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调查

史大蛟听了大怒,说道:“你不提蒋一仙还好,连蒋一仙这种人都能做武状元,没想通朝廷怎么想的,还想让我们和他共事?这是不可能的!”

张保三听了有点莫名其妙,没想通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大怒,也不怪他并不了解史氏五兄弟和蒋一仙之间的恩怨,无奈只能说道:“这说明朝廷的宽宏大量,不管是什么人,只要对朝廷有利或者为朝廷做过贡献的人,朝廷都会不遗余力的收纳,并且加官进爵也不在话下。”张保三为了让他们帮忙只能先说出一些违心的诱人条件。

史氏五兄弟听了后互相低声商量了一下,心想答应他后自己现在正是立功的好机会,若是能加官进爵,到时候蒋一仙的官位还没他们大,那就搓扁揉圆任他们实施了,说到这里五人不由得笑了起来,问道:“不过看你年纪轻轻,招安我们你能做的了主吗?”

张保三见他们大笑,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看这情况他们应该是答应了,于是说道:“当然可以,我父亲是锦衣卫总旗,我师父更是当朝驸马,虽没有正是编制,但他可是能够领导整个锦衣卫的。”张保三为了让他们相信自己,只能搬出李祺出来了,虽然不是师父,但至少他拿过武当秘籍给他练功,也算半个师父了。

史大蛟笑着说道:“原来是个官宦子弟啊,没想到没想到。”他没想到是张保三作为一个官宦子弟,武功居然如此之高,可见平时有多刻苦的锻炼,不像其他官宦子弟一样流连烟花之地。

“那他们至少要见我一面吧,否则很难相信他们的诚意啊。”史大蛟又说道。

张保三叹了口气说道:“可以,但要先救出他们两个啊……”

张保三话还没有说完,史大蛟就抢先惊讶道:“不会被抓的就是他们两个吧?”他有点吃惊,因为没想到如此朝廷大员居然会被沈万三的人抓走,这下前景他有些不太看好了。

张保三说道:“正是,你想想救出他们后是多大的功劳啊,说不定到时候都能让你们进入锦衣卫了。”

史氏五兄弟又低声商量了下,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心想这是一次机会,他们对这些打家劫舍的事情也已经厌烦了,况且现在四下太平,他们这生意也不好做,也许进入朝廷也是另一条出路。

于是他们一同前往调查了那些船夫的来路,抽丝剥茧之后发现他们都是来自同一村庄,此村庄处在淀山湖和太湖之间,河道四通八达,平时也没人注意过这里,这次张保三先独自一人来到这里调查,因为史氏五兄弟的身形样貌实在太突出,不太适合干追踪调查的事情。

这村名为同里,值苏州府管辖范围,此村虽是村庄,但占地较广,比一般城市都大,也没有什么城门,被十五条小河划分为了七座岛屿,又有七七四十九座小桥连通其道路,使其连为一个整体,正映了那句“小桥、流水、人家”。

张保三来到此处后发觉这里热闹非凡,好似南京城秦淮河畔,酒楼茶馆连成一片,到处都是商铺,卖米卖布、日用百货、珍奇古玩在这里可以说应有尽有,可以说商业高度发达,张保三也没想到这里居然会是这种情况,难道都是沈万三的地盘。

他一路往前,来到了一座‘南园茶社’的门前,里面正在说这书,于是他也走进去听了起来,说书的在讲的正是南京城武举的比试,他说的无比的详尽,比张保三知晓的都多,只听他说道:“最后武当派和蒋一仙带着大批的武林人士冲下了狮子山,冲出了凤仪门,最后消失于江湖。”

只听下面有听众问道:“那武当派的人后来去哪里了?蒋一仙怎么又会成为武状元啊?”显然那么精彩的故事他们还没听够,想要知晓后续的发展。

那说书的茗了一口茶,舔了舔喉咙,有意钓了下胃口,却被下面的人无情拆穿:“快说,别拖拖延延的,钓什么胃口吗。”但他还是比较识趣的赏了几块铜板。

那说书的笑了笑,不失尴尬地说道:“话说武当派的人逃出城后不知所踪,去了哪里没人知晓,但蒋一仙没过多久,就被我们这里的大恩人沈万三给抓了回来。沈万三告诉他朝廷虽然让他做了武状元,但这都是做给武林人士看的,因为在南京城你的威望较高,给你武状元只是让武林人士明白你跟她们并不是一路人,只这一招就把你辛辛苦苦建立的威望消灭殆尽。”

底下听书的笑道:“说书的,你怎么知道的那么详细啊?”

说书的回道:“我舅老爷的表妹家的儿子是帮沈万三架马车的,他们在马车里的谈话被他听到了。”

底下的人继续笑道:“你就这么说出来,不怕有麻烦啊,连朝廷的事够敢议论,你狠的。”

那说书的笑了笑说道:“怕什么,这里是哪里啊,这里的人都是依靠沈万三才生活在此的,朝廷来了也没用啊,你们说是不是?”

底下大部分人听了都叫道:“是啊,是啊。”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里还有一个朝廷的人在暗暗听着这里说的一切,没想到沈万三的势力真的如此之大,不仅控制着这个村子的一切,而且这里的人全都是靠跟着沈万三做生意才存活下来的,朝廷若是要动沈万三,这里的人肯定会阻拦的。

傍晚时分,张保三一路跟着那个说书的,他还有些事想要问问,终于在经过一座桥后,一条弄堂小路里张保三突然从背后出现,拿刀架在了那说书的头颈上,说道:“别动,我有事要问。”

那说书的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两腿发抖,惊慌的叫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张保三没想到他会叫出声,赶紧紧了紧刀口在那说书的头颈上划出了一丝血痕,说道:“别叫了,再叫要你小命了。”

那说书的感觉头颈被刺破后果然不叫了,因为他理所当然的不出所料的被吓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