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四章
这可是在祁善的地盘之上,毕云岂能占得了什么便宜,大刀未至,旁边横来一柄快剑,“当”地将他的刀身格向一边,来人正是祁善的右护使,二人当即便在堂中斗得难解难分!毕震趁势向前,大刀向着祁善后背便是一刀过去,其势之猛,势必要将祁善刺个对穿对过!祁善乃是攻心攻略且又武艺超群之辈,岂是容易就范之人?一愣之余,感觉背部生风,顿时长袖虚晃,身子已闪向了一边,顺势右手一挥,袖中一柄软剑已拿握在手,和毕震的第二式又格于一处,刀剑乱舞,二人顿时又斗得天昏地暗!大堂之中,顿时乱成一团,在场之人,见双方各执一词,也不知到底该帮忙于谁?四人正斗得酣畅淋漓,人群中突地闪出一人,正是齐国三不尊中的常平之,他一剑递过,直取毕震后背而来!毕彧卿早就按捺不住了心间的怒火,当即铁杖上迎,格开了常平之正刺向毕震的一击,二人顿时又打得不可开交,难分难解!整个堂中,顿时是刀光剑影,虚实难分,混影一片!“尔等怎将这大喜之堂变成了比武擂台呢?”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显得苍老铿锵,从远处荡荡悠悠而来!众人俱是一惊,齐朝堂外望去,就连酣斗中的六人,也是各自卖开破绽,飘身一旁,向外望去!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有一个篮袍老叟倏地向堂中弹射而至!众目睽睽之下,大伙俱都没有看清其一闪而至的身法,他的身子便已飘落在了众人眼前!祁善一看来人,眼下一惊,奇道:“灵山鬼影?”他这一呼,可吓坏了不少的人,这灵山鬼影可是江湖中出了名的黑恶,从来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出手之间,都是让人死于无形,今日骤来,岂不让众多人士瞠目结舌?来人果真是灵山鬼影,他斜眯了祁善一眼,冷声说道:“今日乃是你的大喜之日,你作为一谷之主,怎可让这大好的洞天福地如此大煞风趣,风物索然?”祁善知道他的厉害,微微一笑,拱手说道:“不知灵山鬼影大驾,且望见谅,而今为了一些门内之事在这谷中闹得不可开交,让前辈笑话了!”灵山鬼影眼神毒辣,转望大伙一眼,突地喝道:“奔水一刀?”奔水一刀个头高大,站在人群当中,就如鹤立鸡群!奔水一刀见灵山鬼影认出了自己,不由一惊,倏地闪身欲去,突听灵山鬼影喝道:“小儿莫慌,我不会为难你的,虽然那次在你离神岛上险些丢了性命,我还不至于去难为一个年轻后辈!”奔水一刀挤出人群,单膝下跪,拱手说道:“老前辈所言,晚生未明,我虽常居离神岛上,可也并未见过您老踪迹,何以说被困于离神岛上呢?”灵山鬼影哈哈笑道:“此事还得从河南云氏几兄弟说起!”微顿又道:“那日在离神岛上,好在有那云氏几兄弟,才让我有了和无影剑真正较量的机会,云氏兄弟几人与蓬莱的易风云,趁我和无影剑斗得难解难分之际,悄悄开走了离岛的船,我和无影剑在岛上足足斗了三天三夜,仍是未分胜负,为了能早日离开岛屿的困扰,我们便达成共识,决定一年后再在黄河岸边再一决胜负!”奔水一刀奇道:“俗话说得好,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二老在岛上斗了三天三夜,必定元气大伤,后来你们又是怎么离开离神岛的呢?”灵山鬼影哈哈笑道:“说得没错,若是没有伤及元气,凭我和无影剑的真力,轻渡黄河绝不是什么难题,没过多久,大河之中突地驶过来一艘大船,船上有一伙土匪,说是来投奔丧魂崖云渊的,我一听是来投奔云家兄弟,心里就火冒三丈,瞬间给他们消灭了个干净,夺了大船,便顺水而去!”奔水一刀疑惑地道:“那无影剑没跟你一起逃出来么?”灵山鬼影道:“此人一生正气,说我滥杀无辜夺下的大船,他宁死也不坐,所以我便没再理会他,独自一人去了丧魂崖上,将那伙忘恩负义的家伙杀得片甲不留!”奔水一刀暗自窃喜,云渊几兄弟被除,自然就少了一方觊觎奔月刀的劲敌!祁善突地哈哈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大家可否给我祁善一份薄面,入席吃饭后再做打算!”部分杯盘已被刚才的一番打斗弄得凌乱不堪,祁善又吩咐下人极速打整!毕氏父子三人,见灵山鬼影现面,也没敢再造次生事,忿忿地坐落一旁,没再言语!很快,场面打扫干净,家丁们又从厨房里抬来了丰盛的菜食,酒肉满席,香味扑鼻!众人又纷纷落座!灵山鬼影环顾一圈,说道:“祁谷主,这不是你的大喜之日么?怎么没见得新娘子呢?”祁善眼珠子一阵邪转,呵呵笑道:“您老有所不知,夫人硬要等到她娘家人到了才肯出来喜迎各位宾朋,还请您老及其各位好友多多谅解!”灵山鬼影朗声喝道:“天下哪有这等道理?明明是喜酒喜宴,却让我们在此喝着应景之酒,这成何体统?莫不是你祁善不想让你的美人出来露面吧?”毕云见灵山鬼影又挑起了梁子,不由起身说道:“老前辈,我看此事必有蹊跷,祁善之妻乃是我毕家的人,而今已在他入仙谷失踪多年,眼下又纳娇妾,我看定是逼良为娼,不敢让新娘子视人,说什么新娘子要等到娘家人来了才肯出面,我看这就是他做贼心虚的一个幌子!”祁善顿时怒道:“姓毕的,我已经给足你面子了,休要当着众面在此血口喷人!”灵山鬼影冷了祁善一眼,不以为意地道:“祁谷主何必大动肝火?那毕家小儿说的是否属实,你叫新娘子出来跟大家打个照面不就迎刃而解了吗?何必非要在此良辰吉日斗得你死我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