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五章

穿封狂道:“成皋一战,我微不足道地配合汉军打了一仗,所以才能在这营中来去自如,有些事,我本想找那卢绾将军探个明白,可我寻遍了整个汉营,都未能见得他的踪迹,这不?就来找张良大哥了!”张良呵呵笑道:“穿封英雄义举,早就听营中传了开来,只是张良愚昧,未知是穿封英雄而已。还有那个卢绾?就别再提那混账东西了,被汉王一顿杖责,也不知跑哪儿去了!”穿封狂道:“我是说全营上下,硬是寻不得他的踪迹,带兵打仗,他可是把好手,汉王怎会对他施刑呢?”张良笑了笑道:“这事说来话长,待有时机,我再慢慢跟你道来,前几日,汉王的半截箭簇尚还留在胸间,凶险无比,众将无人敢冒险拔出,昨日里,好在薄姬稳持老练,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拿定主意之后,才将那半截箭簇给拔了出来,这个薄姬,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乃是魏王豹的妾室,跟了汉王,可算是对汉王无微不至。可汉王眼下仍是脉象微弱,性命堪忧,戚夫人又一心只为争太子之位不顾一切,汉王眼下真算是内外交困,四面楚歌了!”穿封狂有些纳闷地道:“那日汉王中箭,明明是被射中了胸口,却告诉项羽说只射到了脚跟,莫不是怕项羽趁虚而入,是在故弄玄虚不成?”张良苦笑道:“这本是军中大事,相关着汉室的生死存亡,不该让你一个江湖中人知道就里,既然你也看出了破绽,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他微顿又道:“汉营的萧何大人,前日里才从我帐中出去,我召他来此,就是为了商议这事,而今汉王中箭垂危,命在旦夕,汉营朝臣各有说辞,不知该留下还是回溧阳?还有楚营后方的彭越将军,见萧何大人来此,便断定汉王受伤严重,业已退兵,这无疑打通了楚营的粮道,给了项羽缓气之机!”穿封狂惊道:“若让项羽粮草补给过来,汉王伤重,各家室又打起了‘阋墙战’,你说这刁悍外辱当如何抵御?”张良叹道:“粮道打通,项羽自是松了口气,好在他并不知道汉王命悬一线,所以一直按兵不动!”穿封狂一听,不由暗忖道:“但凡两兵不动,宁乂姑娘就暂且没有什么危险!”他主要是想来打听战局的,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不由笑了笑道:“你们军中大事,我也不必太多打听,而今穿封只想知道有无仗打,若是两军又成对峙之势,那穿封也没什么留下来的意义了,张良大哥,我该走了,你多多保重!”张良回道:“而今汉王已为立谁为太子之事大伤脑筋,若项羽不动,恐怕这仗一时半会也打不起来!他眼中充满了敬仰之色,微顿又道:“穿封英雄身在曹营心在汉,如此心系国事,实是命世之雄,令张良五体投地,而今江湖险恶,英雄得需小心敬慎才是!穿封狂肃然说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张良大哥溢美,实让穿封无地自容,而今这乱世黑道,穿封自会严慎谨行的!”说完,已向着张良拱了拱手,大步出了帐去!穿封狂往回之路,甚见焦虑,见峨眉五人站在客栈之外只等他回,不由大步踏上前去,对着玉念抚道:“玉掌门无须担忧,两军并未起兵,又成对垒之势,所以宁乂姑娘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说着,向着远方望了一望又道:“这宁掌门也该回来了,一去已是半月之久了!”玉念抚气愤地道:“这个宁云霄,一向办事拖沓,极不稳靠,我看若是想让他来救人,可得等到白发千丈,尺豁头童是否能来?”穿封狂道:“看玉掌门如此焦心如焚,时不我待的模样,穿封也着实忐忑不安,我就不妨陪几位再闯那楚营一次!”玉念抚脸上顿时露出了几丝喜悦,拱手回道:“李英雄帮我一家已经够多了,念抚怎可再让英雄潜去铤而走险?”说着,已欲领着徒弟四人离去!穿封狂忙道:“玉掌门,且慢,这楚营里戒备森严,兵多将广,岂是那么容易之事,还是让我和你们一起去吧,或许我能助上一臂之力!”话音才落!突闻一个苍老的声音如大浪翻天般从远处卷来:“都是送死,何必还要争先恐后呢?”一个老头,带着一个八九岁的孩童,如一阵旋风般席卷而来!二人身形方自落到众人眼前,穿封狂不觉一惊,寻思一阵,默念道:“苏灵童?衆辟老人?敢情他们二人都还活着,真是太好了!”他念想方毕,欲向前相认,突见玉念抚的四个徒弟倏地纵跃起来,朝着苏灵童和衆辟二人便以剑相向!四条人影,出手之绝,无不令人咋舌?顿如天女散花一般,各自剑中生怒,如四条白龙靓影,凌至高空,整齐有序,顿时形成一个“井”字,倏地直落,直将二人罩在其中!衆辟虽然眼中显得有些痴呆,但双掌一错间,已然卷起一阵蓝光,正欲朝天上坠落四人一掌发出,突闻苏灵童大声吼道:“衆辟爷爷,休要伤人性命!”随着话声,苏灵童身形一晃,已朝着天空一方轻轻拍出两掌!随着他掌力的击出,一股劲风过去,已将天空飘飘欲坠的峨眉四人袭向一边,落地之后,纷纷踉跄几下,方自稳住身形!玉念抚见这小孩打伤了自己的四个徒弟,当即将剑一横,正欲杀将过去,突闻穿封狂吼道:“玉掌门,且慢!”苏灵童跨步上来,对着玉念抚道:“这位掌门,休要动怒,方才无意间伤害到你的几位弟子,实属灵童的过错,我若不出手,待我衆辟爷爷出手的话,恐怕你的几位弟子早已命丧黄泉了!”玉念抚一愕,惊讶地看了看老头,问苏灵童道:“你叫他衆辟爷爷?莫非他是隐匿江湖多年的年衆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