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一路向上,一条独路直通山顶,工事铸造健稳,倒是一处易守难攻的安定景象,山路上,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布置得停当有序,安全问题,倒是毋庸置疑。没过多时,便已来到了丧魂崖的绝顶,这个寨里,真谓一番别致景象,各处飞阁流丹,像极一个小小的皇宫!孤丧带头向前,来到一个大堂之中,眼中不时瞄一眼云渊手中的龙头快刀,却是不露声色,嘿嘿笑道:“云大哥远道而来,今日我孤丧失礼在先,即刻安排上宴,一来是给几位接风洗尘,二来是给几位仁兄赔礼道歉,还望云大哥和南姑娘在此稍作休息,孤丧先去请位郎中过来替二位看看伤势再做打算!”说着,便踏步出了门去!南天竹奇道:“云英雄,这个孤丧在江湖中可是飞扬跋扈,臭名远扬之辈,今日怎会对你这般敬贤礼士,百依百从?”云渊笑道:“姑娘有所不知,这孤丧早年已是一介游民,和我曾有过数面之缘,历来对我都是这般以大哥相称,毕恭毕敬,礼贤下士!”此刻,一个郎中已礼貌地走了进来!岂料孤丧去了外面,立即召集上百之众于一间密室之中,诡秘至极,也不知讨论了些什么?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便已各自散开!孤丧走出密室之门,径直来到云渊和南天竹所在的大堂之中,见郎中正在为云渊包扎换药,便笑盈盈地说道:“让大哥和南姑娘久等了!”云渊忍痛说道:“孤丧贤弟如此破费,云渊受之有愧!”孤丧笑道:“大哥哪里的话?现在二哥三哥都已无大碍,待你换好药后,我们便一起去偏厅陪他们吃饭!”郎中一番细细的包扎,便又给南天竹把脉道:“姑娘貌似有中毒迹象!”南天竹叹道:“中了那奔水一刀的穿心散,虽有一身本领,但丝毫不能动用真力,如今也是毫无用处!”孤丧笑道:“南姑娘可是那竹桃山庄的仙女,如今落得这般天地,也实在让人痛心万分,也不知郎中有什么妙招可解除她身上之毒?”郎中摇摇头道:“此毒可非一般解药可解!”云卞奇道:“为何?”郎中缓缓说道:“这穿心散我也是头一次听说,凭脉象来看,吻乱复杂,我也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一时之间,我也拿捏不准,解释不清!”孤丧道:“既如此,暂时也别这般费神了,我们且先去填饱了肚子再说!”说着,便领着众人一起出了门去!来到一个阔绰的大厅之中,满满一桌丰盛的佳肴,远远就能闻到其香味,几人正饥肠辘辘,可将他们馋得口水欲滴!众人落座,云氏三兄弟挨坐一起,南天竹排坐云渊右边,孤丧坐落在南天竹的右边!孤丧向一盘香肉指了指道:“这可是道奇菜,前日不久,我从雪山脚下路过,无意见得此物,便将其射杀了回来,此物个小,就这么一小碟,大家不妨都尝尝这个鲜野味!”说着,也顺手给挨近的南天竹夹了一筷子过去,说道:“南姑娘莫要客气,孤丧失敬了!”南天竹见盛情难却,笑了笑道:“如此丰盛之物,我可享受不来,我还是习惯了我的花饼淡饭,而今孤丧大侠亲自赐予,我也不妨试上一口!”说着,便夹着那块野肉,轻轻递进了嘴中!孤丧也没闲着,给云氏三兄弟及那郎中都各自夹了一块放入碗中,说道:“各位都不要客气,在这里,就如自己家里一般!”云氏兄弟各自端起酒水,便和孤丧一起杯光交错,共饮起来!大伙正吃得津津有味之际,南天竹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说道:“各位,我恐怕要失陪了,天竹感觉身体极为不适!”云卞急道:“南姑娘这是怎么了?”南天竹也不知是为何,正欲站起身来,突然双目一阵眩晕,便昏倒了过去,好在孤丧靠得近,一把将她扶住,才没有让她倒在地上!孤丧忙将她抱去一间卧房,席上数人,也跟着紧随而至!来到房中,云卞急道:“郎中,赶紧看看,南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郎中急忙上前,斜坐于卧榻之上,将昏迷不醒的南天竹左手握于手中,便开始给其把起脉来!须臾之间,郎中不知所以地道:“奇怪了,和方才的脉搏完全不一样,现在倒是脉象平和,完全没有了中毒的迹象,这般昏迷,定是最近劳顿过度,才导致一时的昏阙,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的!”云季奇道:“郎中可要诊断准确,莫非她身上的毒这么快就自行解除了么?”郎中又把了一阵脉,说道:“这真的很奇怪,真的没有了中毒迹象,这毒我也难以解释清楚,从现在的脉象来看,的确和常人一样,没有什么异样!”孤丧喜道:“如此甚好,那我们且先出去喝酒,让南姑娘好好休息休息,待她醒来,再做定夺!”众人一起,又回到了偏厅里喝着酒,吃着肉!不觉已是黄昏时刻!大伙已酒至半酣!孤丧大声喊道:“痛快,真是痛快已极,好久没有这般大醉过了!云渊大有醉意地道:“孤丧贤弟,真是让你破费了,今日我兄弟三人多有打扰,日后去得那七十二峰之中,定也盛情相待!”孤丧呵呵笑道:“大哥客气了,孤丧而今失了大刀,心里有些梗塞,不知大哥可否借快刀一看,我倒好奇,什么奇物?能将我孤丧的丧魂大刀一削两段?”云渊也是直快之人,说道:“我们都是好兄弟,你可休要打我刀的主意,这刀,不借,不借!”孤丧哈哈笑道:“好好好,大哥说不借就不借,孤丧我也不勉强,但大哥可否告知,此是什么刀啊?竟这般削铁如泥,真让孤丧艳羡得紧啦!”云渊得意了,哈哈笑道:“此刀乃是嗜血玄铁铸成,当然天下无敌,削金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