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9 势力如云、东渡计划!
看着累到瘫倒的天养生一众人,再看虽然衣衫碎裂,脏乱不已,但却依旧还昂然而立,不掩其潇洒气质和睥睨天下的气势,单英和敖明的美眸都不禁浮现出难以掩饰的神采。其实,如果跟这样的男人过一辈子,似乎也是一种非常不错的选择。尽管,这个男人实在是花心大萝卜。但能力爆表的男人,不正是抢手货么?张嚣没留意单英和敖明的动静。此时,他沉浸在自成一派的领悟当中。毫无疑问,跟封于修、天养生和布同林等人恣意切磋后,对他的开宗立派有着不可估摸的促进作用。他自身的武道,又迈入了一种新的境界。天养生等人在休息缓和着,不时留意着张嚣的举动。同时,他们在心中暗暗骂着张嚣表态,但又欣喜于跟这样的年轻枭雄。他们每一个,拿到世界各地都是顶尖高手,甚至是顶尖的超级高手,更遑论放在帮派里面了。也唯有张嚣这样的年轻枭雄才能镇得住他们。夕阳缓缓爬下天边。漫天的云霞也悄然隐匿在广阔的天际。霓虹灯,开始闪烁于半空。在敖明的示意下,休养过来的天养生等人悄然离开。等张嚣不知不觉中回神过来之际,便发现偌大的练武场里,只剩下敖明跟单英两人在小声的谈笑。张嚣摇头失笑,暗自感慨以前的那些道士悟道,一坐就是一整天,原来不是虚构的。当一个沉浸在一件事之中时,时间便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不过此次的收获甚大。只要张嚣将脑海里的雏形化为具体,便可以逐渐完善,而后登堂入室,成为开宗立派的非凡宗师。“饿了没?去吃饭?”张嚣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到敖明单英面前问道。敖明白了他一眼道:“几点了?你说饿不饿呢?”单英抿嘴一笑,显然默认了敖明的直怼。张嚣耸耸肩道:“今晚带你们去吃吃补身的东西。”“吃什么?”敖明问道。“狗肉。”张嚣看了眼单英,挑挑眉笑道。练武之人,绝不可能有不吃肉的。而狗肉,则是所有肉类之中最补之一。果不期然,单英听到要吃狗肉,脸上没有半分嫌弃之意,显然是默认接受。至于敖明,更是不会拒绝。“可以倒是可以,但你是不是要先解决了阿英合一门武馆什么时候开张,什么样的进程,如何操作等等的问题先呢?你总不能给她找了一间武馆就撒手不理吧?好歹你也受了合一门的影响,才有今天的武道成就。”敖明点了点头,倏然话锋一转,颇有替单英抱打不平的意思。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跟单英是真的相处出了姐妹情。毕竟,她们的身世差不多,如今也几乎是只影形单的孤独女人。而且她们同为练武之人,自然有相同的爱好,有共同的话题。单英听后,虽然没有说话,但却美眸灼灼的看着张嚣。张嚣这么快行动,帮她找到武馆,她自然是十分开心的。但如果张嚣能帮她把合一门的声威与声势重铸辉煌,她必然会更加高兴,甚至极有可能喜极而泣。到时候,以身相许也不是不可能。单英啊单英,你在想什么呢!一瞬间,单英想到这些之时,俏脸忍不住泛红。张嚣不会通心术,自然不可能每时每刻都猜到单英在想什么。不过他见单英莫名其妙的脸红,却也大致猜出单英肯定想到一些非同寻常的东西才会如此。他朝单英眨巴下眼睛,然后没好气朝敖明说道:“说得我好像很没良心一样。”稍一停顿,他脸色一变,笑眯眯对单英说道:“阿英伱放心,具体如何做,我已经心中有数了。”港岛的武术氛围,哪怕再落幕,始终都要比内地很多地方都浓郁许多。要知道,武馆文化在港岛几乎可以撑起半个港岛史。