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那人怒极,又吼道:“喂,你聋了么?问你有没有看到有人来过这里?”奔水一刀这才漫不经心地走了过去,看着那人问道:“刚才是哪里来的一只疯狗在这里犯病了,可把我奔水一刀给吓了一跳!”那伙人中,跳出一个干瘦之人,将手中钢刀一晃,喝道:“小子,别狗眼不识泰山,这可是七十二峰连月峰中的大王阮帝,我们是来找人的,你有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来过这里么?”奔水一刀双目一转,说道:“这还差不多,你们所说的人,是不是背着一个长长的盒子?”那干瘦之人嘿嘿笑道:“正是,正是,难道他真的在这离神岛上么?”奔水一刀道:“我也正在找他,我方追至此处,便遇到了你们,莫非你们没有撞见他么?”那为首的大汉顿时怒道:“莫非是在耍我不成?”那干瘦之人突然向着阮帝说道:“大哥,地上貌似有些血迹!”躲在暗处的云渊立时一惊,手上被奔水一刀划伤的口子正鲜血直冒,这一路留下血迹,岂不留人把柄,这下该如何是好?如果被他们抓了去,岂不性命难保?那为首的阮帝一阵细看,不由喝道:“给我四处搜,就算把这小岛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云渊给我找出来!”那三五十人,顿时一片哗然,如蚁窝溃堤,倏地散落在了小岛的四面八方!奔水一刀厉声吼道:“各位找人是小,可别破坏了我这岛上的风致,若有损坏一花一木,我奔水一刀决计不会善罢甘休!”眼下,也只有阮帝和他留在洞口,二人一阵互望,尴尬之至,阮帝突然哈哈笑道:“奔水英雄,你我倾盖如故,何不结伴寻那云渊下落,此小岛虽然不大,但山环水绕,地形复杂,若有轻车熟路之人带头寻找,我想那云渊再是狡兔三窟,也决计逃脱不了!”奔水一刀哈哈笑道:“你们如此兴师动众,千里迢迢追赶那云渊,莫非此人身上有什么……?”没待他把话说完,阮帝“哦”地解释道:“那云渊本是我七十二峰中连云峰的头陀,众峰皆在我连月峰阮帝的管辖之内,没想到这个叛徒,竟然背叛了我,还杀了我属下兄弟不计其数,如此不忠不孝之徒,岂能苟留?一怒之下,便追赶至此!”奔水一刀笑道:“他已中我刀伤,决计逃不了多远,但凡四处寻找,定能寻得!”话音方落,突从路口那边驰来一人,高声喊道:“大王,我们发现了云渊!”阮帝,奔水一刀俱是一喜,顿时紧跟其后,来到了岸边!黄河岸边,黄沙一片!云渊与那三五十众,早已斗得难解难分,场面扬起阵阵黄土,刀光剑影,在一片漫空瘴气之中难辨虚实!阮帝突然高喝一声,说道:“都给我住手!”那三五十人得令,顿时形成一个合围,散落在云渊的四周,将云渊围得水泄不通!云渊被围在其中,眼珠子一直在邪转,看样子,是在寻思逃生之门!阮帝跨步上前,向着云渊哈哈笑道:“云老弟呀,你我多年兄弟,我也不想与你动手,但凡你将东西留下,念在多年的兄弟之情,我阮帝尚可放你一条生路!”云渊笑道:“此物乃我亲手铸造,也算是拼尽全力才弄到手的,我为何要交予你?”阮帝不屑地道:“云老弟呀云老弟,我看你还是识相点的好,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看眼下,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云渊见势,难逃一战,旋即将手中钢刀一扔,扯下一块衣布,将伤口包扎了一下,顺势取下背包,拿下裹布,便从其中取出一个盒子来!他缓缓打开木盒,里面竟是一把宝刀,他沉声念道:“奔月一出,见血还鞘!”说着,一把雪亮慑人的宝刀,已然“仓啷”一声出了鞘来!那三五十众,似已吃过这柄宝刀的亏,一看之下,皆面色愕然地向后惊退数步!就连阮帝也是深深为之一愕!阮帝稍一缓神,喝道:“云渊,但凡你留下这奔月刀,我便不再与你计较,如若不然,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敢情他们追杀云渊,也只是为了这柄宝刀而来,奔水一刀站在一旁,看着那刀的逼人锋芒,也不由打起这宝刀的主意来,其奔月刀的威力,他自然是耳熟能详,眼下他的功夫,已至登峰造极的境界,不就是只差一把趁手的刀了么?他现在大可不必插手,待他们相互杀得差不多了,再出其不意地取走宝刀,凭自己的实力,可算是轻而易举!阮帝见云渊不肯认怂,顿时怒不可遏,单手一扬,喝道:“给我拿下!”三五十人听令,立即挥开手中利刃,朝云渊一拥而上!云渊虽已带伤,但一把奔月在手,丝毫没有胆怯之意,大刀一挥,对方群起的利刃,顿被削断一片!那奔月刀不亏是嗜血玄铁所铸,每每舔到人血,它的威力,便会更加得劲!阮帝属下一众,只在瞬间,十来余人已伤亡在了他的快刀之下,那柄快刀,刃气森森,所到之处,俱是所向披靡。见者伤,碰者亡,看得阮帝已有些不寒而栗!奔水一刀站在一边,已不觉深深为那把奔月所折服,那刀,若是使在自己手上,岂不更是如虎添翼?眼中的艳羡之色,也是难以掩饰!阮帝向他望了一眼,问道:“你看那柄奔月,怎么样?”奔水一刀嘿嘿笑道:“对刀,我可是一窍不通,不过见其削铁如泥的锐利,即知那必是一把好刀!”阮帝哈哈笑道:“但凡你能从云渊手中夺过那奔月刀,我阮帝愿俯首称臣,屈于你奔水一刀足下!”奔水一刀仰天笑道:“我刚才已和他交过手,几乎不相伯仲,他现在手上又多了一把奔月,我可奈何不得!”阮帝失算,顿时也束手无策!本想通过奔水一刀取回奔月刀,然后再伺机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