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易笑邪鸡肠狗肚,已经钻进了一个误区,难以自拔,自以为是地料定二人同恶相济,合伙骗他,不由老羞成怒,狠狠地道:“你们竟然沆然一气?也罢,待清凤妹妹弥月之后,我便带着他们母子三人离开这里!”吴一人不以为是地道:“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这辈子恐怕她也不会再跟你走了?”易笑邪神色一愣,暴跳如雷,碍于不好当着尊长发火,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情绪,狠声说道:“师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游凡尘接口说道:“我们兄弟之间,存着不虞之隙,且还逐见加深,令人堪忧,直接导致我们情谊受损,未免加深误会,为兄只好选择避而远之,今日一早,我本想一走了之,可清凤妹妹随后跟了过来,痛哭流涕,说她已经记起了以前的点点滴滴。”易笑邪顿时目瞪口呆,这才如梦初醒,他的脸色苍白,不自觉地倒退一步,自言自语地道:“难怪清凤妹妹会这般凶我?”惊魂未定,又转念一想,顿觉事有蹊跷,对着游凡尘大声指责道:“不对,这一定是你告诉她的对不对?不然她怎么会知道呢?她的记忆已经许久没有恢复了,怎么突然之间就想起了一切?”游凡尘哭笑不得,真拿他没有办法,看来这误会得越来越深了。想要解释,却又无从启齿。吴一人厉声喝道:“易笑邪,你如此胡搅蛮缠,无事生非,实在过分之至。这一切为师也听得清清楚楚,是清凤姑娘亲口说的她已经恢复了记忆,并且已想起是你杀死了她的父母,你如此明珠按剑,冤枉你游大哥,实在是过甚其辞了!”易笑邪对二人已经心存芥蒂,就算吴一人与游凡尘磨破嘴皮,他也觉得二人是在朋比为奸,故意骗他。他铁青着脸,各自瞪了二人一眼,便对着吴一人冷声说道:“你好丹非素,以白诋青,真的令人齿寒。”吴一人没想到他会连自己也误会了进去,这个易笑邪,真的是无可救药了。易笑邪说完以后,不由冷哼一声,随即拂袖而去。游凡尘满脸无奈,忙对吴一人安慰道:“师父,易老弟他杨虎围匡,莫要跟他一般见识,待他冷静下来,想明白了一切,定会开云见日,涣然冰释的,您老也别再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啊!”吴一人满脸无辜,惋然长叹道:“这个易笑邪,受帷墙之制,私视使目盲,真是攻其一点,不及其余。而你,则是张公吃酒李公醉呀,受了活天冤枉却还无处申冤。对于为师来说,你们手心手背都是肉,为师又岂会以宫笑角,对谁存有偏见之想呢?”游凡尘微微笑道:“师父,易老弟本就望风捕影,狐埋狐搰,我们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师父,走,我扶你回去歇息吧!”二人举步,又回到了各自的房间之中。醉仙洞中,几人就这样不尴不尬地又相处了下来。游凡尘、吴一人及易笑邪三人,他们都不知道葛清凤的心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真的是恍如隔世。这日。游凡尘习惯性地早早起床,觉得十分异常,平时这个时候,老远就能听到两个孩子的哭叫声了,今日却显得反常的冷静。他正寻思着什么,葛清凤的房门突然被打了开来,游凡尘不由一惊,忽见易笑邪从房间里滚了出来。易笑邪浑身是血,渴求的眼神看着游凡尘,嘴巴动了一动,貌似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游凡尘三步并两步跑了上去,惊讶地道:“易老弟,你这是怎么了?”他不自觉地向屋里看了一眼,见地上满是鲜血,且还有一柄血剑,又着急问道:“清凤和两个孩子呢?”他一边说,一边已将易笑邪扶了起来。只见易笑邪脸色煞白,貌似腹部受了剑伤,右手死死按在伤口之上,伤口处还直冒着鲜血,瞪了游凡尘一眼,便不自觉地瘫软了下去。看着易笑邪晕阙了过去,游凡尘大惊失色,顿时不知所措,扯声喊道:“师父,师父,快来呀,出事了!”刹那间。吴一人便从那边拐角处兴冲冲地跑了过来,看着眼下一幕,也是吃惊不小,愕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弄成这样?清凤他们母子三人呢”?说着,便将易笑邪扶坐地上,顿时盘坐下来,便运力在其身上一阵点拿,这才止住了易笑邪腹部不停流出的鲜血。吴一人毕竟年龄大了,一阵忙霍,弄得大汗淋漓,他微微睁开双目,一阵调息之后,方才对着游凡尘道:“你且先扶他去屋内歇息,待为师去山下搬来神医方可救他性命,这一剑,定是凤儿赐予他的。唉,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啦,种什么样的因,便会结出什么样的果,或许这一剑,便已抿去了他们二人之间的所有恩仇,但愿这一剑,已屏除了他们之间所有的恩恩怨怨!”游凡尘一边扶起易笑邪,一边说道:“是说最近清凤妹妹一直少言寡语,十分异常,原来她的内心深处,是一直在做垂死挣扎,我想她给易老弟这一剑,她的内心也没有好过到哪里去。唉,这真是造孽呀。她刚满月,便带着两个孩子东奔西走,这该如何是好啊?”他边说,也边将易笑邪扶到了卧榻之上。吴一人动作绝快,很快便请来了山下最出名的神医武神通,开始为易笑邪治疗剑伤。二人守在门外,焦心如焚地等待着武神通的音讯。游凡尘道:“师父,你说易老弟他能醒过来吗?”吴一人叹道:“我也看过他的伤势,的确是危在旦夕,这可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游凡尘深叹不已,喟然说道:“清凤妹妹一介女流,又带着两个刚满月的孩子,我这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我想去寻寻她的踪迹,多一把手,也好有个照应。”吴一人叹声说道:“还是你想的周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