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罗天胸有成竹地道:“两位哥哥无需多虑,我已经想好了计策,先除掉林翼,然后设法嫁祸于隗东,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到了两全其美吗?”罗波叹息道:“移花接木,谈何容易?一着不慎,便会全盘皆输啊,三弟可得三思而后行。再说那林翼已做代理掌门数年,早已深得人心,前不久,自病殃殃的前任掌门林派阳猝死之后,他便顺理成章成为了点苍派的掌门人。不过,点苍有了他,确实大有起色。我等如此不仁不义,雕心雁爪,着实有违江湖道义呀!”罗天不以为是,阴冷地笑了笑道:“所谓无毒不丈夫,二位哥哥何时变得这般扭扭捏捏、畏手畏脚了?三弟之计,绝对天衣无缝。”罗忠看他信心满满,急切说道:“说来听听!”罗天成竹在胸地道:“大哥可还记得,昨日隗东去山下给林翼抓药一事?”罗忠立马回道:“昨日在下山的路口,我是亲眼撞见了他,他提着一包草药,说是师父咳嗽加重,特地去山下给师父求药回来。”罗天笑道:“这就对了,咱们就在这包药里做手脚,定让他神不知鬼不觉。”他的眼神里冒出一种恐怖之色,随后又捏了捏拳头,冷声说道:“林翼,隗东,这一次,我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点苍派是我的,谁若想跟我斗,谁就得死!”罗波道:“三弟,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罗天阴笑道:“以隗东的生活习性,五更天他必会起床,随后便会给师父熬药,咱们就在他熬夜的过程中下手,把这个给他加到药里就算完事。”说着,他便从袖囊里取出一包东西来。罗波接过一看,还未打开就想到了那里面包的是什么,不由惊诧地道:“砒霜?”罗天邪笑道:“没错,隗东在熬药的过程中,一定会去前院里练练手脚,二哥你要趁此机会从他后院里溜进去,悄悄将这包砒霜倒入熬药的药罐之中即可。”罗波笑道:“三弟此计可依,真乃一石二鸟,无隙可乘。此次二哥我的飞檐走壁之术总算是能派上用场了。”罗忠做事向来谨慎,寻思一阵,也觉得此计滴水不漏,无懈可击,启齿说道:“三弟此计周全,我也周详的覃思熟虑了一番,就这样依计慎行便是!”三人商定,已近五更。罗忠依计而行,早早蹲在隗东后院的墙角,熟练地将右耳贴在其后院的墙上,但凡屋内有何动静,他都能听得出来。这是他与生俱来的一种能力,也只有右耳好使,只要他的右耳贴在墙上,就能听出此墙附近所有的动静。听了一会。突然传来了一阵启门之声。罗波暗想:“时机成熟了,这个隗东定然出门去了”!正欲飞身上墙,转念又想:“怎么没有闻到药味呢?不对,再等等看。”门又响了,他听得一清二楚。只听得隗东的声音自言自语地从里面传了出来:“师父,喝了这药,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呀,看着你身体这样每况愈下,真的让人揪心不已啊!”随着一股浓郁的草药味,夹杂着一些柴火的味道,从屋内飘了出来,紧接着便是隗东关门的声音,伴着一阵细微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便再也没有任何的声响了。这会,罗波已料定这一分钟是最佳越墙的时机。他丝毫没有犹豫,有如一只灵猴,从那墙面上无声无息地翻越了进去。身轻如燕地落在了那边隐蔽的院角,便顺势偷偷摸摸地溜进了隗东的房间。这会,屋内的药味更浓烈了。罗波借着窗外透过的一抹微光,在房间里来去自如,看着那边燃得通红的小炉上,放着一个黑色的砂罐,砂罐里冒着烟雾,传出阵阵苦涩的药味。罗波小心翼翼地掀开砂罐的盖子,便将已准备好的砒霜倒进了正在咕噜噜冒着泡的砂罐之中,然后又盖回盖子,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随后启门而去。房间内,貌似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又恢复了平静。天色大白。隗东晨练已毕。他向往常一样,信步走进房间。房间内,除了多了个“咕噜噜”直冒泡的药罐以外,其余的和那往常无异。他高兴万分,看着药已熬好,随手取来器皿,将熬好的药倒出,便谨小慎微地端着朝林翼的房间里走去。来到房间外,老远便听得林翼咳嗽的声音。隗东端着药,轻轻敲门而入,见师父林翼躺在床上,正微笑着看着自己。隗东进门便叫了一声:“师父!”随后抬着药来到床边,硬是一口一口地将那砒霜药喂给了林翼,就这样,林翼便永眠不醒,与世长辞了。……罗波一口气说完了事情的全部过程,听得众人是浑身发毛,目瞪口呆。吴一人叹声说道:“我已许久不问世事,起初我还一直以为是林派阳在执掌点苍,没想到他却因病而世,谁知这正直无私的林翼,又这样被你们活活毒死,真乃点苍之大不幸。”罗波见鼻祖怒不可遏,即知难逃一死,慌忙说道:“祖师爷,这可都是我三弟出的主意,如今他已受到了该受的惩罚,你就饶我一命吧!”吴一人冷声说道:“如此罪恶滔天,简直是罪不可赦。这次你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一次,我也将你打入石牢里面好好的体验体验,若有悔改可饶,若再执迷不悟,冰冷的石牢便是你的葬身之地。”说着。便对着隗东说道:“隗东,日后点苍就由你来执掌大权,你得好好将点苍派的蛀虫一一给我清理干净了,谁若再敢胆大妄为,宁可错杀,也绝不能任其自然。”隗东当即任命而行,组织点苍大众,来了一场新任掌门宣言大会。吴一人带着葛清凤悄然离开了点苍派,在离开的途中,吴一人仍是敬服有加地对她说道:“你的易容术真的是出神入化,令人为之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