而油麻地,就曾经是港岛武馆最多的地方。没有之一。只是油麻地这里现在商场店铺林立,再没有以往武馆一条街的景象而已。恰巧,给单英找的这间武馆,便是在油麻地这里。而且是最大最气派的武馆。油麻地如今是李富的天下,让李富找个武馆,简直是手到擒来之事。港岛的武馆文化,追溯起来,源远流长。清末民初,武术开始在南方盛行。早年南来武人为求温饱,多在各种工会授武,之后才逐渐以其他社团为基地发扬武术传统。稍有名声的,进而设馆授徒,并发展出独有的文化和承传形式。但毕竟习武者多来自低下阶层,学费不得不低廉。尤其是南方的武师或偷渡,或用其它方式过来港岛后,更是难以解决温饱问题。这便是因为港岛寸金尺土,师父收入有限,武术之路并不好走的原因之一。同时,这也就是为什么许多南派师傅还会兼治跌打的原因。所以,很久之前,武馆和跌打馆便密不可分。五十年代,一场国术擂台赛带来的热潮令国术进入普罗大众的视线。据调查,在六十年代至七十年代的全盛时期,全港国术馆多达近千间,习武者多达数万人。但后来因相关部门和社会各界的排斥,各类武馆在七八十年代开始慢慢走下坡路。除了被民众和警方视为纷争所处地,部分武馆还开始和社团活动有关。不过也不难理解。若不是宗师,或者是极为有威望的师傅,徒弟遍布港岛,想混口饭吃,甚为艰难。更不用说大富大贵,地位不错了。所以,有些徒弟学有所成,甚至只学了几分后,便被社团高价挖过去,成为金牌打手,甚至成为红棍、双花红棍。毕竟,在枪支不算非常盛行的年代,能打,就代表着有出人头地的机会。(所以,这也是为什么直至今天,很多社团的打手都挺能打的原因。因为好些中老一辈混江湖,混社团的,没有真本事,压根不可能混到今天。同时,这些人也有传人和心腹。想要让传武国术彻底断层,那是不可能的。但不可能否认的是,传武国术被压制后,凋零了下来。出于治安、舆论等压力,相关部门在七十年代开始,学习外国,试着重新规定武馆的一些形式等方面。最终在八十年代初完成立法,从此便令经营武馆更加困难。之前只要手艺好都能开医馆,但现在要经营跌打馆,必须考注册中医师的牌照。不少在社会上兼顾其他工作的师傅在业余习武之外,还充电考牌照。八十年代之前,港岛的武馆只能用林立二字来形容。油麻地,便曾经是武馆最多的地方,没有之一。当然,除了油麻地之外,整个港岛的武馆也数之不尽。其中,最有名的莫过于是天台武馆。也就是在天台教人练武。这是因为港岛的寸土寸金,很多师傅都租不起太大的门面当武馆。所以,很多师傅白天做跌打生意,晚上就在天台上习武,教徒弟。甚至,每逢传统喜庆之日,好些师傅还会出去表演舞龙醒狮。武馆和跌打馆,便从那时开始,基本上不分家,开在一起。如今的港岛,武馆零落,且有真材实料的并不算太多。而且,就算有些师傅真有真材实料,其收费其实比普通的泰拳或跆拳道课程也要便宜很多。无它,因为在这年代,很多人都喜欢去所谓速成,且看上去威力极大的跆拳道和泰拳、空手道等等的技击馆学习。事实上,相较于平均价格高昂的普通泰拳或者跆拳道课程,一般学功夫一节课的费用便宜了不止一半。但价格上的优势,并没有吸引到更多的学员。所以,在这般环境下,也导致了很多武者基本上无法靠经营武馆为生,有些甚至只是做一份公益活动。在多元化、多文化的世界大融合环境之下,趣味性无法比拟其他新兴运动形式的武术也越来越像是一种文化的传播,逐渐凋零下来。传承的路并不好走。除了每天要照料跌打馆的生意,有的武馆师傅周一和周五晚上还要外出教功夫。学员中虽然有一些是固定缴学费的学生,但更多的是有兴趣来免费学习的市民,学生从6岁到60岁都有。张嚣便听过有些师傅这般说:“现代人有很多东西可以玩,功夫对他们来说太死板,尤其是洪拳等等的刚烈功夫。