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挖个坑

“哈哈!”

陶瑜嘻嘻大笑,拍掌叫好。

赵申和孙德运俩人都是忍俊不禁,但随即想到了什么,于是连忙纷纷闭嘴,脸色涨红,一副忍得很辛苦的样子。

他们只是商人,可不敢轻易得罪稷下学宫这群学子。

看着就要骚动起来的场面,俏丽侍女连忙站了出来。

她冷着脸色,声音生硬:“诸位公子,这里是状元楼,你们如果有什么恩怨,可以去外面解决。但在这里,还请遵守我们的规矩。”

宰相门前七品官,她虽然只是个侍女,但因为是庐陵公主身边的侍女,一般的大臣都不敢轻视她,就更别说这群人了。

唐柏林等人闻言,瞬间就都冷静了下来,暗道不好。

因为今天的事情,这侍女肯定会汇报给庐陵公主的,那他们先前的表现岂不是很差劲?

想到这里,他们更深恨杨易了。

杨易完全无所谓,他朝侍女说道:“小姐姐,不知道这一关又是什么?”

侍女绷着的脸忽然笑了,嗔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脸没皮的,谁是你的小姐姐,我还没有你大呢。

这一关是看图作画,此画为公主所作,同时也可以说是一件法器,但并不完整。

你们可以在上面题诗,如果诗词符合画中意境,则会显化出异象,这幅画也会成为真正的法器,并且作为奖品奖励给题诗者。

如果题诗不符合画中意境,则诗词会隐没。”

杨易微微点头,眼中光芒湛湛。

诗词可是他的强项,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总有一首合适的。

这幅画既然是法器,那么最低也是下品灵器了。

除掉庐陵公主这个名人效应,拿到市面上去买,随随便便就是数百上千两银子。

如果考虑庐陵公主的名人效应,那么这幅画即便是万两银子,估计也有大把人的抢着要。

所以这画,他要定了。

杨易看着悬挂着的画,画上右上角是一轮明月,几点星辰点缀周围。

画的下半部则是一片建筑物,墙高院深。

在一座小院中,有人背负双手,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

人物像线条简单,仅仅勾勒出了基本的形态,但却给人一种怅然的感觉,似乎是在望月寄托思念,让人不禁‘心与此同’。

‘心与此同’乃是六品儒士才能够施展的儒术,却被庐陵公主融入到了此副画中,让人情不自禁地与之共鸣。

看着画,杨易瞬间想到了中秋,因为中秋刚过不久。

这画既然是庐陵公主所作,很大可能是她在中秋之夜思念某人,这才会兴之所至做出了此画,并且还炼制成了法器。

杨易摸了摸下巴,脑海中不由浮现了庐陵公主的倩影。

如此绝色佳人虽然不是他能够拥有和奢望的,但想到对方因为思念某人而作此画,他心里莫名的还是会有些不爽。

这种感觉就像是粉丝追星,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拥有偶像,可一旦偶像宣布恋爱和结婚之类的,立马就会脱粉无数。

向往美好这是人之常情,他自然也不列外。

摇了摇头,杨易驱散了自己心中可笑的念头,还是先想想选择那首诗词,登上七楼,同时把这幅画收入囊中吧。

华夏自古以来,中秋写月的很多。

但唯有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才是中秋词真正的巅峰之作,号称此词一出,所有中秋词俱废。

杨易展颜一笑,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如果这首词都无法获胜,那就真是天理难容了。

杨易对唐柏林等人说道:“你们不是不服气我夺得赛诗大赛冠军么,不是很不爽我拿走了诸子手稿么,现在我就给你们一个挑战我的机会,就以谁的诗词符合画中意境为题如何?”

“好,我们一言为定!”

“如果你输了,必须交出夫子手稿。”

“不错不错,要交出夫子手稿。”

……

唐柏林等人纷纷大喜,乘机提出条件。

杨易环顾着众人,轻蔑一笑道:“我倒是能够拿出夫子手稿来做赌注,不知道你们谁能够出与之价值相对应的宝贝?”

唐柏林等人神情一滞。

既然是对赌,那么双方的彩头自然得是价值相等的。

夫子手稿没有什么攻击力,仅仅能够开窍启慧。

但就是这个开窍启慧,却能够让夫子手稿作为传家之宝一直传承下去,这是任何宝贝都换不来的,除非是神器。

可别说是神器,就算是灵器他们也没有。

他们修为最高的也才儒士八品而已,属于打基础阶段,实际战力与常人无异,根本用了不灵器。

唐柏林和祝致远对视了一眼,交流了下心意。

唐柏林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赌纹银万两好了,且输得人必须向对方躬身道歉,承认自己不如对方如何?”

纹银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一两银子相当于一千文,也就是一贯。

成语家财万贯就是这么来的,形容大富之家。

一旦对方输了,他就可以乘机要求对方以夫子手稿作为抵押,同样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杨易笑道:“你们打得倒是好主意,要我以一敌八啊。不过无所谓了,我成全你们就是。我今天就让你们知道,什么稷下学宫四大才子,在我眼中水平也就那样。”

“你!”

唐柏林等人怒目而视。

俏丽侍女来了兴趣,她拍了拍小手道:“诸位公子,既然你们定下来赌注,那就由奴家来作为公证人吧。今日若是有人能够登上七楼,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

又有万两银子进项,杨易笑意浓郁。

真是财运来了,挡也挡不住。

“诸位,我已经有腹稿了。如果你们没有的话,那可就我先了。”

“慢着!”

唐柏林连忙喊住,他眼中闪过震惊之色。

祝致远等人同样如此,对方也就先前瞄了一眼画而已,怎么可能就有腹稿了。

这有两种可能:

第一,对方真有腹稿了。

第二,对方是在诈他们,打乱他们的思绪。

在他们看来,第二种的可能性更大,也更加卑鄙。

但他们却不能够赌不是第一条,因为画就这么一副,一旦所提诗词符合画中意境,是无法容下第二首诗词的。

也就是说,第一个人题诗符合,那么接下来人的诗词再好,这场赌局也是输定了。