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准备捡破烂去吧

韩烈很难得的亲自开车,去接上了白玉雪。

到地方时,清冷小小白已经等在小区门口,表情十分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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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烈提醒到一半时,白玉雪就明白了。

她有些不自然,但并非抗拒,而是一种不知所措。

韩烈哑然失笑,忽然觉得,今天发生的意外倒也不全是坏事儿。

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韩烈和她闲聊了两句。

白玉雪稍稍有些迟疑,好像是被问到了痛处。但她最终还是没有瞒着韩烈。

韩烈实在忍不住笑了:

白玉雪小声嘀咕着,转头看向车窗外。

她不愿意提,于是韩烈反而愈发好奇:白玉雪破防了,耳根瞬间发热泛红。

韩烈瞬间就找到理由:.晕,真不要脸!

白玉雪实在不理解,这男人正经的时候可以那么专业那么智慧,可是耍起赖皮时又可以如此的滑头流氓渣坏.....什么人啊?!

不过她倒是不讨厌这种感觉——现在的韩烈更能给她带来一种亲近感。

白玉雪在聊天时有些被动。

又或者是因为聊这种事才显得被动?

韩烈不急于下结论,慢条斯理的剥她的壳。

白玉雪回答得是那么理所当然,韩烈又没忍住笑。这姑娘挺可爱的,是那种凡事都过于认真的可爱。

韩烈了然点头,评价道:

白玉雪深有同感的点头:

白玉雪被夸得赧然一笑,心情又双叒叕轻松了一些。

韩烈犀利点评,一针见血:

白玉雪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韩烈笑了笑,又问:

韩烈的摊牌突如其来,白玉雪被震住了片刻。

但她远比白玉秋清醒理智,对社会本质的认知程度也更高,因此,没过几秒钟,她就缓了过来。

她摇了摇头,声音中忽然多出一丝兴奋。

韩烈满意而笑,对她竖起右掌:啪!

白玉雪用力拍了过来,斗志满满:狗烈很巧妙的画了张大饼,而白玉雪吃得心满意足,那根刺,基本拔掉了一大半。

很多男人不懂,面对不同的女人,画饼的方式一定要做区分。

对物质女,就用奢侈品吊着,满足了什么什么条件之后再给予奖励。

对恋爱脑,要擅长画浪漫饼,比如在马尔代夫小岛上相拥看日出、平顶山看星星什么的。

对渴望家庭的姑娘,多讨论以后生几个宝宝、怎么教育他们、你演慈母我扮严父之类的生活细节。

对高段位女神,则要针对她的性格和需求,少卖嘴多实干。

韩烈今天画的大饼就非常高级。

想让一个被分手的女人心存感激是非常困难的事,所以韩烈的潜台词是——我打算对你们很好,给你们很多,把你们培养成更优秀的女人,高高在上、游刃有余的面对生活里的一切。

白玉秋那个***怪可能听不懂,但是,这种隐晦的承诺可太戳白玉雪的心了。

——隐晦就意味着我不在乎你是否听得懂,我只是决定了要那样做而已。

有态度又不油腻,越是聪明的女人越是扛不住。

如果好感度可以量化,那么,现在她对韩烈的好感至少已经突破了80点大关,是环境合适时机合适就可以亲亲炮炮举高高的程度了。

所以,都学会怎么画大饼没有?

不明白就抓紧练,早日脱单,下课!

两人驱车来到高申家的别墅外,气氛又重新沉重起来。白玉雪给姐姐打了电话,不多时,房门打开,白玉秋哭着将两人迎了进去。

借着玄关的灯光,韩烈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白玉秋。秋姐姐脸蛋上确实肿了一块,嘴角稍微有点开裂,看样子是挨了一记耳光。

白玉雪义愤填膺:

高申正坐在客厅中央抽烟,身上有些酒气,但现在基本已经清醒,表情沉郁、眼神闪躲,不敢正眼看韩烈。

白玉雪几步冲过去,态度难得的激烈。

高申哑口无言,只是梗着脖子强撑:

韩烈漫步走了过去,轻轻拉住了白玉雪。

高申终究是不敢无视韩烈,讪笑着搓搓手:

韩烈随口就是一个谁都挑不出问题的理由,然后轻松的笑笑,坐到高申对面,反客为主。

高申支支吾吾的,根本解释不了。他怎么跟韩烈解释?

