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九章

穿封狂顿觉胸间“扑通扑通”直跳个不停,双面绯红,眼睛眨了眨道:“陈姑娘,你这是……?”陈墨涵芊芊细指已抚向了他的嘴唇,柔声说道:“你什么都别说,我知道你早已心有所属,可那日随羽化公主见得你第一眼后,我这心里就三番四覆,心猿意马,再也不能自拔,你能体会这样的感受吗?”穿封狂神色仓皇地道:“我……我体会过这样的感受,所以……所以……恐怕要让陈姑娘失望了!”说着,他已不自觉地转向一边去了!陈墨涵不由哈哈一阵大笑,显得有些无奈地道:“俗话说得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历来都是男追女的多,而今我陈墨涵主动索爱,却没想到你竟这般坐怀不乱,看来我的追求没错,你不负初心却负我,但我也心甘情愿,因为你并非薄情寡义之辈,你并未辜负你的初心,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也是我会坚持的理由!”穿封狂有些惊慌失措,旁顾言他地道:“陈姑娘,你方才不是已经走了么?怎么又去而复返了?”陈墨涵上前一步,一个合抱之势,已从后面搂住了穿封狂的腰部,莺声说道:“因为我想再看你穿封大哥一眼!”穿封狂顿觉浑身热血沸腾,有些不知所措地挣了一挣,急促地道:“陈姑娘,请自重,穿封乃一介莽夫,不足以让陈姑娘托付终身!”说着,已掰开陈墨涵紧扣在自己腹部的十指,几个箭步,已消失在了山头!陈墨涵当即一呆,趁着稀落微光,从眼中倏地掠过一股骇怪之色,不禁让人毛骨悚然!金乌西坠,玉兔东升。在广武山的东南方向,万树峥嵘,古木参天。林森之处,突见一片黑影晃动!一群黑体,看去约莫十一二人,个个夜行装束,各执马刀,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显得寒光森森,端的让人骇然!在那群黑衣人的背后不远处,有一个三十而立之人小心翼翼地紧跟而至,他为了隐蔽自己,一会躲进了茂密的草丛之中,一会又飞上了荫蔽的古树枝上,身法轻盈,武功极高!前面夜行的十几人,貌似无人察觉后面有人跟踪,继续小心谨慎地向前疾行!一众正疾驰间,那边树枝上突地“潺潺”落下一影,横档在众人面前,一把长剑一亮,已然奔向黑衣群体,那人自是跟踪他们的那三十而立之人!来到一个林森合围的大坝之中,黑衣人一众猝不及防,那人快剑已“刷刷”数声杀进重围,当即撂倒三个黑衣人!剩余几人,皆是一惊,倏地散落有致,各执大刀,齐朝那人浑身要害袭至!那人身形偏偏,欲醉欲倒,东一击,西一刺,极似醉酒一般,亦攻亦守,全然摸不清他的路数,只几个颠跃,又杀倒了四个黑衣人!黑衣人只剩下五人,一起跳向一边,战战巍巍,谁都不敢再向前来挑衅。只听一个黑衣人轻声对着另外几人说道:“此人乃‘醉仙翁’屠晋,我们几个绝不是他对手,得伺机逃命才是!”这个屠晋,来头可不小,虽然年纪不大,可已经历了几代君王的执政,在嬴政执掌天下的时候,他已曾参加过刺秦之举!他出生于齐国,一向独来独往,因从小父母双亡,所以变得有些半痴半傻,他自创的一派武功,无相无名,也没人真正能够摸透他的路数!他生平最恨的就是军人,因为在他很小的时候,父母便被一群齐国军人围剿而死,所以现在不论你是楚军还是汉军、或许是其他诸侯的军队,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大打出手!可眼下这帮黑衣人,不是楚军,也不是汉军,更不是其他各部的军人,他为何要跟踪他们,将他们赶尽杀绝呢?他双瞳如霜,缓缓向几人逼近,眼中传出的一抹凶光,貌似已经暗示了几人的生死劫数!五个黑衣人见他咄咄逼近,骇怪已极,其中一人吼道:“屠晋,你和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对我们不留余地?”屠晋目光凶险,显得有些傻气地道:“你们可是从齐国而来?”五个黑衣人互望一眼,正欲搭腔,屠晋又道:“尔等可是田横部下?”五人又是一惊,怎么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突又听得屠晋说道:“我根生于齐国,而我爹娘却又偏偏死在了他田家人的手里,我不想滥杀无辜,所以避到了中原武林,一隐就是十几年,没想到你们却又撞到了我这枪口之上,自是自作孽,不可活!”黑衣人中,有一人问道:“你怎知我们都是田横的部下?”屠晋道:“虽我愣头愣脑,可血海深仇却是一直滋长于心中,永世不可忘却,所以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了若指掌,田横派你们前来,不是为了探得那汉营刘邦的情况吗?项羽尚且不敢妄自出兵,田横……?”他冷哼一声,不屑地轻轻摇头说道:“他决计不敢轻言倒戈!”那个黑衣人道:“看来,什么事都没能逃过你的眼睛,我们五人,决计不是你的对手,你到底想要怎样?只要你能放过我们五人,日后我们定当听你差遣!”屠晋侧脸一阵冷笑,呵呵笑道:“你们共计十二人,已被我杀死七人,看来你们五个,应该是这当中最厉害的五人了!”五人面面相觑,又一起诧异地望向屠晋!屠晋微顿又道:“齐国,我不稀罕,而今我只想拿下中原武林,若是你们几人能助我一臂之力,自如探囊取物!”没想到这呆傻的屠晋原来只是装傻充愣,他的野心,可非常人敢想,也非凡人敢做!他话音才落,突如一缕青烟,突地晃悠,已闪身至几人跟前,五人尚未缓过神来,各自脸上的面纱已被他尽数除去!几人神色一滞,顿时呆若木鸡!屠晋迅速闪至一边,嘿嘿笑道:“尔等喉部是否有异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