣的新晋近身护卫,不时受到的张嚣的指点,且在一场场与高手的厮杀中,早已更上一层楼。他的实力,与之前臣服于张嚣之前,突飞猛进。连如今的哑巴都对辉煌甚为赞赏,从侧面上也证明了辉煌的实力。闪电思索间,哑巴收回猛砸的手肘,迅速变招,捶向辉煌飞踹的右脚。辉煌飞踹的右脚刚想收招,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收回半招,改为蹬腿,硬接哑巴的锤击。谁知就在手脚硬碰的这刹那间,哑巴陡然又变招,生生将暴锤化为擒拿,猛然抓住辉煌的脚踝,身形窜前,猛然将其搬拦扔出。辉煌暗叫不好之际,已经无力挽回先机,只能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之后,勉力调整落姿,迅速博取再战的机会。哑巴似乎料到他的想法,如影随形追击上去。辉煌刚砸到地上,顺势翻身到一半之时,哑巴的腿法已至。呼啸的劲风袭来,让辉煌叫苦不迭,只能趁势右手一撑地面,再次翻滚起来。哑巴得势不饶人,连绵不绝追击。辉煌连续翻滚躲避。可翻滚终有尽时。终于,辉煌撞在了墙上,没有躲避的空间,被哑巴一脚扫中,踢飞出去。等他砰然落地之时,骤然眼前一黑,而后脖子一凉。一把散发着寒芒的锋利小刀,赫然贴在他的喉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