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7章 整体和个体

曲涧磊的神识分化之术，其实已经完善得差不多了。只不过他有两个顾虑，一个是贾老太，一个是至高之下的队友。练习这个法门，脑海会很经历很大的痛苦，精神力也会受损。老太太的身心已经调整到了非常完善的程度，不合适再出现什么波动。而那些修为没有到至高的同伴，有些人使用这种法门，还会有点勉强。按说A级相当于修仙体系的筑基，或者如金乌丙号说的出尘，已经可以使用神识了。但是觉醒者体系终究是猴版的，不能当做正牌的修仙者来看。然而同时，曲涧磊也很清楚，自家这些成员都是个顶个的骄傲，谁都不愿意让人。哪怕是唯二的两个b级，天音和克莱尔，心气儿也非常高。所以他总想把法门调整到最完美，再教给大家。现在贾老太已经闭关，正好又完成了最新版神识分化的改进，可以考虑适当地推广了。过了两天，曲涧磊开始传授大家神识的应用，连穆光都在一起听了他的传法。在曲涧磊看来，这个法门是对精神力使用的升级，开发出了新的运用方式。要说珍贵当然没问题，但还不足以引起太多觊觎——觉醒者里，谁还没点自己的东西？所以他觉得没必要太歧视穆光，不管怎么说，人家是要在这里护法一段时间的。要说酬劳的话，他已经给出了报酬——五行战阵木属性的运用法门。这只是单独的一个位置，但如果穆光愿意钻研的话，对五行战阵的理解会大幅提升。假以时日，推算出猴版的五行战阵，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土夫子也一直在研究战阵。然而不管怎么说，只给出五分之一战阵的法门做报酬，感觉还是还是不太够。这是穆光个人的付出，所以最好能给出合适单体运用的法门，神识的运用就挺合适。曲涧磊把自己的思路跟大家说了，其他人也表示同意。不过他在告知穆光的时候，也特意叮嘱了：这个法门只是传授给你的。穆光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甚至很实在地表示，“这可以成为我自己的底牌，怎么可能去帮助别人强大？”穆光不是不懂事的人，既然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就得到了这法门，他也琢磨着要回报。不回报自然也无妨，但是真这么想，就把路走窄了——关系总是越处越近。穆光知道女儿跟对方关系不错，但他也不会只用女儿来维系这层关系。所以他表示，这法门我不能白学，如果贵方有什么研究需求，可以跟我说一声。考古爱好者协会里，收藏有不少珍贵资料，有一部分是可以外借的。可以外借的资料……恐怕都是那么回事吧？曲涧磊现在的眼光，确实不低。不过他也没有自大到目空一切的程度——知识这东西总是不嫌多的。营养剂也是这么想的，他比曲涧磊更敢说，“能把你们可以出借的资料，列个明细成吗？”穆光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我怎么总感觉你有点针对我？列明细……你觉得合适？”把组织的底蕴展示给别人看，这不是为难我吗？然而营养剂振振有词地反问，“你们的明细不方便列出，我们的课题，就合适告诉你？”对各个势力而言，自家正在秘密研究的项目，当然不便透露出去。穆光被怼得没话了，最后只能叹口气，“那这个心意，我先领了。”但他心里还是暗暗下了决心，如果再有什么收获，自己还真可以考虑对方的需求。等他离开后，营养剂才对曲涧磊解释，“我不是针对他，主要这人……有他自己的事业。”曲涧磊笑一笑，“你是为团队考虑，我也没说什么。”营养剂迟疑一下发话，“老大，我身后那位，手上倒是有些东西，你想借来看看吗？”那个至高之上吗？曲涧磊有点心动，能被伪元婴看上眼的东西，应该强过土夫子吧？“我感觉，你估计会有点为难吧？而且，也不知道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营养剂思索一下点点头，“只要老大你有兴趣，我倒不算太为难，这种事……看机会吧。”天可怜见，没有人知道，他等待这个话题等了多久，终于被他等到了。