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众人一听,颇具道理,跟随着千乘浪一起,各自展开绝顶轻功,药翀搀扶着带伤的叫花,几人一起,已朝谷底方位纷纷而落!来到谷底,见几十具尸体之中,重重叠叠,翻遍来看,那些每一位摔得稀巴烂的尸体之间,根本没有发现穿封狂的踪迹,他坠崖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在谷底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千乘浪不禁松了口气,说道:“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们既然没发现穿封留下的任何物件凭证,这就足以证明,他尚还存活于世!”众人也都诧异得紧,这么高的悬崖,穿封狂不仅身受重伤,且还被绳索缠缚于手,一身功力难以施展,竟在崖下没有见到他的躯体,岂不让人称奇道绝?就在大伙都百思不解,觉得恢恑憰怪之际,突然山上又是一片哗然,药翀顿时奇道:“不好,一个时辰已经到了,那些士兵都已恢复如初,为了避免被他们乱石投射,万箭穿心,我们得先赶紧离开这里!”众人一惊,延着山谷谷口方位,边寻找着穿封狂的蛛丝马迹,边急速行去!几人离开山谷,南天竹仍是心有不甘,泪眼朝谷中回望了一眼,泣声说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几位前辈,你们且先去华山助杀老前辈一臂之力,我必须得找到穿封大哥!”没待几个老头有何回应,她已纵身跃入谷中,趁着雾霾谷深,她已瞬间消失在了三个老头眼前!叫花欲趁势追赶过去,却被千乘浪阻道:“别去追了,现在的年轻人都倔犟得很,就算你把他五花大绑绑了回来,也是无用!”药翀也叹声说道:“就随她去吧,我看这姑娘机智得紧,她不会有事的,我们还是赶紧赶赴华山,不然错过了时日,我们就徒劳此行了!”叫花又垫了垫脚,朝深谷之中望了望,便随着千乘浪和药翀朝华山方向疾驰而去!南天竹离开他们的视线后,朝谷中并没有加快步伐,只是细细地寻找着每一个角落,她深信,穿封狂一定还在深谷之中!她边走边喊道:“穿封哥哥……!”走进深谷,隔着一层迷雾,她若隐若现地看着前方似有一片黑压压的东西,她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再仔细向前看了一眼,顿时大惊失色!在她正前方,已经重重叠叠地站满了楚军!南天竹顿时将悲愤化为力量,想到穿封狂就是因为这帮楚军才被弄得销声匿迹,顿时恨由心生,吼道:“你们这帮楚贼,今天姑奶奶与你们势不两立!”那为首的顿时发出一阵邪笑,嘿嘿笑道:“怎么?几个老头都萎缩了吗?留你一个女流之辈在此独当一面?”南天竹一听就知道他是起初在谷顶使坏的铁拐,不由冷哼一声,说道:“楚军都没人了吗?派你这么一个矮矬子在此领兵上阵?”阵音方落!谷顶上方。突然传来一阵狂笑,随着笑声的渐近,只见一条白影从上空飘然而落!来人身未着地,南天竹已认清了他的真实面目,他正是去而复返的东郭鸢,心中顿时怒发冲冠!东郭鸢神色自若,斜眼瞄着南天竹,冷冷地道:“想玩,是吧?我们楚军有的是人陪你玩,那就要看你想要什么样的玩法了?”南天竹想到这个背信弃义的人,更是令人作呕,看到他惺惺作态的样子,真恨不得立即抽他的筋,拨他的皮,只语未出,狠狠将剑捏握在手!东郭鸢将眼神正视了她一眼,冷冷道:“怎么?看你如此怫然不悦,是不是恨不得立马将我碎尸万段?”南天竹剑峰一指,怒道:“你这个畜生,今天我可要为墨前辈清理门户咯!”话音未落,身子已如离弦之箭般一晃而至!东郭鸢绝未料到眼前这位女子的功夫竟这般超尘拔俗,未待他拔刀相向,已感觉左耳一阵冰凉!南天竹这一剑挑出,可是用尽了毕生之力,那速度根本没人看清他是怎么接近东郭鸢的!东郭鸢只一阵嚎叫,左手抚按的耳根处,已是鲜血直流,顺着手腕,成线下流!南天竹一刺得手,旋即跳出丈外,冷眉以对,说道:“这只左耳,是用来祭奠你和穿封哥哥的两份情义的,从今以后,你们再也不是师兄弟关系,更不可能再存有丝毫兄弟情义了!”说罢,又将长剑一横,欲再次对东郭鸢发起攻击!东郭鸢此时被削下的耳朵处,还是冰凉冰凉的,虽没有剧烈的疼痛感,但顺手直流的鲜血,也让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一向自信的他,如今变得其貌不全,难免杀心大起,顿时怒不可遏,扬手喝道:“给我杀了她!”他的一声令下,那群黑压压的楚军,已如排山倒海般朝南天竹一拥而至!南天竹带着给穿封狂报仇的决心,顿将长剑挥舞成朵朵剑花,招招狠辣,式式必杀,“嗖嗖”一阵剑光闪动,已如游龙般,喊杀着冲入了敌群之中!南天竹从小在磨炼中长大,不仅四处讨得了许多盖世奇功,且还练就了一身神力!她的剑到之处,那些楚军无不成群结队的倒下,只见她手中长剑,如一道道闪电,将自己包围在剑花之中,任你多少楚军齐围,都休想伤她分毫!反倒是她长剑指出,处处掀起剑浪,只听见那些楚军嗷嗷直叫的应声倒下,转瞬之间,地上已尸骸一片,血流成河!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那些楚军几乎已被她杀之过半!此时的东郭鸢,被削的耳朵处已渐渐疼痛加剧,捂住耳朵的手,已变得血肉模糊,逐渐地连整颗头颅都变得血红莫辩!他站在一块至高的大石上,痛不堪言,面部发出阵阵抽搐,不由张开血盆大口,厉声喊道:“谁若能将她拿下,本将军重重有赏!”那些楚军听他这么一咋呼,更是军力大振,纷纷挥刀舞枪,齐朝南天竹浑身上下蜂拥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