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当下一幕,三人不寒而栗,未免更多人遭此厄运,三人赶紧阻止余人下潭,这些潭中嬉戏耍水之人,瞬间全部消失,深潭之水,已被他们的鲜血染得彤红,这种莫名奇妙的现象,怎不叫人感到怪骇?这些深潭中离奇消失之人,不用多说,自是凶多吉少!正在三人诧异之际。突然。一抹蓝光,带着森森寒气,从一条斜缝中泄出,光之强烈,如道道闪电,灼人眼球,正好洒向三人面部。蓝光初泄,光芒万丈,刺眼逼人,令三人都不自觉的曲肘格挡。三人知道,这道蓝光,绝非凡光,立时做出戒备,蓄势待发!玉常青四周观望,周围壁立千仞,并无异常,只是那道出光的石缝之中,蓝光刺眼,令人不敢直视,无法辨清那边虚实,不由震声喝道:“何方高人?何不现身?让我等一睹你的尊容?”飞瀑对崖,有个石洞,那道蓝光,就是从石洞里面射出,石洞在绝崖半身,若非身怀绝技,难以登上。面对如此刀斩斧切的绝崖峭壁,就连他们三人,也是望洋兴叹。玉常青话音才落,却见一条蓝影,从那洞口处沿着光滑的石壁一跃而下,有若猛虎出山,星驰电走,那飞檐走壁之术,又宛如出水蛟龙,行云流水,扣人心弦,眨眼功夫,便已滑至地面,一蹴而就,背对三人,冷声说道:“三位,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吧?”三人都被他的身手折服,尚未缓神过来,又觉那声音好生耳熟,俱都一愕,玉常青大吃一惊,道:“是你”?那人手提一剑,剑锋包装精致,鞘身裹着一层深蓝绸缎,可剑对剑是爱护有加。他派头十足,貌似没将三人及三人的那些虾兵蟹将放在眼里,没有回头,毫不谦逊地道:“没错,是我!”颇厄霍见对方趾高气昂,顿时火冒三丈,愤然一指,吼道:“何一天,你终于肯现身了?”那人身形微转,露出半边脸来,斜视着三人道:“意外吧?”祁善从侧面已经认出,此人果真就是玉常青的四大护法之一的何一天,立即心里提防减半,因为何一天的武功,和他不相上下,何须怕他?故不屑地笑了一笑,道:“我倒是谁呢?如此神弄鬼,想吓唬谁呀?快说,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让玉将军那么多士兵无辜地死在了深潭之中?”这祁善不愧是一谷之主,阳奉阴违,两面三刀。深潭之中,死的何止玉常青的部下?他自己的诸多江湖朋友和家丁,不也都永眠深潭之中了吗?好一招借刀杀人,他言一出,无疑是更加激化玉常青和何一天的矛盾罢了,不过,为了取悦抬举玉常青,祁善早已被练成了一个十足的马屁精了!何一天没好生气地道:“想知道什么手段?试试不就知道了吗?”说毕,已转身正对三人。他眼神凶异,直直地盯着三人,有大开杀戒之嫌。玉常青怒道:“何一天,你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你的背叛,令我很是失望!”说着,已拔刀相对。看来,是祁善下的那剂“猛药”起了效应,何一天对玉常青不仅有背叛之罪,方才还杀死了自己这么多弟兄。心中仇恨,自是深入骨髓,真恨不得立即处死何一天这个叛贼,以慰弟兄们在天之灵!何一天狂妄至极,不屑地“哈哈”笑道:“姓玉的,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凌霜剑人人觊觎,我捷足先登,将其据为己有,又何罪之有?再说了,你的那些士兵,贪图一时之爽,误入食人潭中,故才不幸丢了性命,何以要将此罪名悉数强加于我?”众人一听,皆是云里雾里。什么食人谷?在三人看来,何一天这是要为自己的恶行矢口抵赖!祁善眼珠子一阵邪转,煽风点火地道:“何一天,你休要推卸责任,这里到处环山,四下无人,除了你,还能有谁?我看你是怕玉将军将你数罪并罚,想要问诸水滨,委罪于人不成?”何一天仰天笑道:“今非昔比了,就凭他玉常青,也配将我治罪?今日,我就让你们尝尝我何一天的厉害!”他忽将手中裹剑一抖,深蓝的绸缎自然脱落,亮出一柄雕龙刻凤剑鞘,端的耀眼,精美绝伦。三人见剑,不由一惊,剑未出鞘,便已能感觉到其剑的瑟瑟锋芒,冷若寒蝉,令人发怵。玉常青为之一震,不自觉地倒退一步,向着祁善与颇厄霍低声道:“莫非此剑就是凌霜剑?”祁善顿时望向何一天手中的剑柄,当即回道:“没错,他所拿的,就是凌霜剑!”玉常青顿时“哈哈”大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何一天,你今天死定了!”凌霜剑,乃世人垂涎的宝物,玉常青也不例外,平时镇定自若的他,今日欲夺此剑,也顿时显得不淡定了。他声音未落,手中大刀已直取何一天的“天突”而至!颇厄霍见主子出招,顿时大喝一声:“将军小心!”一亮铁指,随之已杀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