哦,我在外面喝酒时被哥们刺激了两句,心里窝火,然后回家之后想跟我媳妇亲热一下,结果这个贱女人不愿意....

我一想到她跟你都能那个啥,到我这儿就装模作样的,怒火攻心,借酒发疯,于是就动了手....

能这么讲么?!

高申心里暗暗叫苦,然后用力瞪了白玉秋一眼。

那意思是警告她别乱开口,结果白玉秋因为有了主心骨,当即炸了。

高申当场就吓出了一身白毛汗,一跃而起,指着白玉秋破口大骂。

一听到这句话,韩烈马上就明白了——得,果然是因为那件事,高申心里窝着火呢!

于是,韩烈给了小雪一个眼神,让她去安抚白玉秋。

而他则似笑非笑的盯着高申,轻飘飘道:

高申心里明明已经难受死了,却还要硬堆出笑脸,生怕惹恼了韩烈。

人和人的差距,真的太大了。

有些人宁肯亏钱,都要把尊严保住,只求一个痛快通达。有些人明明已经非常有钱了,正常花一辈子都花不完,却还是视钱如命,根本无所谓什么脸面尊严。

而对付高申这种人,继续施压就对了。

他能对白玉秋撒,自然也能对始作俑者高叼毛撒。

于是韩烈盯着他慢慢开口:

卧槽!你是狗吗?!

高申吓得魂都飞出来了,急忙拦着:

高申恐惧的东西很多,他父亲名列前茅。尤其今天的事,他是真的不敢让父亲知道。

老高再三嘱咐,最近要对白玉秋好一点,注意安抚她的情绪,一旦白玉雪和韩烈真的成了,用得着她的地方还多着。结果转头他就把事情搞砸了,叫父亲知道,还不晓得要怎么骂他。

情急之下,他蹿过去拉住韩烈的胳膊,赔着笑把他往餐厅拉。

这个处理方案就挺冷静的,正常情况下,足以平息事态了。

可问题是.....韩烈跟白玉雪是来干嘛的?找碴儿的啊!

等到两个男人一消失,白玉雪马上低声嘱咐白玉秋:

白玉秋摸了摸嘴角,眼里闪过一丝厉色。

小雪点头:

白玉秋狠狠咬牙,恨意透骨而出。

聪明的男人一定不会将女人伤得太厉害,女人一旦狠起来,真就没有男人什么事儿了。

而另一边,狗烈则在努力撇清着和此事的关系。

高申面对着如此通情达理如此给脸的韩烈,心中甚至涌出一股感激。

瞧瞧,多拎得清的啊?!

一点没仗着合作的主导地位就对我指手画脚,也没有因为那啥过就把我媳妇当成他媳妇....

韩烈这小子,能处!

高申一口闷了半杯红酒莫名其妙的,突然又有点上头。醉意上涌,意识模糊,他忍不住委屈起来。

一阵絮絮叨叨,反正都是白玉秋不对,不知足,不守妇道。

浑然忘了,如果不是在高家人的各种挑剔中压抑了那么多年,又被丈夫转移财产的举动彻底伤透了心,其实白玉秋一直都在尽力忍耐。

对于一个欲望强烈、既得不到满足又得不到关怀的女人而言,她已经做到了最极限的忠贞。

韩烈冷笑着听他分锅,你一口他一口,反正自己一点错都没有,耐心渐渐的消磨殆尽。

这样的男人,去大街上捡破烂,一点不值得怜悯呢....别着急,你们一家啊,都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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