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
玉常青的部下及祁善一干,在玉常青的号令之下,不由一阵躁动,有如蜂涌一般倾巢而上,顿时将穿封逸等人及其帐中之人全部围得水泄不通!自玉常青等人来到此地之时,穿封逸便已料定难免拼死一战,从容中,顿时又透着几丝戮气。她缓缓向四周环顾一翻,见对方密密层层的的人影,即知他们是有备而来,论其人数,得多出自己一倍有余,可眼下箭在弦上,也是逼不得已,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怒火,暗想:“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得偿所愿,即便豁出性命,也决不能让宝藏落入这帮人的手里!”一愣之间,她不禁“哈哈”大笑道:“玉常青,祁善,你们这帮不齿之徒,枉我当日还冒死陪你们去空蒙山取药救你们同伴,没想到你们会是如此的恩将仇报?真是岂有此理,有种就尽管放马过来吧!”说着,“啪”地一抖手中长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照准祁善的胸脯点出一鞭,其威力自当不可小觑,祁善乃黄山快刀盖世雄的得意门生,其手中快刀,也是刀无虚发,左手一晃,右手的快刀已和穿封逸的长鞭斗于一处,顷刻之间难分难解!众人见穿封逸动手,即知难逃一场恶战,便都纷纷加入了战斗,两帮人马,顿时斗成一团,厮杀之声,立时响彻云霄。穿封逸自幼得项羽熏陶,一副势不可挡的气势难以抹灭,她从小跟着项羽南征北战,历经无数大小战役,又承蒙项羽对其宠爱有加,请师授教,所学之术虽然纷杂,可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她右手抡鞭,左手舞剑,在祁善快刀的压制下,她还拼命在人墙之中开出了一条血路。因为她知道,敌众我寡,憨斗是绝不可取的,只有拼尽全力开出一条道来,慢慢移至后方,方能为大伙争取一线生机,因为后方,驻扎着自己的上万兵马,这些人马,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勇士。看着她徐徐向后,祁善不由得意地笑道:“穿封逸,念在你与我和玉将军曾有过一面之缘的份上,劝你趁早弃械投降吧,这样或许我还能在玉将军面前给你美言几句,放你们一条生路,若再这样执拧下去,就休怪我等要斩尽杀绝了!”穿封逸英勇善战,斗志昂扬,一边应战,一边高喝道:“姓祁的,你就别痴心妄想了,只要有我穿封逸一口气在,你们就甭想拿到那笔宝藏!”祁善回道:“现在项羽跟刘邦正在背水一战,已腾不出手来顾及你了,你若再顽抗下去,你便是自寻死路。”一听“项羽”二字,穿封逸心里真是五味杂陈,这些年来,虽然一直受恩于项羽,可那灭族之仇,更是不共戴天,心里那爱与恨的交融,顿时让她火冒三丈,狂声吼道:“谁要他来顾及我了?我恨不得抽他的筋,拔他的皮!”说着,长鞭如风,已然舞出漫空鞭影,夹杂着左手的森森剑气,顿让祁善有些措手不及。缠斗数十回合,祁善一个不留神便吃了穿封逸的一鞭,但闻“啪”地一声脆响,穿封逸的长鞭,已然寻得破绽,狠狠地甩在了祁善的脸上,顿时把祁善打得人仰马翻,脸上透出一道深深的血印,倒在地上,许久不能支起。祁善只感觉整颗头颅,就像吃了一记闷锤,头晕目眩,“嗡嗡”作响,倒在那里,见他半晌没有动作,可见穿封逸的这一鞭,可是让他深刻地长了记性。祁善这也是自讨苦吃,明知穿封一家与项羽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却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也难怪穿封逸的长鞭会使出如此异常的力道,敢情是她心里所有的爱恨情仇,都化成了一股力量,集于长鞭之上,这才给祁善以几乎致命的一击。穿封逸长鞭刚敛,突感面部生风,不待缓神,当即闪身一旁,因为那股强烈的劲风所带来的压迫感,顿让她深感不妙。果不其然,齐国的第一高手颇厄霍的“无敌穿心指”的一股洪荒之力,已朝她面部狂袭而至,若非她躲避及时,恐怕早已命绝当场。转眼间,她身后的一棵大树,顿时被颇厄霍发出的惊人指力给拦腰折断,可见其力道,是何等的威力无比?加上祁善的左右护使,在将祁善妥善扶至安全地带之后,也各执兵刃朝穿封逸杀了过去,其双双的功力,也绝不容穿封逸有丝毫的怠慢。颇厄霍不愧是齐国的顶尖高手,一手“无敌穿心指”在齐国似乎没有对手,他指如利剑,处处致人要害,虽说没用兵器,可他十指每每发力,绝不亚于千钧之力,比一般兵刃,可要强劲得多,稍有不慎,便会让人命丧黄泉!穿封逸作为一介女流,虽然武艺高强,可面对三大高手同时致命输出各种绝学,她也是渐渐有不支之状。此刻的穿封狂和鄢一啸二人,正盘旋在上空,已斗了上百余回合,仍是难分高下,二人有如两只猎食的雄鹰,时而徐徐上升,时而缓缓坠落,时而扣成一团,时而又离分丈许。漫空之中,皆是他们舒展的身影,看起来美妙绝伦,懂得研习武学之人,即知二人是遇到了硬碰硬的高手,打得难解难分,一般平平之辈,却也当是欣赏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梦幻佳境!不得不说,鄢一啸的武功,的确是今非昔比了。他的一条铁杖,在半空中激起一阵阵暗黑的浓雾,不时将穿封狂包围其中,随时会干扰着穿封狂的判断和出击方向。这种邪功,穿封狂可还是头一次见得,即便自己武艺超凡,一时之间也是难以寻得破解之法!虽然穿封狂武学造诣精深,早已是天下无双,可面对眼下鄢一啸所使的这门邪功,似乎还是显得有些措手不及。因为鄢一啸所施出的那些黑雾,是带有剧毒的,好在穿封狂早就百毒不侵,不然怕是早就命绝当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