以前学功夫,一个马步就要扎天个月。而现在让一个学生扎一节课的马步,他们都受不了。”练习的时间太长,效果不能迅速体现,这也是导致传武国术凋零的原因之一。张嚣自认并不是救世主。但既然他身兼八极拳、合一门等诸多功夫在身,且已经走出了自己的道路,自然要为传武国术做些什么。其中之一,便是不能让真正的国粹断层!所以,去找单英之时,张嚣其实想好了如何去操作。要将传武和国术发扬光大的核心,便是徒弟要多。恰好,张嚣现在除了钱多女人多之外,什么都不多,就是小弟多。从这些小弟中筛选一些有习武天赋的出来,填充到合一门门下,壮大合一门的声势,那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同时,把这些小弟训练有素之外,也是一支蔚为可观的战力。不过,这些有基础有成就的小弟,就不是用来港岛争霸了。到时候东渡岛国,把岛国搅得天翻地覆,才是他们发挥实力的最佳用处。除此之外,张嚣也可以将孤儿院的适龄且有习武天赋的儿童送到合一门这里从小培养。这样一批一批的培养下去,想断层都难。当然,张嚣自身的道登堂入室后,也会考虑下找传人。“行吧,那就看你的表现了。”敖明得到答复,也不再刨根问底的追问下去。张嚣瞪了她一眼。这个态度,是拿自己当老板了?!心里没数了?!单英见敖明这般表现,忍不住偷笑。“去哪里去?”敖明假装没看到他的吹胡子瞪眼,好整以暇问道。“荃湾,有骨气茶楼。”张嚣应道。狗肉滚三滚,神仙都坐不稳。最驰名之一的狗肉煲,莫过于荃湾的有骨气茶楼。恰好,大D今晚也约了他吃饭。...................................张嚣回别墅洗漱完之后,哑巴开车,带着他和敖明单英赶到荃湾的有骨气茶楼。自从上了张嚣的船,又当上和联胜新一任话事人的大D如今愈发意气风发了。站在大门前就能看到他那不可一世,气焰扑开的嚣张样子。不过在看到张嚣之后,他那拽得二五八万似的样子登时一变,急忙小跑着过来,替张嚣拉开车门,恭迎他下车。慢了一步的长毛看到张嚣之时,不禁有些尴尬局促,有些小心翼翼,忐忑不安。他之前得罪过张嚣,而且被张嚣折断了手,现在虽然接好了,但此刻张嚣却成了他大佬的大佬,他这个当小的,怎么会不提心吊胆,如履薄冰。“自己人,紧张什么?以前的事早就一笔勾销了,放松点。”张嚣朝大D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长毛,温和笑道。长毛见张嚣这般态度温和,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大D看到美得不可方物,且气质独特的单英敖明走车,顿时有种挪不开眼睛的感觉。不过他也知道这是张嚣的女人,急忙稳住心神,喊道:“嚣嫂......们好。”打招呼的同时,他还不忘朝张嚣暗戳戳的竖起大拇指。有这般质量的女人,而且还不止一个,人生无憾矣。所谓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也不过如此吧?!张嚣忍住笑,静静看他表演。嚣嫂?!还真只有大D这么叫过哇!独树一帜!单英和敖明听闻这声称呼,不禁愣了一下。单英俏脸红了。江湖阅历丰富的敖明却是不见异样,只是意味深长的瞥了眼张嚣,然后便挽着单英的手径直进去大门。“张生,里面请。”大D还不知道自己摆了乌龙,连忙殷勤招呼道。就在此时,张嚣眼眸一闪,脸上泛起一丝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