这么一来，他还真的有点感激穆光了，亏得这家伙挑起了头，他才好接话。他其实并不是对穆光有意见，之所以是这样的态度……好吧，大概也只有清弧猜得到。接下来的时间里，大家都是在修炼老大传授的神识法门。正像曲涧磊预料的那样，除了至高之外，其他的A级成员也不肯放弃习练。曲涧磊也不好强行阻止，只能叮嘱众人，不要勉强，否则可能对脑海造成严重损伤。不过这建议……感觉就是沐雨相对比较重视，毕竟她是真吃了不小的亏。穆光反而是有点争先的想法，因为感受到了明显的歧视，他也想争口气。——都觉得自己不含糊是吧？那要比较过才知道！武比当然是不合适的，新法门的出现，给了他一个公平比赛的机会。但是真的非常不幸，就在得到神识法门的第三天，就有人修炼成功了。不是别人，正是总对穆光的营养剂，他的脸色有点发白，看来在修炼中也吃了不少苦头。然而，他一点都不在意，反而兴致勃勃地拉着别人做试验。但其他人也在修炼此术，精神状况都不算好，他很遗憾地发现：实验结果可能不太精准。又过了三天，才有第二个人修炼成功——不出意外，果然是偏执狂。又过了四天，也就是整整十天之后，才有第三人修炼成功。这个却又是出乎了穆光的意料：竟然是本特利。穆光知道这位不可小觑，电磁至高不管走到哪里，都是高出普通至高一筹的存在。但是他依旧很疑惑，不需要女儿告知，他都能感觉到：此人进阶至高的时间不长！抵达至高绝对不会超过三年——这样的人，竟然有如此强悍和精纯的精神力？香雪一开始也很意外，但是很快她就想通了。她并不知道，本特利进阶至高时，曾经遭遇了雷劫，但是她非常清楚一点。“老爸你别气馁，老本进境能这么快，我觉得是因为……他的修炼是老大定制指导的。”穆光倒是没有气馁，反而是更加地吃惊了，“老大为他定制了修炼功法？”“嗯，”香雪点点头，她和本特利在民宿共事了不短时间，“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穆光眨巴一下眼睛，再次提高了对老大的评价。定制功法的好处，别的至高也许不知道，但他做为考古爱好者，还真的清楚其中门道。觉醒者体系里，修炼方式隐隐也有品阶高下之分。品阶稍微高一点的功法，修炼起来通常会快一点，但是消耗的资源会大增。然而穆光很清楚，品阶高的功法，未必能好到哪里去，合适的才是最好的！遗憾的是，他虽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为某人特地定制功法……他以前真没有想过。说到底，还是实力不允许。穆光一直猜测，老大懂得这么多，除了是掌握的神文多，应该也得到了足够的传承。然而，传承可以帮助人了解神文体系，但不可能帮人设计修炼功法。这得对神文体系有多么了解，才做得到这一点？最关键的是，他设计的功法还没有什么问题，竟然成功了，不过紧接着，穆光又觉得有点说不通。“真是定制的话，本特利的年纪绝对不小了，怎么会才进阶至高？”难道说，老大定制功法的水平……不太高？当然，就算水平不算高，在帝国应该也是独一份，无人能出其右。香雪对这个可就知道得多了，老本还专程说过——我真不是资质差，是被人阴了。“他遇到老大的时候，就八十左右了，只知道自己觉醒了，但是没修炼过……”穆光听完女儿的话，没有对本特利的际遇感觉意外，甚至没觉得是落后星球上发生的事。他常年游走在灰色地带，这种事情真的太平常了，更过分的事情，他也亲眼目睹过。他倒吸一口凉气，“我去，定制功法的效果这么好吗？”香雪想到了本特利讲述时，那副欲言又止的苦脸，“老本说，开始似乎也不是很顺利。”“当然不会那么顺，”穆光毫不犹豫地表示，他最清楚其中的难处。“这可是定制哎，每个人的身体状况都不一样，更别说是难度很高的电磁属性！”然后他陷入了沉思中，好半天才出声，“他给你定制了吗？不方便的话，你可以不说。”“没有，”香雪摇摇头，“我认识他的时候，已经是b级了。”“老大说我的基础定了，不过后面的修炼功法，倒是改动了一些。”穆光又思索了起来：老大出手，莫非是因为本特利的体质特殊，只是偶然现象？可惜这个问题，真的没有办法问老大，“那他还给别人定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