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说着,已略显有些生气,一跃上马,便疾驰而去!三魔顿时面面相觑,也只能无奈地各自上马,紧随而至,瞬间消失在了阡陌之中!那青年健步如飞,直奔成皋而去,已是晌午十分,便已来到了成皋城下!见各个城门紧闭,戒备森严,即知这里,必将发生战乱!偏北的一个客栈之中,人迹稀落,整个客栈之内,就两个饮客在那喝着茶水,青年走了进去,不吭不响,径直找了个离那二人远一点的位置背对而坐,因天气炎热,也只叫了一壶茶水和一坛老酒!远远的二人似在讨论着什么,其间有一位正是汉王谋士张良张子房!因客栈门庭罗雀,二人对话显得爽朗了些,并无什么忌讳一般,只听得张良说道:“此番仁兄自请出使齐国,定要说服那齐王降汉,要向他说明天下形势,以长我汉军龙威,共同对付楚军,已取天下!”另外一名文生微微笑道:“自秦二世元年,汉王兵临陈留,我郦食其便一直跟随汉王至今,从未异心,所以此番前去游说齐国降我大汉,自当全力以赴!张良叹道:“我虽汉王身边的谋士,此番面对困境,却也是束手无策,在仁兄面前,张良自叹不如啊!”那郦食其呵呵笑道:“子房兄也太谦虚了,其实,我也劝说汉王,必须攻下成皋,绝不能退却,因为放弃成皋和荥阳,就意味着放弃了敖仓,这敖仓,可是我们与楚军几乎对峙一年的时间坚守的要地,楚军曾几次侵我甬道,使我军乏食,汉王无奈求和项羽,欲割荥阳以西为汉地,可遭项羽拒绝,而后陈平绞尽脑汁,离间了项羽与其亚父范增之间的关系,范增一怒之下,解甲归田,谁知中途病逝,促使项羽大失臂助,不管怎样,这敖仓出奇重要,是个天然的战略补给基地,也是我们大家花了不少心血力保的要地!”他举起茶杯,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再者,眼下靳歙、丁复、傅宽等将正在扫荡楚国的后方,任他项羽再有三头六臂,也是分身乏术,不得不分兵解后方之危,实难全力守住成皋和敖仓,我们务必要趁此机会,一鼓作气,夺回失地成皋和荥阳,并要重兵坚守敖仓,这才是上上之策!”张良顿时哈哈笑道:“此计甚妙,我希望你这次能凭你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汉王,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前去和汉王商议,成事之后,你便要立即赶赴齐国!”二人立即起身,向着门外,大步而去!青年独自一人坐在客栈之中,喝着闷酒,一连几个时辰,客栈之中,却是无一人前来花费,这等萧条景象,也着实令人堪忧!柜台前的一个伙计在那里打着屯,不时还传来几声鼾声,虽然天气大热,可这家客栈之中,倒还算是凉快!已时近黄昏,青年已酒过半酣,突从门外走来一个衣饰华丽的壮汉,此人脸圆鼻阔,耳宽眼大,看去四十来岁,从其轻盈的步履来看,应该是个懂些武术之人!他大步走进客栈来,直向着柜台前走了过去,在柜台上轻轻一敲,已然将熟睡中的伙计惊醒!那伙计甚是一惊,连嘴角还留着一丝口水,向那人望了望,喜道:“旺爷,你来了?”那人四周诡异地看了一看,朝着青年方向一扬头,问伙计道:“那人……?”话未说完,那伙计忙接口说道:“那不碍事,只是一个熏酒的过客!”那人脸上稍微减少了些疑惑,喃喃说道:“这两天,可有什么新的发现?”那伙计根本没把醉酒的青年当回事,见客栈内别无他人,便得意起来,笑了笑道:“今天可有好的收获,刚才两个汉营的高官在此饮茶,讨论到了许多战事,还有今儿早上,来了一对小情侣,已被我麻翻……!”后面“麻翻”二字虽然说得低声了些,可仍是被醉酒的青年听得真切,他话未说完,那青年已是抬起一拳,已将那张桌子中央,顶了个大洞出来!伙计和那汉子皆是一惊,一起举目望了过来!那汉子一望之间,看着青年一双眼睛冷如霜剑,不由哈哈笑道:“这位小英雄,是不是怒火过旺了点?”青年满嘴酒气,冷冷说道:“没想到这里竟是一家黑店,快说早上被麻翻的一对情侣藏哪儿了?若不老实交代,我今天就要砸了你们这家客栈!”青年寒光逼人,一双拳头捏得“格格”作响,已然来到了柜台跟前!那汉子块头比那青年还要壮实,横档过来,“哟呵”一声,说道:“看你小小年纪,脾气倒是不小,你也不打听打听,这里可是我鲁旺的地盘,也是楚军的情报基地,不管黑白,我这里都能通吃,怎么,想出风头么?”不知是什么触怒了青年,听他闷哼一声,旋即抬起一脚,已将那汉子踢了个仰面朝天,硬生生摔在地上,又嗷叫着爬了起来!他身形未稳,青年又跨步上前,又一脚踹在他的下腹,汉子当即旋飞出去,穿透过一堵木墙,倒在客栈外面,当下口吐鲜血,双眼一瞪,再也没有动弹!那伙计可急了,见三两之下,那个武功令他很是钦佩的鲁旺,已然毫无还手之力地被青年打死,心中怎不惧怕?他将身子蜷缩在柜台后面,倚在那条凳子上,那条凳子,几乎都随着他的颤抖而颤抖着!青年根本没管那外面的汉子是死是活,来到柜台前面,引领望向柜台后面,已见得那伙计已然将挨着的凳子抖得四只凳脚“塔塔”作响!那伙计见青年俯身过去,还算乖觉,战战巍巍地起身说道:“英雄饶命,我只是个收集情报的,别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青年冷冷地道:“你们这里平日里都干了些什么勾当?使用麻药,可是黑店专有的手段,那对情侣又是什么人?又将他们藏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