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寒怜月一听是千乘浪的声音,顿时面带微笑,朗声说道:“敢情是千乘大哥,久违了,怜月双目失明,不能给你行礼了!”药翀似看出了什么端倪,启齿问道:“尔等有中毒迹象,怎么回事?”寒怜月顿时哈哈笑道:“不愧是药王,一眼之下,便已识得我等皆已中毒。”众人俱是一惊,尤其是先前到场的众武林人士,皆无一人发觉这一现象!千乘浪有些急不可耐地道:“怜月妹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寒怜月面向药翀一方,冷冷说道:“还不是被药王那乖徒儿奔水一刀所赐,让我等在无形之中中了他自创的奇毒‘穿心散’,我等师徒十几人,也悉数中了他的奇毒!”药翀顿时一愕,说道:“这个畜生,真是丧尽天良,此毒连我自己都已停止了研制,没想到他还是偷偷将它研制了出来!”叫花突地蹦跳过来,对着药翀道:“你和墨文达都养了这么一个白眼狼,唉,真是人间的一大悲哀,也不知我的穿封老弟现在是生是死,真是让人忧心!”说到此,他忽地向崖边指了指,惊呼道:“那是什么?”说着,已纵身跃了过去!他从地上拾起两柄剑来,向着药翀晃了晃道:“要老怪,这不是南姑娘的两柄剑么?”药翀一惊,纵跃过去,一阵细瞧,说道:“正是,正是,她的双剑,怎么会弃在这里?”寒怜月高声说道:“她也同样中了那奔水一刀的奇毒,人已被那奔水一刀掠走了,现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落在了这等禽兽之手,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三老一听,顿如晴天霹雳,千乘浪有些激动地道:“怜月妹妹,可知那奔水一刀将南姑娘带去了哪里?姑娘来前,可有陪同?”寒怜月道:“早在你们来之前的一炷香的功夫,奔水一刀便已挟持着那姑娘下了山去,至于去了哪里,那就不得而知了,姑娘独自一人前来,还和我斗了数十回合,见他乖巧伶俐,美丽动人,我便没忍心对她下死手!”三老除了惊悸,还挺惊慌,奔水一刀挟持了南天竹,也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药翀急道:“叫花贤弟,千乘兄,我们得先走了,必须设法找到南姑娘,不然,南姑娘性命堪忧,日后也不好跟穿封交代呀!”话心方落。山下骤然传来一声狂吼:“想走?没那么容易!”众人俱是一惊,齐朝那边望去!山下不知何时?早已布满了密密层层的楚军,其叫嚣之人,正是可憎的东郭鸢!叫花愤愤地道:“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早知今日,当日就该让你死在那‘软玉十香散’的奇毒之下!”东郭鸢哈哈笑道:“没想到几场大火,仍是没将你们几把老骨头给焚化掉,看来,你们几个老家伙,还真是命长!”千乘浪可是对楚军敌意深浓,想想泰山一战,尤未尽兴,见东郭鸢如此猖狂,顿时一声怒吼,鼻中劲气已然发出!东郭鸢吃过老怪的亏,顿即翻身下马,吼道:“弓箭伺候!”候音方落,东郭鸢那肥壮的战马,顿时被千乘浪的一击击翻在地,东郭鸢算是又躲过一劫!东郭鸢闪躲之余,一声令下,山下已然万箭齐发,那密密层层的箭羽,顿如雨点一般,齐朝山上狂啸而至!山上顿时一阵骚动,众武林人士,会同三老一起挥开手中兵刃,一起抵御着箭羽的凶势!百忙之中,药翀急道:“保护阳九百六和寒怜月,他们身中剧毒,不能动用真力!”几个老头,虽知寒怜月一众乃十恶不赦之徒,但仍是不存芥蒂,一起纵身过去,东拦西挡,已对那十几人百艺相护!众武林人士,见箭羽越发的不可抵御,不禁都惊慌起来,程虎吼道:“我就说汉军也不是什么善类,那‘蟑螂’不是说楚军已退军了么?山下何以全是楚军?”一拨楚军已杀上山来,万天寿一边御敌,一边大声说道:“那张良说得没错,楚军的确是退兵了,你看楚营五将一个不在,足以证明了围攻我们的这股力量,只是楚军的一小部分,我们必须同仇敌忾,只要杀完这股楚军,我们才能安全脱身!”这么一说,众人顿时杀心大振,只要消灭掉眼下这股楚军力量,大家就安全了。众人各自兵刃晃动,杀得酣畅淋漓!叫花身上有箭伤,双掌之间,这些虾兵蟹将倒是不足为惧,可要腾出一份力量来保护寒怜月一众,实有些不存不济!药翀已看出了些势头,一个纵身过来,说道:“你身上旧伤未愈,定要小心应付,切不可再受伤了,这帮楚军凶悍无畏,倒算得上是一股冒死的力量!”叫花吼道:“这帮狗娘养的,我叫花一定要将他门杀得片甲不留,你且保护好这帮废人!”说着,身子已旋空而起,双掌交错间,已然百计齐施,带着一股股旋风,已将那些蜂拥而来的楚军一片片的覆倒!东郭鸢看着叫花一人落单,拼杀在自己主力的最雄厚位置,立即一声高喝,令道:“先杀了这叫花,本将军重重有赏!”叫花顿时被一股力量围得水泄不通,好在药翀看出了势头,身子一旋,已如电光石火般弹射过去,一双肉掌,立如山洪爆发,将那股围攻叫花的贼军杀得落花流水!东郭鸢见这两个老头合于一处,真是所向披靡,摧枯拉朽,不由高声喝道:“你们速速杀上山去,务必要将山上一众,赶尽杀绝!”军众之中,倏地一散开来,一半的兵力,顿又如一窝蜂地涌上山去!东郭鸢也算是指挥若定,左右逢源,见哪里薄弱,便先削掉哪里?虽有一半势力攻上山去,可一股势力,仍在拼命地向叫花和药翀进行轮番似的围攻,叫花身上原本包扎好的伤口,早被扯裂开来,一阵阵的剧痛,也不禁让他深感吃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