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于是他拿出身上的“招云手”秘籍,在其最后一页的空白纸上,表上了自己精心策划的藏宝地图,他可算是废尽了心思,加用了一些技术,这页藏宝图,可不那么轻易被发现,若不沉放于水中,任你再是火眼金睛,也决计看不出那页纸上的任何蛛丝马迹!他虽已恶疾缠身,但还是拼命去到了县城之内,花高价购买了一匹上等良马,倚于马背,一路吐血而归,最终还是挨回了河南老家!修武县的云台山下,住着一户驷马高门的大户之家,那便是在整个河南都极具声望的云家!云家四位大少爷都还小,老大云奎都还是弱冠之年,其云季、云卞和云渊更是少不更事。这是大热的夏日!云奎还算是持家有道之人,即便是冒着炎炎盛夏的火狱酷热,仍坚持每日带着三个弟弟练习云家刀法。这日晌午时分。兄弟四人正在家门口的庭院之中练习云家刀法,好在庭院之中祖父们栽满了许多柳树,当下也是绿树成荫,柳茵成茂,倒还覆盖了烈日的流金铄石,凉快之极!兄弟几人聚精会神,正练得不亦乐乎之际,突从那边跑过来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边气喘吁吁地向庭院之中跑疾跑,边疾呼道:“云奎大哥,云奎大哥,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云奎顿时停止了手中的活,缓缓转过身去,那人已跑到了庭院的大门口处!云奎漫不经心地走了过去,笑了笑道:“二狗子,何事如此惊慌?这大热之天,能出什么事啊?”这二狗子可是这寨上的邻居,隔这云家也就几墙之隔,在家排行老二,故取名为苟二,在这村落,人人都称他为二狗子,眼下已是十三岁了!二狗子气喘吁吁地向村外那头指一指,张皇失措地道:“云老爷子,云老爷子他……他……!”云奎算是反应过来了,神色一凝,已疾步向前跨出,朝那条通往村外的小道上疾奔而去,云季、云卞和云渊三人,也是丝毫没有犹豫,撒开大步,跟着一起跑了出去!走出不远,那边山脚下的一块草坪之中,一匹白马正吐着大气,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云奎走近一看,不觉一惊,那马原来站在原地,是在守着一位摔下马背的老头,真是一匹算有灵性的良马,云奎近身一看地下之人,那不正是爹爹云端么?云奎大惊之下,立即叫上兄弟几人,一起将云端弄回了家去,顺手已将那匹良马也牵了回去!云端嘴里吐着鲜血,双目无神,躺在那张久违的床上,奄奄一息地道:“本以为,我已经回不了家了,没想到还能见到你们兄弟几人,爹爹就算一死,也能含笑九泉了!”兄弟几人黯然失色,一起哭倒在了床边!云奎握着他的手道:“爹,你不会有事的,我马上去找最好的郎中来给你看病,一定能治好你的病的!”云端一阵咳嗽,一口口的鲜血从嘴中喷了出来,眼看着真的就要撒手人寰了!他轻轻摇手,示意叫儿等不要去找郎中,随即吃力地从怀中拿出招云手来,有气无力地道:“你们兄弟几人听好了,如今爹爹已行将就木,这本祖传的秘籍就交由你大哥云奎保管,授书仪式就免了,季儿……卞儿……渊儿,你们三人一定要听大哥的话,因为你们现在还小,所以我将书交给你们的大哥保管,是为了稳妥起见,你们兄弟几人,千万莫要心此而阋于墙!”云季、云卞和云渊齐声说道:“爹爹,你就放心吧,我们兄弟之间必定同心叶力,不会败坏了云家的家风!”云端微微一笑,深感安慰地道:“奎儿,你且出去一下,我有事想向你的三位弟弟交代一下!”云奎也没多说,将招云手揣于怀囊之中,便跨步出了门去!云渊童心未泯,伤心欲绝地哭喊道:“爹爹,什么事?您就说吧,孩儿们一定听您的话!”云端笑了一笑,说道:“渊儿真乖”!微顿又道:“一次出征,爹爹大败,在躲避追兵的途中,爹爹无意间寻得了一大批宝藏,为了将那些宝藏藏起来,爹爹才被累垮,以至身患恶疾,那些宝藏的藏宝图就在,就在你大哥身上的招云手里,我……我……!”后面的话,再也没有说出口来,双目一闭,便已没有了任何的生命迹象!云季云卞云渊三人不觉大声哭喊起来,在门外的云奎,听得几位弟弟的喊声,顿觉不妙,抢步进屋,爹爹已然驾鹤而去!云端的死,导致云家急流勇退,云季、云卞和云渊都不是贪图富贵之人,所以这事就这样石沉大海,从此兄弟之间也没再相互过问过此事!云氏兄弟四人,从不曾有过嫌隙,相处得情深潭水。没过两年,云奎成家,娶的就是邻居苟家的闺女,乃苟二的姐姐苟珊瑚,那时的苟珊瑚也刚满十八岁,柳夭桃艳,沉鱼落雁,可算得上是这左领右寨一朵村花!云家迎亲,可算是替这云家别苑之中冲了回喜,没过多久,苟珊瑚在生下一女后不幸离世,云奎一直不能释怀,兄弟几人已都长大成人,最终在女儿云中燕十岁那年,索性带着她开始踏上了浪迹江湖的生涯!云季云卞兄弟二人不念红尘,就守着家里的那一某三分地,从不曾出过远门,云渊年幼一些,可是一直憧憬着江湖的美好,也离家出走,融入了纷乱的大千世界之中!这宝藏之事,兄弟几人几乎都已不再念及,可那怎么也是爹爹用命换来的身外之物,怎么可将藏宝图随意交付于他人之手?……兄弟二人带着上百之众,一直朝山下疾行而去,云季又道:“我们虽从不过问江湖之事,可也听说过那穿封狂的卑鄙行为,若是让他参透了那藏宝图的奥妙,可是贻害无穷!”二人一边讨论,一边向山下疾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